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和兒子的煙事,說起來不搭啊。面對這個題目,我們還是試試看看他們的身影。從中品味,感受和覺悟一點點,看破不說,或者就只是靜靜看著——這人世間最暖的父子關(guān)于香煙的情意吧。
1.當父親的工作忙碌,一般不吸煙,只是偶爾吸煙。
兒子剛剛大學畢業(yè),就吸上了煙。
父親對兒子說,才工作,掙錢不多,少吸煙為佳。好好攢錢吧。
兒子說,現(xiàn)在年輕人壓力大,辦公室同事都吸煙了。
父親說,你不能學學沒吸煙的同事嗎?
兒子說,吸煙也是為國家做貢獻呢。拉動消費,刺激經(jīng)濟呢。
老父親徹底無語了。
2.父親管得嚴,兒子不敢輕易在父親面前吸煙。
老婆也勸慰他,孩子大了,該有個自由空間了。偶爾吸煙,你少管的好。又不是一直吸煙呢。
父親還是對兒子說,現(xiàn)在你買的房子還在按揭。只要沒還清銀行按揭,你別在我面前吸煙。記住啊。
兒子和同事在一起,就吸煙。和家人在一起,就敬煙發(fā)煙點煙。自己從來不吸煙。
客人見了很奇怪,問父親,你這孩子教育的好,還不吸煙?
父親看著兒子,欣慰地笑了笑。不知道這笑聲里,隱藏著多少無奈和渴望呢。
3.父親總對兒子說,你快找個女朋友吧。收收心。
兒子說,不著急。邊說話,邊點煙,這姿勢,看的父親想罵孩子。忍了忍,還是沒說出口。
父親說,那你什么時候帶女朋友回家呢。
兒子說,你看你兒子的本事,就連一個媳婦都帶不回來?小看人了。
父親笑著說,那就早日帶回來一個看看。這會兒,他看著兒子的吸煙動作就感覺溫暖了。
兒子說,怕找的太早了,給你和我媽添一個負擔,現(xiàn)在只想你們好好享幾天福呢。
父親說,孩子大了。的確是大了。從此以后,他看著兒子吸煙,就溫情多了一些。
4.兒子要回家看望爸媽。電話里問父親,看你和我媽需要啥。我回來帶上。
父親趕緊對兒子說,現(xiàn)在外面不好掙錢。家里啥都有,什么都別帶了。你回來就好。
兒子心里想著,帶什么呢。給老媽買一條圍巾吧。老父親愛吸煙,就買上兩條好煙吧。
回到家里,團聚的時光總是美好的。父親和母親圍著兒子,都說孩子瘦了,高了,還學會吸煙了。
兒子說,一切都好呢。就是想睡覺。父母躡手躡腳出去了,帶上了門。
兒子睡了個天昏地暗。起來吃了飯,就收拾要走。說還要加班,趕工呢。
父親和母親看著兒子,老父親拿出一包煙,說要讓兒子帶上路上吸吧。
兒子淚眼婆娑,接過煙在手里。一路上握著煙,直到到了城市里的房子。直到現(xiàn)在,依然放著這包煙。好像是膜拜,又好像是想起了父母的叮囑。
5.父親生日,兒子從城里趕回來。一家人圍坐著,好像都沒有話了。說什么呢。
兒子吸著煙,一根接著一根。父親看著母親,覺得兒子有什么心事了。也拿起了煙支,慢慢點燃。這煙氣中,似乎一家人都有心事了。
工作還好?同事還好?領(lǐng)導還好?父親的問話,小心翼翼的。
兒子都一起回答了,挺好的。不用操心。爸,把你的煙給我一根,我吸幾口,看看什么味道。
父親給兒子了一根煙。兒子說,最近談了一個女朋友,她爸也喜歡吸煙,正不知道去人家家里該買什么煙呢。
這父親一下子心松了。原來如此。父親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煙的味道,最美了。
6.兒子領(lǐng)著女朋友回家了。
父親小聲說,這娃叫啥名字?人家喜歡什么?
兒子說,你就叫她小妮,她不挑食呢。
父親看著兒子和女朋友在說說笑笑,自己也開始笑了。掏出一根煙,坐在門前的大石頭上,品味上了好生活。門口路過的村里人,都好像在奇怪,這老頭有什么開心事呢。
兒子叫父親回家吃飯。兒子和女朋友敬酒,老父親高興地笑開了花,還連連說,把酒取出來,咱父子兩喝幾口。
父親說,一家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強。
兒子說,你家小妮說了,只要父母高興,什么都好呢。父親看著兒子和他的女朋友,不由自主又想抓起煙吸。老伴兒打著他的手說,停停不好嗎?人家娃娃在呢。
兒子對父親說,爸,你就吸煙吧,你叫小妮不嫌呢。說完,還問女朋友,嫌不嫌呢。
一家人這氣氛,樂樂呵呵的。
7.父親住院了。兒子回來探望。
父親說,小毛病,不用你折騰。來回跑啥呢么。這住院,把人憋的,總想吸煙,吸不成。難受很了。
兒子說,住院了,還想吸煙。這病人病的不輕啊。兒子的玩笑,惹得老伴兒想笑。
父親說,讓我早出院吧。再住下去,不讓吸煙,人都快要瘋了。
兒子說,既然住院了,就好好歇幾天。家里的事就別操心了,好好住院。看好了,早回去。得空吸幾根煙,過過癮吧。
父親說,問問醫(yī)生,還得幾天?我想現(xiàn)在就出院呢。
兒子說,別心急,問過了,還得三四天呢。有我陪著,別操心了。
父親看著兒子,覺得心安了。孩子大了懂事了。不吸煙也是快樂的事情呢。
8.兒子的舅舅來家里了。兒子也回來了。
一家人熱鬧聚會。父親和舅舅、兒子都吸上了煙。瞬間,這房間里就煙氣騰騰的。
母親走進去,要打開窗戶。父親說,趕緊取好煙拿好酒,今天好好熱鬧一下。
兒子說,爸,我舅舅來了,咱今天好好喝點酒,抽幾根煙,說說話吧。
父親說,平常不吸煙,今天這煙抽著就心情好,人逢喜事精神好,確實是的。
兒子和舅舅、父親盡興了。坐著說話。父親說,今天這咋了,我總想吸煙呢。高興過頭了,怕是。
兒子說,我爸這今天是遇上了舅舅,高興過火了。我這有好煙,你就多吸幾根,沒事的。
一老一小,兩個時代的人。在這香煙的世界里,彌漫的是煙情,更是父子之間的手足情。父親的眼里心里,都是兒子的成長和進步。兒子的眼里心上,都是父親的關(guān)心和愛護。
人常說,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在父與子的煙事里,我們聽得到的最多的話就是——你要的,我給你;你想的,我給你。其實,這就是親情的綿延和愛的呢喃吧。
香煙,本沒有什么心思,放置疊加重影在這一對父子之間,就上演了這一幕幕的暖心故事和暖心情話。
恐怕,這父子煙事——用一輩子的時間,說得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