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云似黑沙卷卷從西北方向直沖而來,有點兒像滾筒洗衣機轉動時的外觀狀態,且停留在機箱里的是臟的不能再臟的黑色衣服,還有那些被浸染的污水,然而這座小城卻顯得異常的寧靜,因為,城里的城民從來都沒有遇見過如此的濃云,自然也不會把它認作是什么災害的先兆。
人類,從某種角度上而言,顯得又是那么地單純,傻到可愛卻讓人氣的單純,依舊在那里唱著生活的贊歌,希望的贊歌,只是那古老城垣上的爬山虎們開始顯得聒噪不安了,它們知道將要來的會是什么,所以他們一片又一片的倒下,然后又一片一片地被推起,像平靜海面卻不平靜的浪,要不是它們的爪子牢牢地扎入墻壁,那片本不平靜的綠色早就被濃云下的風給刮走了......
沒有《龍門飛甲》里狂沙來臨時大片大片烏鴉飛過的景象,那些云,或許只想帶來一場雨,只想給這個沙漠邊緣的城堡送點孕育生命的補給,于是,城堡里的人又開始滿懷信心地等待!
風開始大了,奇怪的是絲毫不見“呼呼”抑或“哧哧”的響聲,它在做什么呢?它不會是在麻痹那些本來就傻里傻氣的城中之民吧!不會的,那只是假象,他們不是說了嗎,生活總是在向好的那一方向發展,是進步的,上升的,既然這樣,又有誰會把這和那些負面的東西聯系到一起?
時間開始滴答滴答,有雨的意思,城堡里的人歡呼雀躍,這可是他們等待幾年都不曾出現的奇跡啊,上天如此的恩惠又怎能且怎會讓那些人們想到的是災難呢......大街小巷里,到處都是盆盆罐罐的,沒有一個人打傘,對了,時間久了,久的都讓他們忘記了傘究竟是什么樣子,這樣也好,留一個空隙來親近自然——人們呼喊著,雨呀!你下的再大一點兒吧!看看這干涸的城堡,生命需要延續,延續的代價姑且讓他享受如此的補給吧!
果真,上天好像特別眷顧著這群樸實、單純、虔誠的城民們,雨真的大了起來,又是一陣歡呼雀躍,盡管那又急又大的雨滴打到身上很疼,他們卻一點兒也感覺不到,他們太高興了,高興的忘卻了不幸,忘卻了這幾年苦苦等待的艱辛,有的孩子看到那些積滿又溢出來的水,情不禁地打起了水仗,房子前面的雨,化作了水,也慢慢地開始匯聚成小溪,一路高歌,看上去,真的,他們很容易得到滿足,他們實在是太虔誠了。
雨,繼續加大馬力地下著,像在哭,也像在宣泄,溪水儼然成了河流,春天里開始有了綠色,突然想起了最初這座古城的形容——欣欣向榮,人們等著雨停,等著播種,也等著收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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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撒嬌,雨也夠了,不知何時起,天邊出現了彩虹,那泛紅的臉頰,黑云如魔術般化成了濃白夾雜著久違的藍天,還來不及收拾那彼此激動的心情,美好的生活啊,即將在虔誠的城民面前開始,如同初戀情人遇到他們的真愛即將攜手幸福一生卻不知所措一般。可是生活,真的就如此眷顧那些城中之民,眷顧那座幾年不見生機的小城嗎?然而,眼前的景象就是可以如此般欣欣向榮,綠色即將來臨,等待的景象也將風吹草低現牛羊......
人們依舊歡呼著,只有那些城墻上的爬山虎還在騷動,只有它們,現在到恨自己的爪子為什么要在這堵墻上陷得這么深,要是還可以自由行走的話,相信它們此時一定舉身遷徙,無論在它們走后又會給這座古老城垣留下怎樣的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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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只是大自然開了一個極大的玩笑,當漫天黃沙劈頭蓋臉而來的時候,當城民們開始滿懷憧憬地將要開始自己的新生活時,定格的時鐘,古老的城堡,樸實又充滿著期待的他們,雕像一般瞬間全部定格在那里,什么姿勢都有,就是沒有痛苦,還來不及痛苦!
他們確實不知,總趨勢是上升的,不代表所有的都在進步,那些被遺棄的個體就是社會進步的優勝劣汰,只是沒有到那個時候,最后的關頭,誰都不會把災難,如此的不幸,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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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們累了,靜靜地睡到了黃沙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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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后,這座城下不再有故事,也沒有了那些騷動的爬山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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