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摘自《江西煙草》 從江西南昌出發,一路向南,“紅色”無處不在。中部的吉安市有舉世聞名的革命搖籃井岡山,南部的贛州市是共和國的搖籃和蘇區精神的主要發源地,瑞金市更是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所在地,這是一片紅色的土地,處處演繹著革命英雄的故事。
然而,歷史的榮光無法遮蔽今日的窘困。
放眼贛南等原中央蘇區,經濟社會發展明顯滯后,即使比延安、遵義、百色等革命老區的人口多、地域廣,但主要經濟指標總量并不占優,人均水平更是處在末位,在其四周,海峽西岸經濟區、珠江三角洲地區、鄱陽湖生態經濟區、長株潭城市群實驗區的蓬勃發展,更凸顯出這是一塊經濟“洼地”。
為中國革命作出了重大貢獻和巨大犧牲的原中央蘇區,與“貧困”、“落后”成為同義詞,這多少有些負面和諷刺的意味。與貧困相伴的是,這片土地上獨特的氣候、土壤、傳統和人的勤勞,極具發展優質特色煙葉的潛力。
江西有3個產煙市、19個產煙縣全部屬于原中央蘇區縣,近年來在江西煙草人的不懈努力下,煙葉產業的帶動使這里正在發生著一些積極的變化。當筆者連續4天走完吉安市的安福縣和贛州市的瑞金市、安遠縣后,這種感覺尤其深切。
“環境面貌起碼跨越了20年”
經過3個多小時車程,青山綠水的安福縣進入了大家的視野。在聽吉安市煙草公司副經理朱紅根、安福縣局(分公司)局長王建峰和副經理彭以昌介紹煙葉生產情況后,關于“煙葉對支持老少邊窮地區經濟社會發展有何表現”的問題,他們建議大家到洋溪鎮走一走,聽一聽鄉鎮的領導看法,“因為這樣才客觀,更有說服力”。
洋溪鎮是安福縣3個主要產煙鄉鎮之一,2013年種植煙葉5400畝,其中店背村1000畝。順著平坦的機耕道,穿過一片片煙田,車子直接開到了店背村支部書記王清強的家門口,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過去的土路既不平整又狹窄,晴天塵土,雨天泥濘,很難走。
既然土路難走為什么不修一修呢?“不是不想修,而是沒錢修。”2003年就當村主任的王清強介紹,村里每年靠轉移支付有兩三萬元撥款,基本上沒有其他收入,這點錢光支付工資和辦公開支已經入不敷出,想做公益有心無力。
向鎮里申請資金不行嗎?“鎮里和村里一樣,幾乎全靠轉移支付過著緊巴巴的日子,要修路、建農田水利,只能向上爭取項目,而即使一個一兩萬元的項目都要四處跑路,更別說十幾萬元的大項目,拿項目太難了。”令洋溪鎮鎮長王仲均高興的是,這種拮據的日子隨著煙葉產業發展已成為歷史,“2012年,全鎮煙葉稅返還98萬元,除去70%返給村里,剩余的資金除去開支還有節余,這樣就可以辦力所能及的事情。”
在王仲均看來,發展煙葉產業帶來的最大實惠之一就是基礎設施的改善。據鎮里統計,2012年,煙草部門投入1600萬元進行煙水配套工程建設,5個村受益,覆蓋全鎮三分之一的人口。此外,煙草部門還投資1440萬元建設洋溪鎮田里水庫水源性工程,這是安福縣近30年來投資建設的唯一一座水庫。“3年來,煙草部門累計投入煙水配套工程建設資金5000余萬元,一條條機耕道、溝渠在改善農田生產條件的同時,極大地改進了工程覆蓋鄉村的環境。”王仲均說:“如果要靠鎮財政積累完成如此規模的投資,起碼要幾十年。”
煙葉產業帶來的變化顯然是老表期盼的。店背村的煙農郁平回憶,在村里煙路施工的時候,村里的老俵都自發的到施工現場,如果那里修的不到位,馬上反映給煙草部門,猶如自家蓋房子一樣熱情和認真;店背村2012年戶均種煙收入9萬元,2013年預計有15萬元入賬。
店背村不“墊背”是洋溪鎮和安福縣發展煙葉產業受益的投影。如今,這個現代煙草農業示范點、紅塔集團安福嚴田基地單元核心區的村莊,不僅煙水煙路齊全、環境整潔,而且種煙致富的農戶紛紛蓋起了新房,風格各異的三層樓房與綠色的煙田、遠處的青山互輝映,描繪出了一個美麗鄉村。
身為安福縣人大代表、優秀黨員的王清強感慨道:“沒有錢就無人辦事、無人理事,煙葉產業發展解決了困擾鄉鎮村無錢辦事的難題,環境面貌起碼跨越了20年,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
“滿頭白發的人了,竟然也能掙到錢”
6月27日中午,筆者來到大名鼎鼎的瑞金。距離縣城不到30分鐘車程,有一個壬田鎮圳頭村,一條鄉村小路穿村而過,路邊的空地上,6座可拆卸式烤房一字排開,一群年齡不等的老俵正圍繞這個簡易的烘烤工場進行煙葉采摘、編桿的勞作。
“我67了,自己不種地,現在幫煙農做點事,種煙的時候整地,烘烤的時候采摘煙葉,干一天能掙80元。”坐在小板凳上,曾經扎掃帚上過電視的圳頭村村民楊和井講起了自己的故事。他家里除了妻子,還有—二個兒子,一個女兒,以及7歲的孫女,以前他扎掃帚賣,一年到頭頂天了就賺個千兒八百元,現在夫妻倆在煙田里采摘、編煙、烘烤季節干活,—天收入就是上百元。
