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海市我并不陌生,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在離這里不遠的阿拉善左旗從軍,在一年野營拉練時來到這里,在此宿營了一個禮拜。
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后期,隨著包蘭鐵路的開通、包鋼等國家重點項目的建設(shè),烏海作為資源富集區(qū)開始大規(guī)模開發(fā)。經(jīng)過幾十年的艱苦奮斗,在過去人跡罕至的荒漠上建成了一座新興的工業(yè)城市。那時的烏海,城市規(guī)模也就是個鎮(zhèn)的大小,環(huán)境與我們的駐防地沒什么別樣,光禿禿的山,荒蕪的戈壁灘上生長著零零散散的駱駝刺。冬季寒冷無比,尿尿時,尿還沒尿完,已結(jié)成了冰,因煤礦眾多,這里的地總是烏稀稀的,拉煤車過去,兩個鼻孔都是黑的,唯獨給我留下深刻記憶是烏海火車站,我們回駐防地時在這里乘了一段火車,這里比其它地方要干凈許多。
朋友的幾位好友在這里開采煤礦,邀請他來此一游,我們一行四人一路游覽到了烏海。
三十多年過去,看到熟悉的山巒,倍感親切,觸景生情,想起了從軍的歲月。打眼看去,好像又沒什么變化,不一樣的是,道路兩旁是綠木蔥蔥,像似戈壁灘上的綠色腰帶,給荒蕪的戈壁增添了幾分綠色和生機。在下車休息時,我來到綠化帶里仔細察看,這些樹木是如何成活的?看到了一條條的灌溉管道鋪設(shè)在每顆樹根下,樹栽到哪里管道就鋪到了哪里,真是一個龐大的“網(wǎng)絡(luò)”工程,讓人猶生敬意。
見到了朋友,幾個人真有他鄉(xiāng)遇故知的感覺,找到了住處,將我們帶到了他們開采的工地,在我的思維中,采煤是要有井有巷道的,還有連接一串的小翻斗車,在這里目睹的,完全顛覆了我以往的概念,大得無法比喻的深坑,載重車順著螺旋路下到采掘場,十幾臺挖掘機在此作業(yè),將煤裝入載重車上,一派轟鳴聲。聽他們講,這里的煤層很淺,挖開表層三十來米就是煤層,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露天煤礦,待挖到一定深度出現(xiàn)了地下水,這一層煤就挖結(jié)束,再重新勘探,如果底下還有煤層,就需開井采掘了。
我在想,烏海之稱也許是因煤得名,烏,是黑,海,煤的海洋。
來時,讓我們好一陣子問路,下了高速,看路標出現(xiàn)了棋盤鎮(zhèn)和南海兩個地名,讓人一頭霧水,我下車問詢路人,回答是走哪里都行,加之方言的障礙,聽了個稀里糊涂,順著南海而去,走到一路口又不知所措,幸好有幾位年輕的交警在檢查車輛,為我們指明了方向。每看到路標都要仔細地在上面尋找“烏海”兩字,看到的卻是海渤灣和烏達,我們又摸不著了頭腦,他們?nèi)徽J為,烏達從字面上接近烏海,但被我否認,在我的記憶中烏達是地名,絕對不是烏海市區(qū),我們順著海渤灣方向走,當這幾位朋友聽了我的陳述,其實,我沒有埋怨之意,只是這一路找的太曲折了,他們才恍然大悟,責備自己為什么就沒想到海渤灣就是烏海市區(qū)那!早解釋清楚,要省多少時間。
烏海有黃河明珠、書法之城、沙漠綠洲、葡萄之鄉(xiāng),幾位朋友雖為異鄉(xiāng)客,卻滔滔不絕地給我們講著烏海的故事,看得出他們對這里是十分了解和熱愛。
煤炭博物館,外表像一塊煤炭。從森林到幾億年的擠壓,地殼的變化成就了我們今天看到的煤。從礦工拿著镢頭一镢一镢地挖,一簍一蔞地背,發(fā)展到機械化采掘。一代又一代煤礦工人的自強不息,栩栩如生,看完整個展覽,給人上了一堂煤炭的演變史,前輩的創(chuàng)業(yè)史。
夜幕下,我們來到了黃河邊,這是幾位朋友特意安排的,因晚上這里被景觀燈照得是五彩斑斕,黃河水靜靜地流淌,我們十幾人倚欄觀水,借著明亮的燈光,欣賞刻在石碑上的書法,了解詩文的大聲朗讀,有借酒勁手舞足蹈的,逗得大家開懷大笑,好不熱鬧。
離開烏海,接近高速路口時,我們終于地看到了兩個紅色的大字:“烏海”,這是我們來時費力尋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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