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1日，一場猛烈的風暴席卷了巴西最南端的南里奧格蘭德州。在里約帕爾多（Rio Pardo）舉行的Expoagro展覽會上，風吹平了許多戶外展館，迫使其組織者煙草種植者協會Afubra關閉了一天的活動并修復了受損的展臺。一個更受歡迎的發展是，暴風雨緩解了熱浪，熱浪使該地區眾多田地和葉子加工設施中辛勤工作的人們生活艱難。

但是，盡管Expoagro重新向大量人群開放，并且在暴風雨過后溫度下降到更可忍受的水平，但在整個銷售季節，該行業面臨的其他壓力仍然有增無減。Alliance One 巴西煙葉生產總監塞繆爾·斯特雷克（Samuel Streck）在該行業工作了二十年，他將今年的收成描述為他職業生涯中最具挑戰性的收成，在煙草記者三月份訪問該地區期間，他的觀點得到了整個巴西煙草行業的許多其他行業資深人士的響應。

收成明顯低于預期、勞動力嚴重短缺和創紀錄的價格，以及《煙草控制框架公約》（FCTC）第十次締約方會議（COP10）之后對煙草種植的嚴格審查，使巴西煙葉行業今年保持警惕。

由于暴風雨而被迫暫時停止運營，Afubra 的 Expoagro 重新向大量人群開放。

低產量，高質量

它不應該是那樣的。根據Afubra的數據，去年5月開始種植2023-2024年作物時，該行業預測產量將比上一季增加約10%，當時該國的種植者收獲了約6.057億公斤所有類型的煙草。

起初，天氣條件似乎驗證了這一評估，但隨后厄爾尼諾現象襲來。這種反復出現的天氣現象通常會增加南美洲的降水量，這是可以預料到的，但結果比正常情況要強烈得多。從7月中旬到11月底，厄爾尼諾現象在巴西南部傾倒了前所未有的降雨量，導致低洼地區發生洪水。伴隨著許多無光的日子，潮濕的天氣不僅壓低了南里奧格蘭德州的產量，而且壓低了圣卡塔琳娜州和巴拉那州的產量，這三個南部州加起來占巴西煙草產量的98%。（其余卷主要生長在巴伊亞州，用于制作雪茄。

從2023年開始，該行業的銷量將下降20%，而不是增長10%。到 3 月下旬，Afubra 預計約有 4.7 億公斤烤煙弗吉尼亞 （FCV） 和大約 4000 萬公斤白肋。

但是，即使過多的降雨削減了產量，它也為葉子質量創造了奇跡。據買家稱，巴西 2024 年的作物具有良好的顏色、均勻性和吸煙特性。高油含量使今年的葉子比 2023 年具有更好的視覺外觀。Kohltrade在最近的一份作物報告中觀察到，去年主要是淺橙色到橙色，今年是橙色到深橙色。“在我看來，這是完美的，”Kohltrade客戶經理Simone Velasques說。

讓這種作物與眾不同的不僅僅是外觀;CTA-Continental總裁兼首席執行官愛德華多·雷納（Eduardo Renner）表示，煙草的吸煙效果非常好。“這也是我們從客戶那里得到的反饋，”他說。另一方面，雨水也抑制了今年煙草中的尼古丁含量。楊忠禮（YTL）的杰伊·巴克（Jay Barker）表示，過多的降雨導致整體化學成分低于平均水平。由于雨季接踵而至，當前作物與前一作物之間的尼古丁含量差距大于正常水平，這可能會對一些客戶在創造他們想要的混合物方面提出挑戰。

Hail and Cotton 的 Andie Spies（左）和 Eduardo Renner 在 CTA 的 Venancio Aires 總部

追逐煙草

低產量和高質量相結合，加上全球范圍內持續的 Covid-19 后煙草短缺，引發了巴西煙草公司爭奪其需求的爭奪。作為備受追捧的香精煙草生產國，巴西在世界市場上只有兩個真正的競爭對手——津巴布韋和美國。津巴布韋煙草工業和營銷委員會表示，厄爾尼諾現象帶來的是干旱而不是降雨，今年的收成也有所下降（盡管2023年的產量創下了歷史新高）。與此同時，TMA數據顯示，美國FCV產量已經穩定在1.4億公斤以下，已經穩定了三年。

