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背景簡介

2021年3月22日，工信部網站發布“公開征求對《關于修改〈中華人民共和國煙草專賣法實施條例〉的決定（征求意見稿）》的意見”，其核心內容是：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煙草專賣法實施條例》附則中增加一條，作為第六十五條:“電子煙等新型煙草制品參照本條 例中關于卷煙的有關規定執行?！?[1] 11月26日國務院公布《中華人民共和國煙草專賣法實施條例》（第三次修訂）（以下簡稱“《實施條例》”），明確“電子煙等新型煙草制品參照本條例卷煙的有關規定執行” [2]。2021年12月2日，國家煙草專賣局網站公布了《公開征求對<電子煙管理辦法（征求意見稿）>的意見》 （以下簡稱“《管理辦法》”）。[3]這是在實施條例的基礎上，對電子煙監管制定的具體措施。在這份《管理辦法》中，對制定目的、生產、質量、銷售、進出口、監督執法等各方面做出了具體要求。自此，電子煙行業曾經的“野蠻生長”告一段落，而其作為煙草行業的一部分，在行業內運行和發展才剛剛開始?！皡⒄站頍熡嘘P規定執行”只指明了方向，具體如何執行不僅關系到如何妥善將原有的電子煙產業鏈融入煙草行業，也關系到如何保持電子煙行業的創新動力不受影響，國際上的領先地位不受影響，這是非常值得我們深思的。

2?煙草閉環供應鏈是煙草行業穩定的根基

2.1 閉環供應鏈設計來自于專賣法的壟斷設計

《中華人民共和國煙草專賣法》第三條規定：國家對煙草專賣品的生產、銷售、進出口依法實行專賣管理，并實行煙草專賣許可證制度。中國煙草行業實行統一領導、垂直管理、專賣專營的管理體制。國家煙草專賣局、中國煙草總公司對全國煙草行業“人、財、物、產、供、銷、內、外、貿”進行集中統一管理。這種集中統一的管理要求，天然需要一種閉環的供應鏈。專賣法本身是一個法律的集合，是抽象的，并不能直接產生稅利。所以，專賣與專營是一個鏡子的兩面。專賣維護專營，專營完成專賣的目的。立法宗旨需要專營來實現，專營完成全過程需要專賣護航，而專營以閉環供應鏈形式能最大程度鎖定本就屬于國家的利益。

2.2 閉環供應鏈杜絕來自內部的覬覦

網建之前，煙草商業系統是很難產生盈利的，因為整個供應鏈還沒有建立，無法產生稅收和利潤。專賣法只是法律的合集，是抽象的，行業建立并運行“煙農-煙葉-復烤-工業-商業-零售戶”這個封閉的供應鏈是煙草行業實現稅利的核心資產。這個供應鏈的運行產生了煙草高速發展的黃金十年，2018年開始已經每年萬億的稅利。如此巨大的利益，肯定將引起各方面的矚目。在外部，有制假和走私的威脅。在煙草行業內部，也存在謀利的問題，主要體現在利用煙草行業體制內的人脈關系，進行煙草制品的購銷操作，但卻完全避開這個供應鏈進行謀利，這就是我們所說的“體外循環”。 “體外循環”的極大危害就在于它寄生在供應鏈內，將本該供應鏈產生的稅利吞噬殆盡。這是動搖專賣體制的問題，因為無法產生稅利的體系是無用的，不值得用法律保護，無法達到立法初衷的體系很快就面臨被拋棄的風險。閉環產業鏈可以最大程度減少內部人員的覬覦，防止大壩毀于蟻穴。

2.3 閉環供應鏈最大限度減少了腐敗

在體制設計的概念中，人性始終是惡的，這必須是設計的出發點，在存在利益的地方就有對利益的貪念，煙草行業也始終將此作為流程設計的出發點。當然，任何制度都有漏洞，完全沒有漏洞的制度絕對沒有效率。閉環供應鏈，能最大程度的將煙草系統的資金流鎖定在供應鏈內部，保護本屬于國家的萬億資金不會流失。歷史證明，煙草行業任何對外的接口，都會出現風險。一直都存在的，例如煙殼包裝印刷，已經養活了幾家上市公司。近年出現的，例如爆珠用香料，也已經養出了香料巨頭。近年出現的煙草內部的貪腐均與上述對外接口有關，最大限度減少接口和監督接口是保護煙草行業的趨勢所在。

