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專稿 每當家人說起二哥煙癮特大時,二嫂會在一邊偷戳二哥的脊梁并笑著說:“只因吸煙的嗜好,才把我騙到手了。”“哈哈……嘿嘿……”一句話就把二哥在部隊給二嫂寫情書的故事扯了出來。
二哥當兵的時侯是80年代,語言的交通工具就是寫信。那時二哥語言表達能力極差,每次給家中的女友(也就是現在二嫂)寫信成了一大難題,那個愁呀!幸好,戰友李陽文化高,特會巧言花語,火辣辣,肉麻麻的句詞都不在話下,只是幫寫一次情書,就只要一盒0.45元的香煙。李陽寫的信,言鐘意濃,情深摯感。這才是:“香煙燃盡牽紅線,代筆情書連姻緣,鴻雁為轎嫁軍男,軍營手足著新篇。”
那時二哥踏進部隊是父親一個老兵的心愿,1982年他如愿參了軍,新兵連一年里,他就和湖北的李陽成了鐵哥們,他們在一起無話不談,就連二哥剛認識二嫂的情況也和李陽商議一番,晚上一起分享自己心中姑娘的照片。那時沒電話,二哥和二嫂溝通只有寫信表達情感,可是二哥語言表達能力特差,寫一封情書幾乎熬盡一個夜晚。有時還要李陽幫著檢查一番,他看過就笑二哥,不是詞不達意,就是錯字連篇。哈哈,沒辦法,二哥就這水平,怎么辦?為了這份美好姻緣,他終于想出了一個辦法,讓李陽代他寫情書。
李陽代二哥寫情書不是義務勞動,而寫一封情書要二哥給他買一盒0.45元的向日葵煙。無奈二哥的筆下功夫特差,還是立即拍板成交。
李陽的文化水平是初中,當然和二哥小學畢業的功底比有天與地那么遠的距離。李陽寫的情書呀,真是絕了,二嫂來信總是說二哥嘴變甜了,文化功底見長了。還別說,當時二嫂欣賞能力也不錯,特懂得欣賞美文佳篇。每次二哥看到二嫂的來信夸獎心里比吃了蜜還甜,于是情書也就多了起來。
每到寫情書的時候,二哥就早早買好一包煙,笑嘻嘻的跑到李陽的被窩里,先給他點燃一支,替他鋪好信紙,然后他倆在煙霧中去樂看紙上愛的動情表白。
有時二哥的煙不到位,李陽故意刁難他,二哥就殷勤的給他洗衣服,哈哈,沒辦法,情書為重呀!一次晚上下雨了,正好二嫂來信需要回,就找李洋幫忙,二哥就主動出去買煙。總以為雨不大,部隊的家屬小賣店又不遠,可是買回來時二哥的衣服卻淋濕了。當他把煙遞給李陽,李陽卻使勁捶了二哥一下心痛地說:“哥們,你不打傘淋病了,找罪受呀!”說著忙幫我擦頭,披衣服,二哥倏地感到香煙蘊有那么濃的情,暖暖的,在他周身流動。
“多看書才會寫好情書”,這是李陽經常批評二哥的話。哈哈,他總是笑著遵命。二哥在李陽的帶動下,翻閱了《黃金時代》、《青年一代》以及馮驥才的小說和《水滸傳》等好多刊物和名著,煙就化作了書中的插曲。最可怕的是一次他倆煙對著煙點火,不小心把泛著火星的煙灰掉在書本上,只顧樂去了,書沒燒著,卻把剛寫的情書燒了個大洞,幸好沒引起火災,只好勞駕李陽重抄了。
一次的意外小小火情,卻燒出了一個新的創意。寫東西二哥不會,搞小制作他特有一手。于是二哥就把信紙用燃著的煙輕輕地燒成心的形狀,讓李陽把句子寫在心形里邊,李陽還用筆給添了一對鳥兒和花草,一張簡單而別具一格的信函誕生了。有了這信函的特色,以后二哥也好不介意地讓李陽把自己寫進了信里,也讓那時的二嫂更多地了解認識了李陽。
煙是李陽寫情書的稿酬;是他和二哥手足情的見證。情書是二哥和二嫂的紅線,更是他和李陽煙香中樂度軍隊生活的寫照。當他倆席地而坐去數星星的夜晚,李陽就試試二哥干癟的口袋,知道沒有煙,于是就點燃一支自己手中的煙,故意不去看二哥的臉,自己佯裝找不到北斗星,狠狠吸一口煙轉著圈吐著煙霧,還大聲問:“志林,北斗星怎么在南邊呀?牛郎和織女星今晚怎么約會了呀?銀河是不是變窄了呀?……這時二哥會不管星星在哪里,總是偷偷的撲上去,一把奪過煙,吊在我嘴上。哈哈,哈哈,他笑二哥也笑,分享著卷煙快樂。其實在他倆一起抽煙的時候,就從未分清楚一盒煙到底是誰的。
鴻雁飛去又歸來,不覺三年的義務兵役圓滿結束,二哥和李陽都復員要回家了。就在部隊分別茶話會結束后,二哥收到了二嫂的來信,說他回家后就準備結婚,二哥高興地和李陽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踏上返家的車前,二哥和李陽心有靈犀似地把一條向日葵香煙,彼此塞到了對方的背包里。拍手擊約,說好二哥的婚禮是李陽做伴郎,李陽條件就是要二哥給一條藍金鹿香煙。哈哈,二哥笑著說“你這家伙就喜歡抽我買的煙。”事到如今,煙是二哥和李陽通話時最開心的話題,他們在一起品嘗的卻是對方口袋里的各自家鄉的卷煙。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