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專稿 今天是六一國際兒童節。在我童年能搜尋到的記憶中,這是個表演節目觀看節目的好日子,盡管還可以放個假,吃點好吃的。轟轟烈烈的一段日子,準備節目,排練節目,表演節目,好像渾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勁。等到這個日子到了,心里像憋足了勁的牛,一旦完成了表演,又像是泄了氣的公雞。兒童的節日,就該兒童過,兒童如果都成了配角,被擠壓的邊緣化了,過這個節日還有什么意義呢。
記得上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剛剛從本村小學轉到有點遠的大隊小學,心里還有點陌生和害怕呢。老師安排六一表演節目,我被選中參加了,也記不得參加了什么節目,反正也是整天忙忙碌碌的。等到表演那一天,輪到我們出場表演了。前奏什么都還好,中間最高潮的時候,趕巧一個同學不小心踏住了另外一個的褲子,嘩一下,那個同學的半個屁股露在外面,滿場的人都在笑。幸好他還鎮靜,撅著嘴巴擠著眼睛,很快把褲子提了提就繼續表演,好像沒事人一般。下來后,我們擠作一團,都擁在他跟前,他這時候使勁哭了起來,感覺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大家一下子沉默了。一個為集體做了好事的人,大家還這樣擠兌他,老師批評了大家,還表揚了他。還有本村一位女同學,從表演節目開始上場,就開始流眼淚,一直哭到最后表演結束,大家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情,問了之后,她也沒有什么,就是覺得要哭。這些可愛的兒童啊,究竟發生了什么呢。圍觀的大人們搞不懂了,回過頭來,留在記憶中的我們究竟搞懂了什么呢。
有一年六一,老師組織我們去爬山。很早就起來,排著隊,每個人好像還帶著干饅頭。秦嶺北面的小山丘,感覺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山。但在兒童的眼里,我們已經走了很遠的路。山對于我們,就好像是未曾謀面的朋友一般。路上歡歌笑語,走到了山下,穿過了鐵路,終于來到了山上。站在上面仰望遠處的家鄉,好像是一個個飄帶,總也找不到具體的位置。只看見河流,田野和一片一片的小麥。大家相互追逐,在山上的蝴蝶飛舞中忘卻了所有的事情。這就是童年,這才是童年,現在回想起來,童年的樂趣莫外于我們還不成熟了,成熟了恐怕就不會再有無憂無慮的童年了吧。回家的路上,大家顯得疲憊不堪。話語也少了很多,直到走到村邊,又恢復了打鬧推搡,直接穿過田地,飛一樣去擁抱自己的家了。餓了,還是餓了,怕是只有這一樣感覺了。那時候,感覺這樣的爬山活動很少,似乎只有河流在我們心上了。
還有一回,幾個大孩子領著我們去鄰村看電影。到了地方,人家是在一個院子里放映。門口還有自己村里的人守著門。我們悻悻的沒有辦法。有一個孩子繞著圍墻轉,看到了一個排水通道。他招呼我們大家和他一起順著這個排水通道爬進去,剛剛站在院子里,就被人家發現了。問我們是哪個村的,為什么偷著爬進來……好像審問一樣。幸好,村里一個人的親戚認的我們中間一個,說是鄰村親戚家的孩子等等。那個人警告我們以后不許再翻墻爬水溝,我們光明正大看了一場電影。內容忘記了,但那種“敢打敢拼”的孩子氣的精神,直到今天大家相互見了,還會打趣說,狗爬洞,你還記得嗎?在孩子們的世界里,那些分分鐘的不快,瞬間就會過去,孩子們的眼里世界如此新奇,永遠值得我們珍惜。
六一的時候,我還會想起紅領巾。小時候的紅領巾是一種身份,更是一種對于兒童的認可。能戴上紅領巾,胳膊上別上一道杠二道杠三道杠,就是走在風中,也是閃閃的風景。偶爾遇上較真的孩子,如果沒有戴上帶杠杠的標牌,還會大哭起來。還有每年一次的打預防針,男孩子們強忍著疼痛,大聲告訴女孩子,我不疼。即使此刻疵牙咧嘴的樣子很難看,可我沒有掉眼淚,這就是最大的勝利。在女孩子們面前炫耀,看我不疼,似乎比什么都有勇氣呢。在兒童面前,有勇氣是值得敬佩的。記憶里,我和同伴們埋伏在村邊的西瓜地旁邊,每個人頭上都是青草的偽裝。等看瓜人走過去了,我們悄悄匍匐前進,終于爬到西瓜地里,摘一個不大不小的西瓜,弓著身子抱起來就鉆進了旁邊的玉米地里。幾個人圍坐在一起,用磚頭或者石塊拍打開,每人一塊,狼吞虎咽吃起來,感覺是天下最好的美食。還有用吊白塊染白球鞋的故事,用藍墨水洗白襯衫的趣事,用水泡著小小的酸澀柿子的回憶……這些遙遠的回憶里,童年還在,只是慢慢遺失的往事,讓童年又慢慢走遠了。
成長就是一種獲得。也是一種失去。對于童年,每個人都會有深刻的記憶。但成長又是不可避免的失去,在長大的日子里,還有多少會心的童年往事呢。
看著如今的兒童,很讓人羨慕。不愁吃喝,不愁穿衣,物質的豐富,好像刺激的人沒有對于好奇的一種極端探求欲望。那時候的兒童節,才像個兒童節,吃什么都是香的,穿個新衣服都興奮好多天,上個街就感覺擁有了全世界,兒童,六一,似乎永遠有說不完的話題。站在今天的大門前,你是朝里看,還是在外望,是在尋找一個六一的今天呢,還是在緬懷曾經的一個心中的美好的六一呢。
六一到了,祝資深兒童、還有未成年兒童和老頑童們都快樂。這個微信朋友圈里的祝福,值得轉發。
今天是六一,你頭腦中還有多少關于六一的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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