去年，一些客戶沒有購買他們需要的一切，因為他們預計今年會有更便宜的煙草，這一事實加劇了短缺。從大流行中走出來，許多客戶采取了觀望態度，謹慎管理他們的庫存，以避免以高價購買。現在，隨著庫存耗盡，去年沒有購買的人今年不得不購買。

據當地貿易商稱，僅巴西主要煙草買家就需要比預計2024年進入該國市場的全部煙葉還要多。在整個銷售季中，垂直整合的公司——英美煙草公司、菲利普莫里斯國際公司、日本煙草國際公司和中國煙草公司——的購買價格遠高于標價，為所有等級支付最高價格，讓獨立貿易商別無選擇，只能跟隨他們的腳步。

西蒙娜·貝拉斯克斯（中）

其結果是葉子價格空前上漲，交貨速度加快。根據Kohltrade的數據，3月中旬，農民每公斤綠色煙草的收入高達5.50美元。對于加工過的葉子，客戶支付高達9.50美元的價格，而僅在三年前，這些等級的價格可能為5美元。“價格上漲，上漲，上漲，”Afubra總裁Marcilio Drescher說。

在淡水河谷種植2.7公頃煙草的Daison A. Kohl說，他在農場的時間里從未見過如此高的價格和如此激烈的競爭。與他的許多鄰居不同，科爾只與一個買家簽訂合同。然而，在整個采購季節，他的電話幾乎每天都響個不停，其他公司的代表要求他把葉子賣給他們。

科爾不得不讓他們所有人都失望。“他們提供多少并不重要;煙草根本不存在，“他說。商家一直在向他們的客戶講述類似的故事。在更典型的年份，他們可能會夸大其詞，說“沒有煙草”作為一種價格談判策略，而這個季節它只是對事實的陳述。

對煙草的爭奪也大大加快了購買過程，使一些接收站難以跟上煙葉的涌入。在煙草記者訪問時，葉子商人預計農民將在4月底之前用完煙草，比2023年提前兩個月。“來巴西晚的顧客可能找不到他們想要的東西，”Velasques警告說。

在過去十年中，煙葉出口平均每年為巴西帶來超過20億美元的收入。

勞動力稀缺

對于種植者來說，2024 年的銷售季節喜憂參半。根據Afubra的說法，即使每公斤價格創下歷史新高，額外的收入也可能無法彌補他們推向市場的重量減輕。科爾的收益率比去年下降了26%，他表示，只要這些公司繼續支付高于標價的價格，他的業務今年將保持盈利。“但如果他們求助于支付標價，那將是一個問題，”他說。

雖然化肥等投入品的成本已經從 Covid-19 引發和烏克蘭戰爭引發的峰值中下降，但近年來長期的勞動力短缺情況惡化，影響了農民和煙草工廠。但是，盡管煙草購買者可以機械化操作，例如貨架裝載和剝離，但農民的選擇較少。根據Afubra的說法，巴西南部典型的煙草農場的平均面積為10.5公頃，平均煙草面積僅為3.29公頃，實在是太小了，無法證明對設備的投資是合理的。此外，許多煙草種植活動對機械化不利。例如，沒有機器可以完成精細的任務，例如抽油管控制和打頂。

與此同時，意識到他們日益稀缺，農場主開始推動更艱難的討價還價。科爾說，在淡水河谷，他們把自己組織成集體，迫使農民與團體而不是個人進行談判。為了保證一個團隊在整個生長季節的勞動，他必須在已經膨脹的工資之外支付溢價。

為了控制生產成本，Kohl 和他的妻子 Solange 自己開展了許多煙草農場活動，包括整地。他們為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收割雇用勞動力，此時葉子仍然很薄，容易損壞，速度至關重要。“如果我們在這段時間內不迅速收獲，我們將失去質量，”科爾說。從第四次收割開始，煙草更濃稠，更不脆弱，使科爾一家能夠自己收割并節省勞動力費用。

