每當我聽到《站臺》這首歌,在腦海里總是出現第一次乘坐綠皮火車的情景,揮之不去。
那是我參加工作后出公差到市里去,由于我所在的縣城不通火車,就座客車到臨縣的火車站改乘火車去市里。購買好火車票。看了一下時間。火車還有20分鐘進站,趕緊檢票到站臺上等火車。在站臺上按照站務員的要求。在每一節車廂的停靠位置排隊等著火車的到來,因為這個站是中途停靠站,買的都是站票,只有等到站乘客下車才會有空座。忽然有人喊了一聲:“火車來了!”果然,遠遠望去,一條綠色的長龍向站臺駛來,隨著火車汽笛的鳴叫聲,火車冒著白煙,喘著粗氣,緩緩的站住了,車門一打開,還沒等下車的人走下車,上車的人們一擁而上擠著上車,我看看擁擠的人群,退到一邊向車里望去,希望看到熟悉的人,讓他幫助我占個座,恰巧,我發現挨著開著的車窗位置有個空座,對面坐著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手里正在卷著一支煙卷,我靈機一動,就對他說:“大叔,請你幫我占個座”,同時把我的一個洗漱包遞給他。他看著我著急的樣子,笑了笑,一手把卷好的卷煙夾在耳朵上,一手把包接過去,放在了他對面的空座上。這時,上車的人都上車了,我最后也上了車,來到我放包的座位上,安心的坐在那里。火車這時一聲汽笛鳴叫,緩緩地離開了站臺,向前駛去。
呀,火車上的乘客真多啊!火車中間的過道上擠滿了人。兩邊座位對坐的空間也擠滿了人,還有一些鄉村去城里集市上賣蘑菇、木耳等山貨的農民。上車后,把裝滿山貨的塑料編織袋往座椅下一塞,人也擠到座椅下躺著。火車里沒有空調,每節車廂只有一個風扇掛在車廂頂部慢悠悠的搖晃著。適逢夏季,車廂里的空氣又悶又熱,想去熱水處找杯水喝都擠不過去。看著火車上很多沒有座位的乘客,我對著幫我占座的大叔笑著說:“謝謝你了大叔,多虧你幫忙占座,我才有個座,要不得站幾個小時”。
大叔笑著對我說:“出門在外都不容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說著,拿下夾在耳朵上的卷煙,點著大口吸了起來。這煙可是真沖啊,我坐在對面都感到辣眼睛、嗆嗓子了,我對大叔說:“你吸的是關東煙吧?”
大叔說:“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說:“我能聞出來,我爸平常就吸這種煙。”我從兜里拿出一包大云牌香煙,打開遞給他一支說:“你嘗嘗這個。”他看到我遞給他的香煙眼睛都放光了,接到手里,愛不釋手的看著說:“還是帶過濾嘴的呢,這煙真好。”
我說:“我也不會吸煙,忘記給你拿了。看到你吸煙才想起給你,我這次出差帶在身上兩包是準備隨時用的,大叔你喜歡吸煙就送給你一包吧。”我一邊說著把拆開的那包煙送到他手里。看著我遞給他的煙,大叔開起來是滿心歡喜,看香煙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戀人一樣,但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接著說:“收下吧,謝謝您幫我占座。”
“好、好,好!”這位大叔連聲說好,把這包香煙小心翼翼的放進內衣口袋,點燃我給他的那只香煙,美美的吸了一大口說道:“閑時一支煙,賽過活神仙啊!還別說,這煙比關東煙好多了。”我坐在近前,也不感到辣眼睛嗆嗓子了。火車一路前行,一股淡淡的草本香味在車廂里彌漫著,飄出綠皮火車的車窗外,很遠、很遠.......
每當我聽到《站臺》這首歌,在腦海里總是出現第一次乘坐綠皮火車的情景,揮之不去。現在坐火車出行雖然看不見蒸汽機做動力的綠皮火車了,但不管是乘坐風馳電掣的高鐵,還是乘坐舒適如飛機的和諧號、復興號動車組,永遠載不走綠車皮火車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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