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親從小就抽煙,這一抽就是大半輩子。抽煙是父親生活的一個組成部分,每當父親點燃了旱煙袋,一縷淡淡的煙霧就會緩緩升起,于是我就聞到了那刺鼻而又溫暖的煙味。在我看來,父親抽煙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幅最美的圖畫。父親獨愛這種苦辣的旱煙,因為這種旱煙的味道正是苦辣生活的一個縮影。
? ?盡管家里的田地很緊張,可是父親仍然會留出一塊種旱煙。那些來自美洲的煙葉仿佛是父親快樂的源泉,它們盡管不聲不語,可是默默無言的守望也是一種別樣的美麗。父親就像照顧孩子一樣精心地侍弄它們。每到煙葉成熟的季節,父親都會將它們整齊地編好,然后經過一段時間的晾曬,最后將它們掛在屋檐下。于是,那里就成了煙葉最安全的家,既不用擔心被雨淋,同時又可以隨時接受風的洗禮。
? 每當需要的時候,父親就會踩著凳子掰下來幾片,然后將它們捻得粉碎,最后裝進隨身攜帶的煙兜里。這樣,抽煙的時候,父親就會將煙袋鍋往煙兜里一插,然后熟練地將里面的煙末一抿,于是煙袋鍋就裝得慢慢的一下子煙末。在我看來,父親這套動作特別熟練,也特別優美,讓我幼稚的心靈萌生了很多天真的想法。
? ?小時候,我根本不能理解父親抽煙的意義。只知道,父親在勞累之后或者是煩惱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地點上一袋。與此同時,我看到的是父親滄桑的面頰,他不喜歡言語,只是用吧嗒吧嗒的抽煙聲詮釋著對生活的抗爭與吶喊。清楚地記得,有一次,我打碎了鄰居的玻璃,鄰居生氣地找父親理論,父親低三下四地道歉,末了還拿出十元錢補償給人家。而對于我,父親并沒有打罵,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我幾句。除此之外,父親就是一袋又一袋地抽煙。我知道父親的心中一定有說不出的痛,那十元錢可是我們一家人半個月的生活費啊,他能不心疼嗎?我想父親一定將所有的苦痛都留給了那個煙袋,除此之外,他沒有讓任何人知曉。也許,這就是父親的偉大吧。
? ?在煙袋的耳濡目染中,我告別了童年的門檻又跨過了花季和雨季。當接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父親并沒有為我歡呼,而是立刻點燃了一袋旱煙。于是,我看到了夕陽中的父親正吧嗒吧嗒地抽著苦辣的旱煙,夕陽拉長了他的身影,那一刻永遠定格在了我的心中。只不過,他的臉上早已開滿了燦爛的花瓣。我知道,父親喜歡用這種靜默的方式表達心中的喜悅。
? ?每次回家,我都會看到父親抽旱煙的情景,父親用這種獨有的方式給我上了生動的一課。父親的旱煙,是我人生路上的一盞明燈,有了它的指引,我才能夠在物欲橫流的社會中明辨是非。盡管人生路上有很多的十字路口,可是我不用擔心自己會誤入歧途,因為父親的旱煙就是我行動的最好參照!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