由于最近從捆綁到活頁的轉變，他們的工作量有所減輕。過去，巴西的種植者會根據質量和顏色對煙草進行分類，然后將煙葉捆成一捆，這是一個費力的過程，可能需要長達兩個月的時間。隨著需求的增加，一些買家告訴農民跳過這一步，而是以散裝形式交付煙草。這種做法迅速傳播開來，現在已被所有商人采用。煙草干燥后，農民可以將煙草直接從谷倉運到捆扎上卡車，不僅節省了時間和勞動力，而且大大加快了交貨速度。

雖然一些買家起初擔心新做法將如何影響加工，但事實證明這些擔憂是可控的。“就飼喂表和每個等級的介紹而言，散葉不一定是接收煙草的最佳方式，但我們很快意識到這是可能的，”斯特雷克說。根據 Renner 的說法，這個過程保持不變。“你仍然可以傾斜和脫粒葉子，因為它是筆直鋪設的。”

農民繼承

科爾夫婦對改用活頁感到滿意，因為這使他們能夠專注于其他農場活動。當他們在田里工作時，他們 34 歲的大兒子偶爾會加入他們的行列，他對農業沒有興趣，但在完成白天的工作后，他覺得有責任在某些晚上幫忙。相比之下，他們的中間兒子（25歲）“甚至不想看到煙草”，而他們最小的兒子（8歲）太小，無法在農場工作。（巴西法律要求煙草工人至少年滿18歲，在行業主導的激烈宣傳活動之后，該國的煙草業今天被認為是消除童工的榜樣。

科爾家族的家族動態暗示了巴西煙草業面臨的另一個挑戰：農民繼承。與世界各地的同齡人一樣，巴西的許多農村年輕人都渴望在城市工作，這導致了農村技能和人才的外流。“Keiner will die Finger mehr dreckig machen”——沒有人愿意再弄臟他們的手指了——Solange說，他和巴西南部的許多人一樣，更熟悉德語而不是英語作為外語。

南里奧格蘭德聯邦大學應州際煙草工業聯盟 （SindiTabaco） 的要求進行的一項 2023 年調查顯示，巴西南部的煙草種植家庭的平均月收入為 11,755.30 雷亞爾（2,234.75 美元），相對富裕，收入遠高于巴西普通家庭。例如，科爾一家住在一個寬敞、精心建造的房子里，配備了許多便利設施和一些奢侈品，包括一個小型游泳池。據業內消息人士稱，在農業領域，金葉繼續產生最佳回報，這與某些非政府組織推動的煙草種植者陷入貧困的說法相矛盾。

納迪亞·馮勒·索爾夫

但是，雖然煙草種植的收入超過了其他作物，但金葉的要求也更高。與其他一些農產品不同，農民不能只是種植它并看著它生長。科爾指出，一個好的煙農必須時刻關注植物。“天氣可以很快改變事情，”他說。“如果下雨，它會把葉子放在植物上，然后——砰——它們在一夜之間變大。如果你不進去把花摘下來，風來了，它可能會推倒植物。

由于沒有人排隊接管農場，科爾夫婦的煙草產量將在他們退休后從Afubra的生產統計數據中消失。“我們還有10年的時間，然后我們就會離開，”科爾說。不幸的是，對于煙草購買者來說，他們的處境并不例外。根據南里奧格蘭德大學的研究，巴西南部27%的種植者沒有繼任計劃。

煙草業敏銳地意識到人口流失，一直在尋找將年輕人留在農村的方法。最初由SindiTabaco及其關聯公司設立，旨在幫助打擊巴西農村地區的童工現象，Growing Up Right Institute（另見“青少年的替代品”，Tobacco Reporter，2021年4月）現在還開展了教育即將成年的年輕人了解農場機會的項目。通過教年輕人如何通過技術和專業管理來優化農場運營，該研究所希望說服他們，他們可以在農村過上美好的生活。

根據項目經理Nadia Fengler Solf的說法，該計劃取得了一些成功。她說，從這個項目畢業后，許多學生對農村的可能性有了全新的認識。一些人決定發展他們的家庭財產，投資新技術并使他們的業務多樣化，而另一些人則選擇攻讀農業學位。

Solagne Kohl（左）和 Daison A. Kohl 在他們位于淡水河谷的家附近種植了 2.7 公頃的煙草。根據SindiTabaco委托進行的一項研究，煙草種植者的經濟狀況比普通巴西人要好得多。

