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在中國發(fā)展史上,那絕對是一等一的大時代。風卷殘云,蕩滌風潮,民國時代也誕生了許多的各路大咖,尤其是開風氣之先的文學大咖。這其中,也有許多吸煙的民國名人大士。莫若,仿照民國大咖們的文學筆法和開闊思路,模仿一下他們的“煙香徐徐來”的妙筆生花瞬間,看看他們真實的一面。
1.魯迅版“煙香徐徐來”
生前,他立下遺言,其中說道:“一、不能因為喪事收任何一文錢。但朋友的不在此例。”初看大先生此話,覺得這就是必須遵行的遺言了。縱觀大先生一生學過醫(yī)、從過文,投槍匕首均使用過,而陪伴他一生的就是吸煙這件雅好之事了。自然而然,我們不敢去想,他的遺言中,不能因為辦喪事收受別人一文錢,但這些香煙,歸于裊裊,想必他,是允許和可以接受的最好的最后的東西了。
陪伴一生,提攜新人,在黑暗時代以筆為匕首和投槍,在終其一生的時間段,都在煙香的世界里穿行和醞釀,斗爭和抗爭,這樣的大先生,魯迅先生,我們望其項背,只看得到煙香中的他,在思考,在爆發(fā),在和人交談、論戰(zhàn)。
2.朱自清版“煙香徐徐來”
朱自清先生名篇,其中一篇就是“春天來了”。盼望著,盼望著,東風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我拿著一根煙,在醞釀新世界的光芒和微露。此時此刻,欣欣然的人們,和一切都像剛睡醒的樣子,欣欣然張開了眼。山朗潤起來了,水漲起來了,太陽的臉紅起來了。
桃樹、杏樹、梨樹,你不讓我,我不讓你,都開滿了花趕趟兒。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帶著甜味兒,閉了眼,樹上仿佛已經(jīng)滿是桃兒、杏兒、梨兒!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鬧著,大小的蝴蝶飛來飛去。野花遍地是:雜樣兒,有名字的,沒名字的,散在草叢里像眼睛,像星星,還眨呀眨的。而我,只是拿著這根微醺的香煙,慢慢在品味,在其中回復和呈現(xiàn)一些許的生機。 ?
雨是最尋常的,一下就是兩三天。可別惱。看,像牛毛,像花針,像細絲,密密地斜織著,人家屋頂上全籠著一層薄煙。傍晚時候,上燈了,一點點黃暈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靜而和平的夜。鄉(xiāng)下去,小路上,石橋邊,有撐起傘慢慢走著的人;還有地里工作的農(nóng)夫,披著蓑,戴著笠。他們的房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靜默著。而我,就在屋內(nèi),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熏染,妄想依靠這一根煙的燃燒,給我一點點希望的光路。
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著,走著。 ?
春天像健壯的青年,有鐵一般的胳膊和腰腳,領(lǐng)著我們上前去。我,握著這手中的一根煙,陪著人生一起,在其中,或者剝離開來,浸潤其中,給我己所不能的生活模樣。你愿意陪著我來一根煙,我們一起品味其中,哪怕就是無法自拔了。你可愿意么,這是個春天了。
3.周作人版“煙香徐徐來”
中國人上茶館去,左一碗右一碗的喝了半天,好象是剛從沙漠里回來的樣子,頗合于我的喝茶的意思(聽說閩粵有所謂吃工夫茶者自然更有道理),只可惜近來太是洋場化,失了本意,其結(jié)果成為飯館子之流,只在鄉(xiāng)村間還保存一點古風,唯是屋字器具簡陋萬分,或者但可稱為頗有喝茶之意,而未可許為已得喝茶之道也。在這喝茶的當間,你一根煙,我一根煙的來續(xù)著這煙火,可有可無的姿勢,就維系了我和這世界的煙火氣息。彌漫,囂張,肆意,無感,就這么僵持著。
中國喝茶時多吃瓜子,我覺得不很適宜;喝茶時可吃的東西應當是清淡的“茶食”。中國的茶食卻變了“滿漢餑餑”,其性質(zhì)與“阿阿兜”相差無幾,不是喝茶時所吃的東西了。而我覺得,只有這煙香的味道,和這茶香是一樣的。教人明白,給人智慧,讓人思考,左顧右盼之際,就是最好的人世間生活。你認為,世間可有這一物,能媲美這樣的煙火味道呢。我看,終究是沒有的吧。
4.胡適版“煙香徐徐來”
胡適先生有“差不多先生”這一文。你知道中國最有名的人是誰?可知他手中握著的是什么物品?他的呼吸和他的味道,想必,你一定是有所耳聞和見識的。
提起此人,人人皆曉,處處聞名。他姓差,名不多,是各省各縣各村人氏。你一定見過他,一定聽過別人談起他。差不多先生的名字天天掛在大家的口頭,因為他是中國全國人的代表。
他常常說:“凡事只要差不多,就好了。何必太精明呢?”你在生活的路上,一定碰見過他的。他嘴里罵著,耳朵聽著,反正是別人的什么喜好,在他眼睛里、心頭上,都比不得他嘴唇上的這根煙,正在點燃的煙火,就是他的差不多的生活的來歷了吧。
?他的名譽越傳越遠,越久越大。無數(shù)無數(shù)的人都學他的榜樣。于是人人都成了一個差不多先生。反正是他只要嘴上叼這根煙,似乎這事情就和他有關(guān),無關(guān)也怕。我們看得見的就是在他的世界里,煙香是自然的,永恒的,只有煙香在,他就很活躍。沒有了香煙的熏繞,他就生命里很單薄了。是這一回事嗎?