因此，閉環供應鏈是適合煙草行業的唯一體系。歷史經驗告訴我們，“三掃兩打”所代表的供應鏈管理系統是煙草行業制勝的法寶。

3?電子煙產業融入煙草閉環供應鏈的原則

根據2021年中國電子商會電子煙行業委員會與卷卷智庫共同發布的《2021電子煙產業藍皮書》顯示，2021年電子煙國內市場規模（零售）預計為 197億元人民幣，同比增長36%；中國電子煙產業出口1383億，同比增長180%。電子煙產業直接就業150萬人，間接就業500萬人，零售店19萬。[4]簡單來說，目前的電子煙產業可以簡單粗暴的分為制造、中間環節（品牌運營+批發流通）和零售。制造產業就是電子煙實體（煙具+煙彈）的生產，中間環節

煙草行業內沒有這種分法，比如廣東中煙既是生產企業，也是品牌持有企業。電子煙生產企業、電子煙代加工企業、電子煙品牌持有企業和電子煙用煙堿生產企業，電子煙生產端的四種形態完全是貼近現實的描述，符合當前電子煙產業的現實。而現實是在發展的，監管政策和措施也會發展，以后也許有其他的分法。非要把電子煙生產企業分為生產商和品牌商完全是為了消化當前的局面，因為目前存在市占率極高的品牌持有企業。電子煙產業形成這樣的局面，一方面是充分競爭，長于營銷的搞品牌，工于技術的做生產的自然分工，另一方面是電子煙本來就是在灰色地帶運行，不確定性極高。大品牌的投入不是誰都能做的，肯定對政策要有深度了解，甚至有一定程度的話語權。所以，品牌搞公關，廠商做生產成為了電子煙產業的標配。如何構建體系，將上述代表的電子煙產業融入到煙草閉環供應鏈中來，筆者認為應該符合以下原則：

3.1 相互驗證原則

2005年煙草行業正式上線煙草行業生產經營決策系統中(“一號工程”)。這個系統的意義非凡，可以說前瞻性的部署奠定了十年內的穩定。早在當年的網絡和計算機水平下，煙草行業即開始了整合許可證管理系統、工業生產系統，建立了當時最先進的數據庫網絡管理平臺，實現對行業卷煙生產環節、經營環節的全面、及時、準確的監控管理。毫無夸張的說，生產經營決策系統是煙草行業的一號工程，是整個煙草供應鏈的主干神經網絡，這個神經網絡所在的供應鏈每年要產生上萬億的稅利。從規范經營來說，利用三掃兩打的多方驗證流程，多節點的數據互相對證，極大減少了體外循環發生的可能性。許多現今運行的系統都以此為基本出發點，例如稅務行業的金稅四期，就是對一個產業鏈的多個交割節點進行比對，相互印證，讓偷稅逃無可逃。

3.2 唯一標識原則

煙草行業的打碼，件煙碼和條煙碼，是第一次讓卷煙在工業流轉環節具備了在整個供應鏈中流轉的唯一標識，讓卷煙在商業批發進入零售環節具有唯一標識。電子煙進入計劃管理內，也應當具有唯一標識，如：煙堿、電子煙煙煙具、電子煙煙彈（件）、電子煙煙彈（盒）或電子煙煙彈（個）。整件的電子煙在流通中，因為全程在行業內部，不需要接觸消費者，因此可以使用通用的簡化包裝。盒裝是各個電子煙品牌的主打規格，用于廣告展示，應該作為打碼對象，且如盒裝卷煙一樣進行密封，使用一次性封袋。實際上，很多的電子煙廠商在單個煙彈上已經使用了二維碼，用于銷售和數據追蹤。煙草行業也可以借此在電子煙中以二維碼為標識碼，推動傳統卷煙標識跨入二維碼時代。

3.3 前瞻性原則

可以說，電子煙融入煙草閉環供應鏈，對煙草行業來說也是一個契機，一個從傳統管理跨越到大數據時代的契機?，F存的電子煙產品是在充分競爭中廝殺后幸存的，足以在各項相關技術上有過硬的儲備。例如:基于人臉識別的防未成年接觸系統，基于GPS、大數據的電子圍欄系統，基于大數據的識別制假窩點和售假渠道系統、近場通訊技術、5G技術、云計算技術、區塊鏈技術等。電子煙融入煙草行業不應是簡單粗暴的“消化”，而是吸取電子煙所長，借此機會大幅改造傳統卷煙的供應鏈系統，在電子煙融入后，借由此再帶動卷煙供應鏈技術水平進化。

