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伯今年91歲,是我們村子年齡最大的老人。盡管年事已高,但精神依然矍鑠,每天還要抽好幾支煙。用周大伯自己的話說,他一生最大的愛好就是吸煙、喝酒、打牌三件事,而吸煙則是讓他感覺最有趣味、最開心的一件事情,每天都不能少。說起吸煙,周大伯眼睛一亮,滿臉笑呵呵的。他時常和大家大談自己吸煙的變遷史,樂不可支。下面讓我們一起來感受他的吸煙體念:
年青時: 吸土黃煙,特過癮
周大伯年青時,頭腦靈活,人很精明,曾擔任過村干部,也是一位老黨員。由于他性格豪爽,辦事干脆果斷,又有責任與當擔,因而深受大家喜歡和支持。他30多歲開始吸煙,那時候吸的煙是自家種的煙葉,采摘曬干后再找師傅上門加工而成的“土黃煙”。制作土黃煙”時,都是精選自家種植的上乘煙葉,而且必須待煙葉長得非常熟甚至發黃時才開始采摘,晾干,因而制作出的“土黃煙”非常來勁,入口煙氣十足,令人回味無窮。特別是制作“土黃煙”時,要加適量香油增加香味,并用煙榨使勁壓榨,再用煙刨來回推動刨出煙絲,通過調制刀口隙縫控制煙絲粗細。想吸粗煙細煙,隨個人愛好自由選擇。加工好的“土黃煙”要用報紙包好,放在通風干燥處。一般一斤一包,如果做得多還可以賣掉一些,以增加家庭收入。
周大伯說自己年青時一年大概要6-7包“土黃煙”,在當地算是“大煙癮”了。那時候吸煙有專職的“煙筒”,這里一般是用細竹鞭制成,內部竹節挖空,裝煙的那端頂部要用銅片包裹住,防止煙火燒壞。嘴吸的那端同樣也需要用鐵片或者銅片裹緊,這樣有利于吸煙時增加圓潤感。當然自己是無法制作這樣“煙筒”的,必須找專門的師傅才行。那時候吸煙,煙民無事時還會一起比較誰家的“煙筒”精致,吸煙輕松且口感好,其實這也是吸煙之余的趣事。周大伯說,自己年青時用過好多個“煙筒”,感覺“煙筒”粗細長短等對煙味都有影響。記得自己使用的“煙筒”特別講究,一般選擇那些粗細適中、長度合適的“煙筒”,吸煙時感覺很爽很過癮。有時候也是一邊吸著“土黃煙”一邊吐煙圈,并靜觀煙圈的升降,心中怡然自得。周大伯說,那情那景雖已經過去數十年,但至今卻記憶猶新,仿佛發生在昨天一樣。
改開初期:吸平裝卷煙,味道淡
周大伯說:時序步入1978年,隨著改革開放的實行,特別是責任田到戶后,我們農民開始忙碌起來。慢慢地自家種煙少了,加工“土黃煙”的師傅也越來越少。幸好那時候各地中煙公司開始活躍起來,市場上卷煙品牌也漸漸多起來,不過生產大多是無過濾嘴的平裝煙。自己印象最深刻的是安徽本地產平裝“佛子嶺”卷煙,0.15元一包,風靡一時。或許現在有人認為便宜不得了,其實那時候也算不上便宜。因當時一個木工、瓦工等熟練手藝人工資一天也才1.2元,0.15元一包煙,這對普通煙民來說也算得上頂級享受。要知道,長年累積起來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呢。當然也有少數煙民舍不得買卷煙吸,還是自家種煙再制作“土黃煙”,說那個煙吸起來有勁,其實內心是覺得這樣更劃算一些。
周大伯說:那時候自己就沒有種煙了,吸的煙都是買的卷煙。盡管一開始覺得味道沒有“土黃煙”好,很清淡,難以“剎煙癮”,口感也比不上“土黃煙”,但是那時體制內的干部、事業單位工作人員以及私企老板都吸卷煙,我自己在村里任職,不吸卷煙內心感覺不合適。況且來人也得招待,拜訪他人也得帶著煙呢。自己漸漸也對平裝卷煙適應了,“佛子嶺”就成了我的常客,慢慢地吸煙品種多起來,什么大前門、白沙、盛唐等等,不過價格也漸漸提升,有1元多一包的,也有3,5元一包的。這樣的卷煙味道清淡,吸起來顯然沒有“土黃煙”過癮,但是畢竟也是時代發展的需要,同時也是社會進步的體現。每每想到這些,心里也平添一絲快感和欣慰。
花甲之年:過濾嘴卷煙盛行,感覺甚好
周大伯說:20世紀90年代,煙草有了很大發展,過濾嘴卷煙逐漸多起來了。隨著改革開放步伐的不斷加快,農村經濟也有了較大的轉變,我們這里也有不少人開始吸過濾嘴卷煙了。整體來說過濾嘴卷煙價格略高一些,因此有些人舍不得買,依然吸平裝煙,不過過年時大多數人家都會買過濾嘴卷煙。當初聽許多人說,過濾嘴卷煙能減少焦油對人體的危害,因此一上市就大受消費者歡迎。
周大伯說:自吸過濾嘴煙后,感覺還是很好的。不僅煙味沒有啥改變,反而經過過濾嘴后感覺煙氣更純正,煙味更醇和,吸起來特別舒爽。后來市場上卷煙品牌越來越豐富,價格也層次不齊。人們吸煙也漸漸有些攀比之心,相互比檔次、比包裝、比煙味。不過有些人收入與消費不匹配,卻又怕在煙友面前跌面子,于是身上總是隨時裝兩包煙,見人就吸高檔一點的,而沒人時則吸低檔一點。也有人故意在好一點煙盒里裝兩種煙,給別人煙總是好于自己吸的。想想是虛榮心作怪,面子讓一些煙民活的好累哦!
周大伯說:我才不那么做呢,我想吸什么煙就吸什么煙,自己吸什么煙也給別人什么煙,不會去講究那些的。總體說我的家庭經濟條件也不錯,兒女工作穩定,他們不僅不反對我吸煙,還時不時買煙給我。現在已經步入鮐背之年,我依然每天還要吸幾支煙。
周大伯最后說,他這一生吸的煙不少,品種也十分豐富。從一開始自家的“土黃煙”,到幾角錢、幾元、幾十元再到近百元的卷煙都吸過。他的吸煙史,其實恰好見證我們國家數十年的發展史。卷煙品牌的不斷更新,檔次的逐步提高,說明了國家經濟不斷在發展,人民生活也漸漸在富裕。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