在圳頭村烘烤工場做工的都是村子和周邊的村民,沒有年輕人,四五十歲以上的中年人居多,而且絕大部分是婦女。“發展煙葉產業,不僅是種煙的農戶能賺錢,鎮村有收入,也能帶動了其他的村民賺錢,這是其他產業所不能比擬的。”分管煙葉的壬田鎮武裝部部長袁北方介紹,年輕人出去打工后,村里主要是老人、婦女和兒童,煙葉烘烤時采摘、編桿都要請工,這些活不需要多大的力氣,也不需要高深的技能,老人、婦女都能勝任,以往農閑時無所事事的他們可以掙到一筆可觀的收入。
在圳頭村,請一個男工要80元,女工便宜一些,要60元,編煙—桿5毛,一名婦女一天不止編100桿,最起碼掙50元以上,而且煙葉采摘、編桿、烘烤的時間并不短,前前后后兩三個月的時間里做工的人都能從中受益。
在烤房前的空地上,楊和井的妻子正在編煙,采煙葉雖然掙錢多,但太曬、也比較累,所以她選擇了編煙。離她不遠處的凳子上,一名74歲的老婆婆剛采摘過一趟煙葉正在休息,她不愿意編煙,因為總是要彎腰。
74歲的老人還在干活,這讓筆者感到驚訝,但這決不是特例。在位于安遠縣的騰飛煙葉專業合作社,我們看到一位78歲的老人正在給烘烤后的煙葉解桿,在她周圍,還有十幾個大齡婦女干著同樣的活。“78歲還不是年紀最大的,最大的年齡89歲,一座烘烤工場就像一個養老院。”安遠縣局(分公司)副經理諶劍介紹,“考慮到老人身體狀況,合作社對這些老人沒有工作數量的要求,來干活按一天給30元或20元計算報酬,比較人性化。”
“滿頭白發的人了,竟然也能掙到錢”,這讓守在村里老人、婦女很滿意:年紀大的老人有點活干不再孤獨,掙錢不多但足以給孫子們買點糖、水果,孫子們變得更粘人,笑容也更甜了;年紀輕一些的婦女三五成群一起愉快地做事、聊天,賺了錢家里支出也大方了,婆媳關系也更融洽了。
“我們一直在尋路,終于找到了”
南北走向呈長條狀的安遠縣靠近江西最南端,曾經在兩次全國煙葉種植區劃中被列入最適宜區,不過,這里種植煙葉還是從2012年才開始的。
與沒有經濟產業支撐的革命老區縣不同,安遠有著自己的農業產業——臍橙,但頗有戲劇性的是,臍橙在南片長勢良好,到了北片則品質下降,由于“南橙北枳”,安遠南片北片的經濟差異很大。
“南邊老俵有產業致富,北邊老俵則比較窮,差異達到什么程度,北邊村里上學的孩子尤其是女生明顯比南邊少。”小時候家在南部的天心鎮黨委書記龔升炬介紹,由于北部窮,干部抓產業的決心很大,一直想找到致富路徑,嘗試過發展中藥材、食用菌、落心花、馬鈴薯、黃姜等諸多產業,但都失敗了,“我們一直在尋路,直到去年終于找到了”。
2012年,作為新區的安遠縣種植煙葉涉及日個鄉(鎮)42個行政村,種植面積9000畝,收購煙葉2.34萬擔,收購均價10.84元/斤,煙農戶均產值超10萬元,北片老俵人均增收170元,實現稅收1000余萬元。2012年,種煙面積擴大到1.7萬畝,種煙范圍擴大到12個鄉(鎮)70個行政村,由于風調雨順,估計收入會大大增加,“南片果業、北片煙葉”基本成型。
這些數據意味著什么,催生了哪些變化?筆者在天心鎮這個全縣最大的種煙鎮好好體會了一番。
鎮里有了收入,獎勵先進、慰問困難戶有能力了。2012年,天心鎮種植煙葉1800畝,縣里返還的煙葉稅大數115萬元,當年鎮里召開表彰會對先進村和農戶進行表彰,一次就支出60萬,表彰獎勵的創業致富好能手、和睦敬老好媳婦、遵紀守法好煙農、文明禮讓好鄰居,都和煙葉有關聯。
村莊里滄桑的土坯房變成了漂亮的樓房。天心鎮的長布村以前是一個窮村子,全村零零星星有100多戶人住著陳舊的土坯房,自從2012年種植了268畝煙葉,種煙給村里和煙農帶來了收入,也帶給村民改變生活的底氣。雖然隨著贛南等原中央蘇區振興發展成為國家戰略,以土坯房為主的農村危舊房改造力度加大,但1.5萬元的補貼遠遠不夠修一座房子,哪怕是最簡單普通的房子。而得益于煙葉發展,2012年全村有22戶土坯房進行了改造,2013年有26戶,“種煙修烤房,修了烤房修煙路,有了煙路蓋新房”成為村民們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人的變化就更大了。談及人的變化,龔升炬先算了一筆賬:2013年天心鎮煙葉種植面積比去年翻了一番,達到了3600畝,撇開種煙農產的收入不談,按照每畝用工30個,平均一天50元計算,3600畝煙田產生540萬元勞務支出,再加上煙水、煙路、烤房建設請工,預計勞務支出接近700萬元,這筆錢都會流進村民的口袋,產生一系列連鎖反應。
有活干、有收入,挑事能手變成了致富能手。2006年,水頭村下灣組的雷富仔出租林權給老板,老板答應修路、修橋,結果雙方發生了糾紛,此后他不斷上訪。水頭村修了煙水、煙路之后,雷富仔種了20畝煙葉,人高馬大的他還開著拖拉機幫人翻耕起壟,收入可觀,再也不上訪了。在整個安遠縣的18個縣鎮里,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