3.4 標準化原則

在電子煙的“草莽”時代，各個電子煙在接口上各有不同，煙彈與煙具的接口甚至是每個廠商的護城河。關于通配煙彈的對錯、是不是山寨、應不應該取締的問題，電子煙行業纏斗過很久。例如：悅刻等品牌方認為通配電子煙就是“山寨”，質量堪憂，蹭著別人的品牌影響力瘋狂出貨，不講武德；另一方是維刻、魔刻代表的通配大廠，認為品牌方沒有接口專利還想壟斷市場，霸道不講理。[5]進入新時代后，統一接口應當是主旋律。接口不應是一種障礙，電子煙競爭的重心應當放在技術和口感上。煙彈與煙具接口、煙具充電接口、煙具的藍牙、網絡接口等都應當通用，減少內耗。標準化的件、盒包裝規格，也能夠減少在流轉環切的損耗，適應大規模在自動化流水線的流轉。

4?將電子煙產業融入到煙草閉環供應鏈中來

4.1 對生產制造環節的改造

4.1.1 電子煙用煙堿生產企業

在生產端，電子煙用煙堿生產企業的上游應當為原本煙草行業內的煙葉企業，在上游就接入煙草行業。煙堿的生產與使用應分開，類似復烤和煙廠的關系，這也是最基本的煙草行業比對制衡監督的設計。電子煙生產企業不應設有煙堿提取車間，而是從點煙用煙堿企業購買。煙堿可以使用煙用原料的固定灌裝規格，并進行打碼和出入庫操作，整個流轉過程應當使用打掃碼裝置，數據統一在煙草行業生產經營決策系統中(“一號工程”)中記錄和流轉。

4.1.2 電子煙生產企業

電子煙生產企業的產品包括煙彈、煙具以及煙彈與煙具組合銷售的產品。目前，新版（2021）電子煙國標征求意見稿中，與前稿（2019）最大的不同就是徹底排除了“可填充”式電子煙。好比卷煙之于手卷煙，工業化的封閉電子煙形態和成分在生產后不會改變，便于如卷煙般套用管理，以及后期的計稅。目前，電子煙煙彈與卷煙的優勢在于，電子煙煙彈可以打碼到最小單元，即是單個煙彈，這對比卷煙如同打碼到支，其數據精準程度是不可比擬的。但電子煙煙彈在銷售階段不同于卷煙，卷煙是銷售前打零售戶代碼，電子煙煙彈在制造階段就要打碼封裝。所以，電子煙煙彈（件）要能夠綁定電子煙煙彈（盒）或電子煙煙彈（個）的碼，以便后續環節進行相應的操作。電子煙出庫時，以件碼掃碼出庫與準運證一一對應，產生準運證系統單據。

4.2 對中間環節的改造

4.2.1 電子煙進入批發企業

電子煙進入批發企業，即各地市級煙草公司。如同卷煙一樣，在入庫階段進行掃碼入庫。但由于包裝，掃碼只能限于件碼，即電子煙煙彈（件）。同時，也將綁定電子煙煙彈（盒）或電子煙煙彈（個）一并進入入庫系統，核銷準運證后，完成批發企業的入庫。

4.2.2 電子煙的批發

談到電子煙的批發，也就是出庫銷售階段，也同樣進行對件碼的掃碼，但是打碼是否依然使用32位碼有待商榷。 32位打碼在一定的時期內是有其優勢的，那就是人可以肉眼識別，打碼信息第一時間可以產生，被消費者感知，但缺點是基本沒有防偽功能，也無法直接被機器識別。在煙草局辦理非煙案件時，抄碼工作就能人崩潰。二維碼需要機器才能識別，但現在智能手機的普及完全達到了人手一臺的水平，二維碼的推廣已經是沒有障礙。二維碼的“一品一碼”唯一性加大了造假者成本，促使造假無利可圖。電子煙在生產階段就已經實現了二維碼的打碼到支，擁有了唯一身份。在銷售階段只需要在信息系統，也就是我們的“全國煙草生產經營管理一體化平臺”中將零售戶代碼與每支的二維碼對應，就已經達到了虛擬的“打碼”。

