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專稿 “麥子煎餅卷大蔥”是家鄉吃的真實寫照。吃煎餅是家鄉飯桌的主食,一年四季離不開。煎餅的做法:是五谷雜糧用石磨推出糊子,在上鏊子烙出來,大大的、圓圓的、薄薄的疊成三角卷上一包菜吃起來。現在餐桌上吃的大都是機器煎餅,與以前的人工煎餅相比大相徑庭遠不是一個味。
幾十年再也沒有聽到“石磨聲聲響”的那種旋律,一家人忙做煎餅的熱鬧場面。再到村子里也找不到一盤石磨的蹤跡,不知不覺淡出人們的視線“磨磨無聞”不知去向。一種曾經與我們朝夕相處的生活,回味是新鮮的,記憶是清晰的,思念是必然的……
“要吃煎餅香,必得好磨推。”我們家的磨,就是全村有名的好磨。推出的糊子烙出的煎餅又薄又香;只要我家磨一響,四鄰都想接著推一點,沾沾磨光,再忙的農活,母親也答應著,給幫一下。
聽父親說。這盤磨是父親成家時,外公從幾百里之外用獨輪車推來的,為了能買到這盤好磨,外公在那等了好幾天才拿到手。那時,一家能治起一盤磨比買一臺大機器還風光,不管怎樣以后吃飯的問題總算解決了。
夏秋兩季,糧食收下來,到在磨眼里,就能吃到又香又薄的煎餅啦。那時比吃的,就比誰家的煎餅薄,夸女孩也是拿烙煎餅說事。我成家的時候,媒人還朝我說,給你說的女孩心靈手巧,能烙的一手薄薄的煎餅。從小吃慣了娘烙的薄煎餅,當然我就心動了。不過,那時妻過來,早已沒有石磨推出的糊子,只能用機器軋出的粗面加水活成面糊烙的。
母親常說,我們兄妹四人,都是扶著磨站起來的。是啊,在生產大隊勞動,母親得掙工分養家,那有工夫顧上我們,我們當然是先在地上爬,爬夠了,扶著院子中的磨腿站起來,慢慢地,隨著磨轉圈圈,母親干家務,磨成了我們小時學步的工具。
記事起,每年的大年初一,母親就叫大哥和我把母親盛好的第一碗餃子,放在磨口上。我們弟倆對著磨嘴跪倒磕三個頭。雖然母親不說什么意思,這一年總算交待過去,母親是高興的。可我心里明白,第一個敬天地,第二個給爹娘,這三個就是一年到兩頭給我們磨糧食,讓我們全家能吃上好飯的磨吧。那時家家戶戶拿自家的磨就像寶,過年都貼上紅紅的福字春聯,放上鞭炮;尊敬磨,就是尊敬生活,生活平安就是福。
上學啦,一家六口人,飯量也大,磨轉的更響啦,每個星期都要用上一兩次;有時親戚朋友來了,吃著母親烙的煎餅每每贊不絕口,臨走總要帶一些回去,第二天母親早早起來,再用磨趕出來。干活吃飯離不開磨,責任田承包后,我們家擁有自己的一頭毛驢,用毛驢拉磨,是一種絕配,省勁方便的同時,母親總把頭鏊煎餅送給毛驢吃了。不過在秋收秋種的季節,毛驢得耕鈀地,我也嘗過人工推磨的辛苦。
記憶的浪尖要數初中住校三年,星期天,風雨無阻,母親給我準備好一摞煎餅,疊的四四方方,用籠布包好,我背著去上學,那是我一個星期的一日三餐。石磨聲聲響,糊子嘩嘩淌。母親從沒有停下手中的操勞。
磨的身影遠去了,母親的身體彎曲了,石磨聲聲留在記憶中,回味依舊顯得親切自然,母親給我們的愛依然沒完。
想想,那時家家院子都有,用磚或石頭支著三條腿的磨盤,上面壓著兩塊圓石磨,底邊跟磨盤是釘死的,上面是活的能轉動,當中還有一個下糧食的眼,兩邊還有兩個鼻子,拴著繩好拉著上面的磨石轉,中間的縫就有源源不斷的糊子流出來。
她讓我們經歷了這個為了吃而復雜的年代,永遠不能忘懷。?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