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中旬,《珠海經濟特區公共場所控制吸煙條例(征求意見稿)》發布,擬對室內公共場所和十類室外公共場所禁止吸煙,違者最高罰款500元。有媒體將之稱為珠海“史上最嚴控煙令”。
隨著“健康中國行動”之“控煙行動”的開展,每年都有一些城市推出“最嚴控煙令”,嚴格的控煙政策和廣泛的宣傳活動,使絕大部分群眾不僅更加深刻地認識到“吸煙有害健康”這一共識,并且“不在公共場所吸煙”也成為自覺遵守的行為。
盡管控煙行動取得了很大的進展,但也還有一些因吸煙引發的不和諧行為發生。比如,4月21日,上海迪士尼樂園就因有人在公共場所吸煙引發沖突,雖然后來肇事者被依法拘留,但也再次暴露出一個長期存在但一直沒有得到重視的問題,就是景區的吸煙點設置是否科學合理?尤其是在節期日期間,人流量比平時大好幾倍的情況下,這些吸煙點是否能滿足煙民游客的現實需求?
這不是一個景區存在的問題,而是許多熱門景區都面臨的現實問題。長期的控煙實踐告訴我們,控煙,只靠堵是行不通的。當一個群體合理的、正常的需求長期被忽視和壓制,就一定會在其它方面產生負面的影響。
許多人支持嚴格的控煙政策,但嚴控的邊界在哪里?為什么要有邊界?沒有邊界會怎樣?
其實,一切規劃的制定都是有邊界的,只有在邊界之內,才能最大限度地照顧到各方的利益,保證規則的合理性。所以,我們經常會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就是規則越合理,受規則約束者的權利越能得到尊重,他們的守則意愿也越好。
國際方面,近期,美國《紐約時報》一篇報道揭示了美國大煙草公司如何利用手段反對紐約州實施“薄荷醇卷煙”禁令。煙草大公司利用金錢游說立法者,制造美國種族議題分裂黑人群體,目的只為阻止不利于其自身的法案出臺。
紐約州州長凱西·霍赫爾 (Kathy Hochul) 近期在州議會上提出禁止薄荷醇卷煙,使得紐約州成為煙草“戰爭”的焦點。盡管這項禁令的用意可能是好的,但它激怒了一些黑人領導人,因為他們擔心如果薄荷醇卷煙轉入地下市場,可能會增加黑人與警察之間的沖突。報道說,奧馳亞集團和雷諾煙草已經花費數十萬美元聘請了說客組織,其中包括 Bolton-St.等頂級游說組織。披露文件顯示,其在1月和2月的總支出就超過40萬美元,卷煙制造商還與說客組織簽訂了總額超過 140 萬美元的全年合同。
紐約代理衛生專員詹姆斯麥克唐納博士說:“薄荷醇是煙草業的一匙糖,不是為了幫助藥物下降,而是為了幫助尼古丁開始上癮,”
紐約公共利益研究小組的首席游說者布萊爾霍納則認為:“薄荷卷煙的科學性沒有問題,這只是政治問題。”
在瑞典,多位公共衛生專家發布重磅報告《瑞典經驗:通往無煙社會的路線圖》,稱因推廣電子煙等減害產品,瑞典即將把吸煙率降至5%以下,成為歐洲乃至全球第一個“無煙”(smoke free)國家。報告也就“如何復制瑞典模式”提出多條建議,包括公開承認電子煙減害,讓煙民能方便地購買電子煙等。數據顯示,瑞典電子煙用戶的占比從2015年的7%升至2020年的12%,與之相對應,瑞典吸煙率從2012年的11.4% 降至2022年的5.6%。
此起彼伏,此消彼長。
從社會問題演變到政治問題,從傳統卷煙縮減到電子煙的崛起,本來圍繞人類健康事業而開展的控煙工作,越來越成為明晃晃的利益博弈場。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