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專稿 很早便在報紙上看到消息說壩子今年是暖冬,果然,已經是十二月份了,樹上的葉子依然頑固的挺立著,而草坪的草葉也還是保留著那層青綠,沒有往年此時應有的寒冷天氣。
可今天一大早,天灰沉沉的有些陰郁,打開窗簾看到路邊的一排樹上掛滿了“白花”,整個世界已經變成了一片銀白,好一個粉妝玉砌、銀裝素裹的世界,這情景讓我有幾分驚喜。再看遠處,濕漉漉泥濘的馬路上車來車往,呵,這是壩子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啊!到郵局辦事的途中,天空中稀稀落落的小雪花輕悠悠飄散著,落在地上的水洼里很快就不見了。莫名地,想起了唐?李賀《十二月樂辭?十一月》中的一句詩:宮城團回凜嚴光,白天碎碎墮瓊芳;宋?蘇軾《和田國博喜雪》:玉花飛半夜,翠浪舞明年;宋?楊萬里《觀雪》:落盡瓊花天不惜,封他梅蕊玉無香;唐?裴夷直《和周侍洛城雪》:天街飛轡踏瓊英,四顧全疑在玉京。還想起了《紅樓夢》里林黛玉《葬花吟》中的詩句:“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杯凈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于污濁陷渠溝,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初來乍到的雪還是膽怯懦弱,只能委身這肆虐的雨水了,不覺讓人替她嘆惜。坐在出租車里的我回頭望見縣城公園的假山樹木卻是另外一番景象:一片白茫茫籠罩著,玉樹銀花,好一個琉璃世界!竟然有了詩畫般的情調。長長的落滿雪花的草坪此刻像極爺爺用蘆葦編織葦器時那一地白花花的蘆花,他慈祥和善的面龐,認真專注的表情,額頭深深地皺紋,我同他說笑時,他抬起頭,眼睛往下滑落,他趕忙扶起來,沖我笑了笑,那笑容竟是如此深刻地落在我的記憶中,那年他70多歲了,而我剛高中畢。想到這兒,我的心里猛地一顫......
在壩子的中央有一塊很大的荷塘,那時荷塘邊生長著密密麻麻的蘆葦,它們擠擠挨挨,摩肩接踵,互相攙扶著、纏繞著。春夏時節(jié),蘆葦瘋長,并開始抽穗、開花,成片成片的綠色蘆葦像田野上豎立擋風的屏障,每當一陣疾風卷過,它們就抱緊了,一齊搖拽著,發(fā)出嘩嘩的聲響。秋天里風高氣爽,高高的蘆葦葉子和穗子開始泛白、干枯,大片大片潔白的蘆花在秋風中翩翩起舞,交織成密密的一層層,一團團,像花絮,像飛雪,遠遠望去,猶如隆冬的雪花,落在田野里、房屋上,景象美極了。我最喜歡在秋天看蘆花在空中飛舞的情景,飄呀,飛呀,自由自在;累了,倦了,落下了,又無聲無息。晚秋時節(jié),正是蘆葦收獲季節(jié)。我的爺爺、父母會拿著柴刀,成片成片將蘆葦割倒,用來燒鍋、編扎籬笆,或搭建茅棚。有時遇到上門收購的買主,講好價錢后讓他們自己收割,捆成一團團用車運走。
每一年深秋,壩子的水鄉(xiāng)色彩基本上很單調,黃色,是她的主基調,但這種色彩又隨著人的心情而變化著,豐碩、枯萎都在人的一念之間、一情之間。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時常就會泛起一股酸澀、一絲懷念、又一絲茫然的感覺。有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默默地在那一個人呆呆的、癡癡的,似乎在尋求著一種超脫,尋求著一份釋然。這種心情驅使著我,盲目的驅車慢慢地行駛在郊外的路上,讓心引領著我去尋找那一個能讓心駐足的地方。壩子水鄉(xiāng)的蘆蕩——這是一個能讓我心靜的地方,讓我憧憬和懷念的地方。此時已沒有蘆蕩,只有殘荷,一定是蘆花隨風飄走了。心里想著,便情不自禁地駛向了遠方茫茫的蘆葦蕩。
中午去上班的路上,路邊的行道樹上落滿了大片的雪花,一團團,一簇簇的白花在樹上次第開放,錦團覆蓋下露出了一絲絲的綠意,綠白呼應,美不勝收。其他的樹木,則光禿禿站立在雪里,只有枝條上綴滿了白色的雪,如一根根銀條亮晶晶的,看了這樹,不由得想起岑參的詩句“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白雪純潔無比,晶瑩剔透,她如一群展翅紛飛的玉蝶,把似水柔情送給了人間;像上蒼遣來的天使,把圣潔和美麗送給了人間;像照耀大地的陽光,把無私的愛揮灑給了人間!
壩子的冬天,壩子的雨雪是我感到最親切最實在的,尤其是每年的第一場雪,更是讓我從內心涌動著一股熱切的期盼。我是春城氣候管轄區(qū)的公民,曾經在東北學習過一段時間,不習慣那里冰天雪地漫長的嚴寒歲月。雨雪依舊不停的下著,飄落在壩子的村村寨寨,飄落在縣城的大街小巷,飄落在每個角落,飄落在每一個行人的身上,飄在我的淡淡心緒中。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yè)發(fā)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