COP的影響

但是，即使煙草行業正在努力讓農民對煙草保持興趣，其他人也在努力引導他們遠離煙草。在巴拿馬舉行的第10屆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COP10）上，代表們發誓要加緊行動，就該條約第17條和第18條采取行動，這兩條分別呼吁促進煙草工人的經濟替代方案和保護煙草工人的環境和健康。今年在圣克魯斯杜索爾舉行的國際煙草種植者協會美洲地區會議上，一位發言人表示，巴拿馬締約方會議可能是第一個對農場產生直接影響的會議。

SindiTabaco總裁Iro Schunke認為，關于巴西南部替代作物的討論是不現實的。“如果我們有另一種產生相同收入的作物，農民早就自愿改變了，”他說。他解釋說，部分問題在于農場的平均規模較小。“要取代一公頃煙草的錢，你需要種植7公頃的大豆或10公頃的玉米。與此同時，根據Schunke的說法，多元化的壓力是不必要的。“巴西的煙農已經多樣化了，”他說。根據SindiTabaco的說法，雖然煙草創造了平均種植者收入的60%至70%，但僅占其財產的20%。從煙草中賺取的部分資金用于種植補充作物。

“如果我們有另一個 產生 相同的收入， 農民會有 很久以前就瘙癢了 這是我自己的意愿。

Iro Schunke，SindiTabaco 總裁

巴西是COP10上最直言不諱地支持更嚴格煙草控制的國家之一，Schunke認為這一立場很奇怪，因為煙葉占南里奧格蘭德州出口的11%，雇用了五十多萬農場工人，在過去10年中，巴西平均每年通過出口為巴西賺取超過20億美元（見圖表）).Schunke將政府的強硬立場歸因于非政府組織的壓力，將煙草利益相關者排除在衛生政策辯論之外，以及對資本主義的意識形態厭惡。

一些人懷疑政府的立場部分是出于無知，遙遠的巴西利亞的官僚們不知道該國南部的農村社區在多大程度上依賴金葉。“盡管全球各機構對煙草的敵意是新的現狀，也是阻力最小的途徑，但事實是，煙草盛行的社區的經濟影響非常大，”巴克說。

南圣克魯斯市市長海倫娜·赫爾曼尼（Helena Hermany）認為，巴西國家衛生監督機構Anvisa嚴重低估和歪曲了該行業的經濟意義。該市超過50%的收入來自煙草，她告訴ITGA美洲會議的與會者。“如果煙草做得好，我們都做得很好，”她說。

如果煙草做得好，我們都做得很好。

Helena Hermany，巴西南里奧格蘭德州南圣克魯斯市市長

就可持續性而言，煙草業的表現也比人們所認為的要好得多。“我們在土壤保護、重新造林和防止童工方面做得很好，”德雷舍爾說。例如，巴西農民在固化能源方面是自給自足的，從專門的種植園而不是本地樹木中采購木材。

根據Renner的說法，可持續性已經成為煙草業所做一切工作的一個組成部分。“無論我們供應什么，都必須涵蓋這三個大寫字母，”他說，指的是縮寫所代表的環境、社會和治理考慮。“我們為我們的員工、我們的客戶、我們的運營和與我們合作的社區所做的一切......我們的供應商需要為我們做些什么。

在為今年的收成短缺做準備時，行業利益相關者熱衷于避免向另一個方向瘋狂波動。在高價格的鼓舞下，許多種植者熱衷于恢復損失的產量，可能會在2024-2025年度增加播種面積。相比之下，科爾則持謹慎態度，擔心明年的過剩會壓低價格，他計劃種植與去年相同的種植面積。

其他人則預測，廉價巴西煙草的時代已經結束，這不僅是由于供需因素，也是由于當地煙草業在可持續發展方面進行了大量投資。隨著巴西進入新時代，這些投資應該會很好地服務于巴西，使該國在與實踐不那么健全的原產地相比具有競爭優勢。與此同時，葉子商人堅持認為，這項工作應該得到整個供應鏈的支持。畢竟，ESG舉措的代價應該反映在葉子價格上。“它必須對各方都是可持續的，”雷納堅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