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松齡
與行人敬煙
提起蒲松齡,人們便自然會想到他筆下那栩栩如生由鬼由狐而幻化成人的形象。郭沫若先生曾為蒲松齡的故居題寫過這樣一幅對聯:“寫鬼寫妖高人一等,判貪刺虐入骨三分。”這16字的短聯,對蒲松齡的小說集《聊齋志異》作了很高的評價。
說到《聊齋志異》,我們不能不提蒲松齡生平的一大嗜好——吸煙。作為小說家,蒲松齡非常喜愛用煙袋吸煙。在中國煙草博物館的文化館內,有一個仿真蠟像場景非常引人入勝:據說蒲松齡為了收集有關鬼呀、狐呀的民間故事,常常在山東濰坊蒲家莊柳泉水井旁設置桌案長凳,接待過往行人,免費讓來往過路的行人吃茶。同時讓那些會吸煙的行人吸一吸自己裝好的煙袋,然后打開話匣,請過往行人提供一些它所需要的故事素材。看到蒲松齡又是沏茶又是敬煙,如此好客,過往行人自然是留住腳步,與蒲松齡親切攀談起來。在殷勤親切的氛圍中,蒲松齡一邊給人沏茶敬煙,一邊不停地記錄著一個又一個曲折而生動的故事……
由此可見,蒲松齡的沏茶敬煙是他給《聊齋志異》素材提供者——口頭文字傳播者的一種報酬;品茗——敬煙——閑聊正是《聊齋志異》這部不朽著作素材產生的主要方式。
紀曉嵐
“嗜食淡巴菰”的紀大煙袋
紀昀嗜煙如命,不可離之頃刻,同僚曾贈以雅號:“紀大煙袋”。要知其煙癮有多大,有其吸煙的趣聞軼事和煙具為證。
野史上說,紀曉嵐在總篡四庫全書時,著人把書頁平攤在一個長案上。他一邊吸煙,一邊校讀,圍著案走一圈,一部《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就出來了。抽煙之際編纂出如此宏篇巨著,這繚繞的煙肯定能激活思維和靈感。
相傳乾隆皇帝得知他嗜煙如命,也“賜斗一枚,準其在館吸食。”紀昀也由此自喻為:“欽賜翰林院吃煙”。
另外,再說句題外話,紀昀嗜煙如命,但在當時醫療條件不是很先進的清代,他能活到82歲高齡,也說明吸煙并非像現在人們所宣傳的那樣“吸煙有百害而無一利。”
魯迅
寫作是生命,香煙是食糧
魯迅先生嗜煙。魯迅先生手中那支正在燃燒的香煙及飄逸而出的繚繞煙云,與他那“沒有絲毫的奴顏和媚骨”的文化革命主將精神氣質,已經成為魯迅先生戰斗風貌的形象特征。
魯迅先生煙癮極大。許廣平在《魯迅先生的香煙》一文談到:“凡是和魯迅先生見面比較多的人,大約第一個印象就是他手里總有一枝煙拿著,每每和客人談笑,必定煙霧彌漫。如果自己不是吸煙的,離開之后,被煙熏著過的衣衫,也還留有一些氣味。“魯迅的煙嗜比起他的筆鋒也決不遜色,他每天要抽五十余支。早晨醒來便在床賬里點燃一支,晚上寫作時更是煙不離手。寫作是魯迅的“生命”,而香煙則是“生命”的必備食糧。
香煙既幫助他展開思想的翅膀,寫出一篇篇犀利激昂、膾灸人口的戰斗檄文,又在他孤獨痛苦的時候,緩解一下心靈的重負。他戰斗到最后一刻,香煙也陪伴他走到了生命的終點。
林語堂
“飯后一支煙,賽過活神仙”
林語堂是一個非常灑脫的人,“無所事事”便躺在座椅中靜靜地吸煙。這時的椅子與煙,又成了形影不離的伴侶,以至《在座椅中》的散文應運而生,從而標榜自己“向來以喜歡躺在椅中出名。”天長日久,此事便傳了出去,多舌的人免不了要議論一通,說林語堂“一天到晚不做事情,只是躺在椅中吸雪茄。”可有誰知道,此時此刻的林先生正是由此打開思緒的,杰作便從這飄逸的濃霧中泡制出來。
對于煙的贊美和傾倒,林語堂可謂妙語連珠,口惹懸河,到了爐火純青的境地。他在《煙和香》中寫道:“毫無錯誤、正直而無感、毫無詩意的人們,從不會領略吸煙在道德上的和精神上的裨益。口含煙斗者是最合我意的人,這種人比較和藹、較為懇切、較為坦白,又大都善于談天。我總覺得我和這般人能彼此結交相親。”