5.林語堂版“煙香徐徐來”
林語堂先生有云,人生幸福,無非四件事:一是睡在自家床上;二是吃父母做的飯菜;三是聽愛人講情話;四是跟孩子做游戲。在其中,睡在自家床上,他難道只是希望這樣睡去嗎?還是晨昏不明的睡去了。當然,是他希望,有一根煙在他手掌心里,讓他握著,就感覺這個世界都是他的。這樣,他就徹底放心了。這樣的生活味道,當然是他喜歡和希望的好味道了。這樣的人生,這樣的生活場景里,我們看的見的是自己和自己的模樣。
人生在世,還不是有時笑笑人家,有時給人家笑笑。吸煙人,何嘗不是如此。盡管別人忙著,罵著,不愿意他吸煙,他還是不屈不撓的斗爭著,希望著,期待著,好給人家和自己一個不大的口實而已了。他看著人家笑笑,想罵出口,回過頭來看看自己這副德行,就又免不得笑了笑自己,這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呢。我們允許別人這樣看我們,也應該允許我們這樣看別人。道理是相通的。需要來回想想而已。
6.張愛玲版“煙香徐徐來”
“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蚤子。”在這么具象的寫意話語之中,我們看得到的是現(xiàn)實,是復雜,是不大愿意被剝離開的生活的另一面的渠渠道道。只是,我們轉(zhuǎn)過身去,這樣的一襲華美的袍下,竟然爬滿了虱子。此時此刻,來一根煙的蘭花指纏繞,就這么和時間耗著,玩著,直到生命的路上出現(xiàn)了許多的幻境和不可捉摸的夢。
每個人的生活都是這么浪漫的,又是這么不堪的。混雜其中,我們想到的看到的,都是時間的未來和未來的期許,一聲一聲,一根煙有一根煙的接續(xù)和熏染著,就這么成為了華美的袍下的虱子,在尋找自己的生活路徑。有你有我,我科們都是華美袍下的虱子和煙味,四散開去。
7.徐志摩版“煙香徐徐來”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云彩。
在你的心上,
彌漫的煙香是我的味道。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艷影,
在我的心頭蕩漾。
唯有這一根煙,
就是致敬我的筆墨。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于你于我,
好像都是人間的煙火香氣。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在你一轉(zhuǎn)身的時刻,
我嗅聞了你的嗆人的煙味。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云彩。
我的手上和指尖,
就是你留下的吻和煙味。
8.錢鐘書版“煙香徐徐來”
鐘書先生說,婚姻是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里的人想出來。煙民何嘗不是如此的想法和希望?他吸煙了,被別人斥責和謾罵,不滿的情緒在爆發(fā)。此時此刻,只有他的心情里,寫滿了想出去的圍城之旅。可惜,生活習慣終究是浸潤了他,給了他不一樣的人生和味道。他已經(jīng)離不開了。就這么期待著,不緊不慢,不急不緩,和屏幕的距離,慢慢滋生突圍和沖出去的心想。
錢鐘書先生又說,我愛的人,我要能夠占領(lǐng)他整個生命,他在碰見我之前,沒有過去,留著空白等待我。煙民之于吸煙,這種愛戀的滋味和果真如此的夢,就是持續(xù)的美好之途。一點一點,一次一次,一根一根,撕扯著我的心境,給我不一樣的故事和傳奇。
民國是個大時代,有說不盡的故事和傳奇。在這其中,關(guān)于吸煙和吸煙的故事和傳聞,已經(jīng)深深浸入了我們的夢里和現(xiàn)實。生活就是如此的。緩慢而迫切,緊急而舒緩,直到吸煙的我和吸煙的人成為了一個一個的真實群體,逼仄、立體地呈現(xiàn)在我們眼前了。這或許,就是民國名人大咖的煙香徐徐來的精神和追求了吧。
給你,給我,給我們和你們,在煙香的故事里穿行,穿越和穿梭,走不完的人生路上,彌漫的煙香,就是一個一個真實的故事和傳奇,等著我們開發(fā)、期待和約會。你我看到的,都是真實的活生生的人們。他們可愛可敬、可親可點,都是我們需要膜拜的新新人類。因為風氣,因為民國,因為煙香,彌漫了整個的社會風氣和思潮、運動等等。直到如今,還在依然不折不扣影響我們的生活和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