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據《東方煙草報》報道 故鄉老屋左邊的山腳下,有一棵柿子樹。25年來,它就像一位忠實的衛士守護著家園。
小學六年級那年,老師讓我們在植樹節種一棵樹。我積極響應,從離家不遠的山坡上挖回一棵小樹種在了房屋左邊的山腳下。父親知道后夸獎了我,并告訴我這種樹可以做嫁接柿子樹的原木。喜歡吃柿子的我,當時就央求父親趕快嫁接。父親找來工具和材料,從鄰家的柿子樹上擇優剪來上年長成的枝條,整齊地鋸掉小樹的上端,嫁接上柿子枝條。父親告訴我,要每隔幾天澆上些水,不能隨便動它,以防樹木新舊對接處錯位。于是,我除了給它澆水,還還用木棍編成籬笆把它圍了起來。在我的細心呵護下,柿子樹嫁接成功,不久生長出新芽。
后來,我到離家20公里外的中學上學,只有周末才能回家。每次回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一下那棵柿子樹,給它除除草,澆澆水。父親告訴我,要想柿子樹長得快,結出大大甜甜的果實,關鍵是要施好肥,做好過程管理。
初三下學期初春,我看柿子樹發芽了,就偷偷從家里抓了一大碗尿素,按照父親說的辦法,在柿子樹四周開溝施進泥土里。一場春雨過后,肥料發揮了作用,柿子樹長得枝繁葉茂,抽出的嫩綠枝條煞是喜人。然而,一個月后,遇上連綿的陰雨天氣,柿子樹的葉子變得暗綠,不少未成熟的柿子開始脫落,看得我甚是心痛。父親當是陰雨時間過長造成的,看了看沒有吱聲。可是,在之后的一周內,樹上的果實幾乎全部掉完了。父親納悶了,待在樹下打量樹上的葉子,把撿回的果子洗凈拿在手上仔細觀察。最后,父親問我是否給柿子樹施了肥。看實在瞞不住了,我便把具體施肥的情況告訴了他。父親沒有過多責備我,說這個責任在他,沒有告訴我施肥量,導致了柿子落地。記得那次上學離家時,我都不知道該怎樣跟父母道別。父親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著對我說:“你別操心,我會替你管好它的,你安心讀書就是了。”
再后來,我考取了縣一中。去縣一中報到那天,父親幫我把行李送上前往縣城的班車,叮囑我要安心上學。
父親雖然沒上過學,但是愛學習。他常到離家10公里的農技站借些關于農業方面的書,特別是有關柿子樹栽培方面的書,讓我和姐姐讀給他聽。每次聽完之后,他就會到樹下仔細揣摩。父親不會寫字,每次請人捎信給我,都不忘告訴我柿子樹長高了多少。
大學畢業那年,我花光了父親攢下的兩千多元錢,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那段時間,我經常到柿子樹下坐一坐,有時還靠在樹上沉思。一次吃飯時父親說,我讀高三的那年夏天,在一次暴風雨中,柿子樹被風吹倒了,后來請鄰居幫忙扶起來,經過修剪、培土,才頑強地生長到今天。我明白了父親的用心,告誡自己要振作起來,鼓起勇氣面對生活中的困難和挫折。
如今,我早已參加工作,住進了城里。父親卻沒有忘了那棵柿子樹,一直照看它。每次回家,父親總會拿出晾曬好的柿餅讓我們品嘗。而每次回家,我也一定會到柿子樹下轉轉,看著樹干基部嫁接愈合的印記,往事就會一一浮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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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