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被大肆吹捧為美國等世界上一些煙草種植大國的煙農的未來,但非洲兩個最大的種植國未來依然會種煙。
近年來,美國肯塔基州、馬薩諸塞州和康涅狄格州等州大麻種植合法化了,支持煙農嘗試換種大麻,煙農收入增加了。
事實上,津巴布韋政府在2018年4月將醫用和科學用大麻種植合法化后,一些煙農急于換種大麻。
然而,煙農在了解到2020年9月發布的大麻種植法規后,認為這對大多數人來說都很困難。分析人士指出,政府對這種新興產業的監管非常嚴格,資金需求太高,難以滿足。
感興趣的農民或其他投資者必須向政府申請種植許可證,支付200-500美元的申請費。如果申請成功,他們必須支付4萬美元的五年許可費用,然后支付1.5萬美元的年費。
法規規定,農民也必須投資于種植和加工場所的高端實體和自動化安全,滿足政府指定的監管機構的要求。
比利夫·特維拉(Believe Tevera)是津巴布韋煙農聯盟主席,他在位于首都哈拉雷東北部的中馬紹納蘭省Chakoma地區種植大麻,他說絕大多數煙農將無法滿足要求。
他對《亞洲煙草》表示:“我一直種煙,所以我認為大麻會更有吸引力。但是,許可證的要求讓我望而卻步。大麻是為那些有足夠的錢應買盡買并足以保護農場的精英們準備的,而不是像我這樣的小農。”
在這個南部非洲國家,平均有12萬小農種煙,是非洲大陸的最大煙草生產國,也是世界第六大煙草生產國。2020年,他們售出了2.25億公斤的煙草,收入4.56億美元。相比之下,截至2020年11月,政府已發放44份大麻種植許可證,預計今年的銷售額將增至12.5億美元。
自2017年以來,9個非洲國家已將藥用和工業用大麻種植合法化。萊索托位列第一,津巴布韋和南非緊隨其后。加納、斯瓦蒂尼(前稱斯威士蘭)、盧旺達、贊比亞和烏干達后來也加入進來。馬拉維于2020年2月最后一個加入。在這9個國家中,津巴布韋、贊比亞和馬拉維三個國家是非洲大陸前五大煙草生產國之三。
特維拉說:“2000年,黑人從白人農民手中接管了土地,當時沒有規劃,很多農民用不上電;用不上成本高昂的太陽能系統。我連電都用不上,那么在這種情況下,怎么能自動控制農場的安全呢?”
“他們從大麻中掙得錢比我們從煙草中賺的多,所以自然有煙農懷有強烈的熱情,但是政府擔心,如果放松規定,國內大麻吸食可能失控。所以不要指望農民從煙草換種大麻。法規和成本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歷史記載表明,自公元1000年以來,東非一直種植大麻,是從亞洲引進的。非洲人大多吸煙,但在18世紀末,莫桑比克人也開始用大麻莖制作繩索。20世紀20年代初,殖民地政府將大麻定為犯罪行為,免費種植和消費大麻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不過,聯合國估計,2017年之前,非洲大陸每年種植約1萬噸大麻,其中一部分在當地消費,另一部分非法出口。
此外,16世紀末,煙草從非洲傳入美洲,17世紀開始交易。
在2020年合法化之前,馬拉維長期非法種植和出口當地大麻,這種大麻被稱為馬拉維黃金。為了合法種植大麻或其他品系,必須獲得政府許可證,費用為1萬美元。2020年11月,政府宣布這項收費,馬拉維人表示抗議,稱這將阻止感興趣的當地農民獲得大麻種植許可證。
馬拉維煙草委員會在2020年11月的一份聲明中表示,盡管引入了大麻,全球反煙草游說團體也反對種煙,然而煙草的未來仍然是安全的。