4.3 對銷售環節的改造

4.3.1 零售戶的掃碼入庫

煙草行業從煙葉開始到卷煙批發，商流、資金流、信息流始終都在行業內部，是閉環的供應鏈。但到了零售戶環節，即是最終面對消費者環節，將商品以貨幣形式兌現的關鍵環節，卻不屬于煙草行業自己。五百萬卷煙零售戶可以稱為盟友，但如何控制和引導是煙草行業繞不過去的問題。其實，不管是在法律的設計，還是制度的規劃，零售環節也應是閉環的。零售戶的唯一進貨商，也就是上游，必須是當地卷煙批發企業，這是上游環節的封閉。這點可以通過零售戶的掃碼入庫實現，與當地煙草公司的銷售單比對，可以實現對零售戶入庫的監管。目前，煙草行業內部做的零售終端千差萬別，效果也各有千秋。在智能手機算力超前的今天，煙草行業完全可以借著新部署的“全國煙草生產經營管理一體化平臺”，將零售戶客戶端做成APP或小程序，把管理服務延展到零售戶。外設的掃碼設備都可以由零售戶自己購買，以智能手機為中心，形成全國統一的煙草零售戶客戶端，訂購信息直接推送到零售戶入庫，完成對零售戶庫存的構建。

這里還要提到電子煙零售店的持證問題。在近兩年各地在卷煙零售合理布局滿員情況下，需要另開途徑給電子煙零售店。如何妥善消化原有的成規模的電子煙體系，近20萬家電子煙零售店是必須要考慮的。一旦持證經營，就是加入了500萬煙草專賣零售大軍，也妥善處理了就業問題。但原有的品牌關系需要做出修改，即電子煙零售店與卷煙零售店一樣是獨立的個體，依據自身需求從當地煙草批發企業進貨，所以其一定是集合店而非品牌專賣店。原有的品牌運營，也就是電子煙品牌持有企業要與電子煙零售店做出切割，并且電子煙品牌持有企業在終端建設上也要受到煙草行業內“六個嚴禁，一個嚴控”的約束。

4.3.2 零售戶的掃碼出庫

以煙草行業的邏輯，零售戶的下游，必須是最終消費者，這其實也是閉環。也就是說，零售戶不能賣給非消費者，即不能賣給別的零售戶，購買的零售戶自身也構成未在當地批發企業進貨。也不能大量賣給一個消費者，構成無證批發。所以，在煙草專賣法原本的設計中，即使零售戶不屬于煙草行業，但依然是閉環的，只不過當時的技術水平達不到對零售戶的實時管控。但今天，以悅刻為例，其已經做到了對門店的實時管控。門店的電子煙購進后需要在其信息系統中做掃碼入庫，與批發環節的發貨對應。在銷售環節，其向陽花系統要求做到每單的成年人認證。購買 RELX 悅刻的產品，必須先完成“姓名 + 身份證號 + 人臉識別” 的三重驗證，才能順利生成購買訂單信息。[6] 從另一個方面講，那就是每個電子煙煙彈（個）的二維碼信息都將對應一個具體的實名消費者。就這樣，一單一碼，每一單都與門店運營后臺、庫存情況緊密綁定，也讓悅刻完成了對門店零售數據的掌握。一旦庫存與實際銷售無法對應，就可以知悉其未掃碼銷售的行為。以此思路，對電子煙零售戶的管理也應大力使用信息系統，以實名銷售與進銷存比對，嚴格管理好零售戶。

4.3.3 消費者終端

要形成全部消費的閉環，必然到了最后一步是消費者。一般來說，消費類企業使用會員制維護客我關系，本質上來說，會員制是用高頻度購買換取低價的一種策略，對商家與消費者來說都是共贏。目前，電子煙品牌也都使用會員制，加上有驗證身份的要求，讓購買訂單與身份綁定，充分掌握了每個消費者的消費喜好和頻次。對煙草行業來說，消費者基本沒有涉及，以廣東為例，還在用企業微信打通零售戶的初級階段。對煙草行業來說，如此克制有著較為矛盾的原因。法律賦予的壟斷地位有著雙刃劍的效果：零售戶獲得煙草專賣零售許可證后，面對的市場上只有一個供貨主體。所以，煙草公司與零售戶不是平等的主體，沒法簽訂民事責任合同。即零售戶獲得行政許可后，屬地煙草公司就自然而然開始供貨，無法像其他批發商一樣簽訂互相約束的合同。所以，煙草行業也常陷入收集信息是否過界的猶豫中。但借由電子煙融入的契機，煙草行業可以建立統一的身份認證系統。例如：使用微信和支付寶平臺，形成驗證成人身份后的電子煙草護照，在消費端收獲億萬數據。在大數據時代，數據就是財富。一旦掌握實際消費者的消費數據，這對行業內部計劃從上而下的慣性進行改造將是革命性的，也可以解決諸多信息不對稱的問題。