林語堂是一個地道的吸煙論者。他用自己的一生和那支不曾放下的筆,寫下了與反吸煙論者勢不兩立的吸煙“宣言”。世間蹊蹺的事也很多,如果林先生早離人世,恐怕這位反“反吸煙”者死后也不得安寧,但他畢竟活了81歲,這位健康長壽,一生倡導吸煙,疾書吸煙“宣言”的老先生用半個多世紀的自我實踐論證,在他的“宣言”最后劃了一個句號。
朱自清
“抽煙其實是個玩意兒”
朱自清先生雖然知道吸煙對健康不宜,但還是不愿放棄這一嗜好,并在其文章《談抽煙》中對抽煙做了很好的描述:煙卷尤其省事,隨便一刁上,悠然的就吸起來,誰也不來注意你。抽煙說不上是什么味道;勉強說,也許有點苦吧。但抽煙的不希罕那“苦”而稀罕那“有點兒”,他的嘴太悶,或者太閑了,就要這么點兒來湊個熱鬧,讓他覺得嘴還是他的。嚼一塊口香糖可就太多,甜甜的,夠膩味;而且有了糖也許便忘記了“我”。
朱自清先生認為,抽煙其實是個玩意兒,說那吐出的煙,裊裊的繚繞著,也夠你一回兩回的捉摸;它可以領你走到頂遠的地方去。即便在百忙中,也可以讓你輕松一會兒。所以老于抽煙的人,一刁上煙,真能悠然遐想。他霎時間是個自由自在的身子,無論他是靠在沙發上的紳士,還是蹲在臺階上的瓦匠。有時候他還能夠刁著煙和人說閑話;自然有些含含糊糊的,但是可喜的是那滿不在乎的神氣。這些大概也算得游戲三味吧……
在朱自清先生的生動描述中,我們分明感受到了一位吸煙者悠然自得的神態,字里行間就像親密的低語,只有領悟的人才能品得出的那份意境。
陳忠實
最喜歡雪茄
著名作家陳忠實不僅以長篇小說《白鹿原》獲得“矛盾文學獎”而蜚聲海內外,而且以一生有五大嗜好傳為美談:飲西鳳,抽雪茄,聽秦腔,喝陜茶,下象棋。
說起陳忠實抽煙,還有個鮮為人知的故事:20世紀90年代末期,陳忠實應邀訪問美國。一天,陳忠實走在華盛頓的大街上,正在為無處抽煙煩惱,突然,他發現了一輛坦克。這是一輛很奇特的坦克,身座烏黑,炮管被改換成一支口紅,這支口紅鮮艷奪目、直插云霄,這讓陳忠實感到了人間的寬闊。他想:既然女人的用品可以漸變到如此顯赫,那么男人也當然可以“鳥槍換炮”。于是,他的香煙檔次經過近30年的錘煉后,得到“發展”,終于由以前的小紙煙或是農民的煙袋這一級,一步跨入到“巴山雪茄”的級別。“不貴,兩塊五一包”,他對人說:“嘴享福了,以前,一個月50元錢養活5口人,只能搓地瓜葉或是旱煙葉”。
賈平凹
文章無根,全憑煙熏
“我是吃煙的,屬相上為龍,云要從龍,才吃煙吞吐煙霧要做云的。”
“我吃煙的原則是吃時不把煙分散給他人,寧肯給他人錢,錢宜散不宜聚,煙是自焚身亡的忠義之士,卻不能讓與的。”這是賈平凹1996年11月26日,在參觀完寶雞卷煙廠后,即興寫了一篇《吃煙》的文章。
他在寫作時要求比較多,房間一定要干凈,不允許有人,然后把窗子關得嚴嚴實實的,再抽煙,“紙是一張一張地揭,煙是一根一根地抽。”賈平凹當年創作《廢都》時,一個人跑到偏遠的山溝里,孤軍奮戰,以每天近萬字的速度創作。“每一部都可以說是煙熏出來的。”賈平凹不止一次談到自己創作與煙的親密關系。
2009年7月,被禁十七年的長篇小說《廢都》獲準再版,重出江湖。賈平凹在接受媒體記者采訪的時候,諸多媒體有關他的照片,仍舊是拿著一根煙在抽……十七年中,賈平凹沒有受到外界的干擾,以每兩三年寫一部長篇的節奏,記錄中國和自己。
關于香煙與文人的關系,一位文人這樣說:在所有的東西都是制造出來的情況下,沒有一件比煙草造得更好了,它是饑餓人的食物,哀愁人的興奮劑,失眠人的酣睡,凍得發抖人的爐火。正是有了香煙裊裊的陪伴,諸多“虔誠”文人學士,吞云吐霧,文思泉涌,從而使優美的人物和故事,持續不斷地在煙霧中繁衍。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