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酒,卻偏喜歡小酌兩杯。每天晚上,溫上一壺老酒,邊小杯淺嘗,邊與妻談論些新聞、八卦之類的事情,便感覺生活平實了許多。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喝白酒怕傷身體,喝啤酒又覺有些西化,出于喜歡中式的緣故,于是開始選擇喝酒性比較柔和的黃酒。
其實,喜歡喝黃酒還是源于魯迅的那篇《孔乙己》。魯迅在文中寫道:魯鎮酒店的格局,是和別處不同的:都是當街一個曲尺形的大柜臺,柜里面預備著熱水,可以隨時溫酒。做工的人,傍午傍晚散了工,每每花四文銅錢,買一碗酒,——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現在每碗要漲到十文,——靠柜外站著,熱熱的喝了休息;倘肯多花一文,便可以買一碟鹽煮筍,或者茴香豆,做下酒物了,如果出到十幾文,那就能買一樣葷菜……很喜歡這樣的氛圍,解乏且不必說,單是溫酒下肚時的舒爽便會讓人釋然。
前些時日,發現家附近開了一家黃酒專賣店,江南風格的門臉,店鋪前擺放著幾個古舊的釀酒壇子,很古樸的樣子,甚是喜歡,便興趣盎然地踱了進去。容器大都為粗瓷,上面簡單雕一些圖案,應了“花雕”的含義。上年份的黃酒,則用鈞窯盛之,窯變圖案很美觀,店家說這是上好的“女兒紅”。詢問店家,價格上的差別,是源于品質還是其他。店家說,主要是根據新釀和陳釀的區別。于是,便選了一壇便宜的帶回家中。總認為喝酒與喝茶同理,喝的都是心境和氛圍,好壞倒是其次。放入幾顆話梅,用砂鍋略煮,倒進帶有青花的酒壺中,再斟滿小杯,小口小口地慢飲,方覺其味妙矣。
妻是反對我在外面喝酒的,該說的、不該說的,該敬的、不該敬的,該喝的、不該喝的。與知己交杯,便要暢飲。與不悅者交杯,便會壓抑。而在家小酌則不同,當馥郁芬芳的酒香在舌尖蔓延的時候,你體會到的是生活的溫馨和醇厚。到了年齡,也愈加愛惜身體,而黃酒和血、行氣、行神、驅寒、壯筋骨等諸多保健功效,也讓妻沒有一絲反對之言,只要適量,妻便認同。
據說,黃酒有南派、北派之分,《三國演義》中煮酒論英雄一章所說的煮酒便是指北派的黃酒。很不幸的是,當年英雄們喝的酒現在已經不多了,北派留存的大概僅有青島的即墨老酒,現在膠東半島在喝即墨老酒的時候還有煮著喝的習慣。不知道傳統的東西還有多少保留,附庸的東西很多,但大都變了味,這或許與環境的變化有關,但還是希望屬于中華民族自己的東西能傳承的多一些。還是那句話,環境可以變,但本性不能變。如果變了,就不是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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