5?對電子煙流通的監督

5.1 對電子煙生產企業的監督

對行業內的卷煙生產企業來說，規范經營對應的是煙廠計劃外生產牟利的沖動。對電子煙生產企業來說（目前絕大多數是非國資），這種沖動也天然存在。對于如何監督電子煙生產企業，要嵌入的三掃量打和準運證系統，就已經完成了大體的接口對接。本著鼓勵電子煙對外出口，賺取外匯，保持中國電子煙霧化技術優勢的出發點，電子煙管理辦法會在標準上有所不同，但應當強調的是，電子煙出口也應打碼到支，并將數據上傳行業的信息網絡。在生產階段，就可將電子煙生產計劃分為國內和國外，國內采取計劃下發的方式，國外采取申報批準方式，但均需上線打碼，以打消出口回流的沖動。

與傳統煙草行業不同的是，由于前期產業聚集效應，絕大多數的電子煙企業集中在深圳等幾個城市，而非傳統煙草一樣每個省份都有其中煙工業公司。因為這些地區對電子煙企業監管需要的專業性和任務都大幅增長了，需要建立專門的隊伍以適應派出機構在電子煙生產企業駐場監管，定期檢查其嵌入煙草供應鏈的后的效果。

建立統一的電子煙產品追溯制度是煙草行業對監管的承諾，利用消費者掃碼數據與生產投放數據，可以在大數據層面掌握產品流向，反向監督生產企業。

5.2 對電子煙批發企業的監督

對批發企業的監督，更多的在于重塑“需求-采購-生產”的需求驅動鏈條。近年來，煙草行業開展卷煙營銷市場化取向改革已經多年，改革致力于清理各類顯性和隱性市場壁壘，完善營銷領域市場開放制度清單，健全營銷領域要素市場化配置機制。在“總量控制、稍緊平衡”的前提下，以自下而上、訂單驅動、市場導向，加強工商交易管理，志在逐步實現各品牌（規格）“銷什么、銷多銷少、銷快銷慢”由市場決定，提高市場響應速度，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而開展此項改革的背景，就是在于傳統卷煙在省與省之間，產地與銷售地之間存在利益分成的博弈。電子煙產業是新事物，不存在這樣的歷史問題，應當走出一條“訂單驅動”的路，成為試驗田、模范田。所以，煙草行業更要加強對電子煙批發企業的監督，設定嚴格的流程，采集真實需求，在系統中鎖定，用真實訂單拉動供應和采購，改造現有的零售戶評級程序，體現出市場化的管理措施。

[1] 中華人民共和國工業與信息產業部.公開征求對《關于修改〈中華人民共和國煙草專賣法實施條例〉的決定（征求意見稿）》的意見。https://www.miit.gov.cn/jgsj/zfs/gzdt/art/2021/art_e233af8bb3484ed59e98dbb79e49a0bd.html.

[2] 國務院關于修改《中華人民共和國煙草專賣法實施條例》的決定.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21-11/26/content_5653631.htm [3] 國家煙草專賣局網站.公開征求對《電子煙管理辦法（征求意見稿）》的意見。http://www.tobacco.gov.cn/gjyc/tzgg/202112/f9723dbb09d34950a81a53c01a105ac4.shtml

[4]新浪財經。悅刻深陷電子煙通配混戰：被維刻吸血 維權艱難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05271891379013965&wfr=spider&for=pc

[5]每日新消費。出口1383億，帶動就業550萬人，《2021電子煙產業藍皮書》發布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19405405725010327&wfr=spider&for=pc.

[6] 悅刻官網。悅刻向陽花系統。https://www.relxtech.com/sunflower-syst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