該聲明指出:“馬拉維還沒有找到一種有競爭力的作物,或者煙草的其他最佳替代品。在找到一種能像煙草一樣賺取外匯的替代作物之前,我們仍會依賴煙草。”
在同一時間接受路透社采訪時,該委員會主席博尼法斯·卡扎米拉(Boniface Kadzamira)表示支持煙草,但承認了大麻在不取代煙草收入、但補充煙草收入方面的潛力。
他說:“我們監管機構的觀點是,如果有誠實的投資者,大麻行業可以補充煙草的出口收入,在某些情況下,會超越它,但它不會立即取代煙草。”
東南非共同市場商業理事會最近的《非洲煙草可持續性》報告指出,煙草支持著大約170萬馬拉維人。它占國內生產總值的15%,是馬拉維最高創匯收入,2020年達到創匯1.735億美元。
世界領先的市場情報和戰略咨詢公司Prohibition Partners的《非洲大麻報告》認為,由于監管、基礎設施和市場障礙,非洲廣泛種植大麻將需要很長時間。報告指出,非洲大陸的立法者普遍不愿意頒布促進農民種植大麻的法律。
董事總經理Daragh Anglim在報告中說:“實現大麻產業合法化和監管的任何道路都將面臨挑戰。有關非洲大麻使用的法律既不透明,又不夠清晰。”
關于基礎設施要求,出于安全原因,必須在建造費用昂貴、嚴格控制的溫室中種植大麻,而不是在開闊的田地種植。
報告還說:“事實上,除非引進創新的灌溉技術,否則很可能沒有足夠的水來支持該地區的大規模作業,特別是在水培等較新的耕作方法中。”
歐睿國際煙草和飲料高級分析師雅克·奧利維爾(Jacques Olivier)對《亞洲煙草》表示,隨著農業基礎設施的建立,尤其是在南非和萊索托,大麻在非洲的潛力看起來很大,但面臨的挑戰將是讓每個人都參與進來,包括農場主、種植者、分銷商和銷售商。
他說:“目前,只有少數老牌企業從市場中受益,大多是已經建立出口渠道的企業,即使這些企業的出口額目前仍然很低。監管固然嚴厲,但是合理。我們談論的是之前被禁止的產品。”
南非辛德勒律師事務所(Schindlers Attorneys)合伙人保羅·邁克爾·凱切爾(Paul Michael Keichel)表示,嚴格的許可證要求將使資源較少的大麻種植者無法種植大麻。
他說:“我認為需要放松監管。不要監管大麻的種植,但是要監管大麻的合法和非法用途。控制得太緊,只會讓富人和跨國公司更富有。那么想擺脫貧困的小農怎么辦?讓我們把財富掌握在非洲人手中!”
津巴布韋財政部長姆圖利·恩庫貝(Mthuli Ncube)在2020年11月提交津巴布韋2021年國家預算時預測,今年大麻收入將達到12.5億美元。他說,用于醫藥和工業目的的大麻生產具有“巨大的潛力”,可以為疲軟的經濟創匯和創造稅收。他說,今年將根據出口收入征收大麻稅,將對大麻油和曬干的花征收約20%的稅。
然而,當地一位頂尖經濟學家約翰·羅伯遜(John Robertson)表示,部長的預測目標過大。
他對彭博社表示:“部長估計過高,他忽視了大麻在津巴布韋以外的許多市場種植。大麻是以克為單位銷售的,而不是以公斤或噸為單位,所以結果會令人失望。唯有生產商熱情高漲,但全球的大量供應將壓低價格。”
非洲經濟發展戰略執行主任吉夫·穆加諾(Gift Mugano)表示,煙草在津巴布韋和馬拉維仍有前景,這不僅是因為煙草作物給種植者帶來了豐厚的報酬,而且因為換種大麻對大多數人來說成本太高,監管也很嚴厲。
關于煙農放棄煙草種植大麻的可能性,他說:“我認為不會很快。法律真的很嚴厲,初期成本很高。如果沒有像種煙的合同支持,不放寬現有的法律,那么農民將繼續種煙。”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