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竹筒水煙是民間古老習俗。還記得那些年大街小巷里都能看到竹筒煙,每到茶余飯后巷子口的老大爺們一人抱著一個,可近些年卻沒了蹤跡,竹筒煙去哪兒了,難道它消失了?
竹筒煙的制作方法十分簡單,只需要取一支直徑5~8厘米、長60~80厘米的竹筒,打通竹節,在前端三分之一處挖洞裝上煙斗,直插入盛滿水的前端竹節中,就完成了。在吸竹筒煙時也十分簡單,只需要在竹筒內加入一杯水,在竹筒煙斗處放入煙絲,點火后就可以吸了。
在我的印象里,小時候每次晚飯后,父親總會抱著一個竹筒出門,跟隨著他的腳步,發現他總喜歡跑到街邊巷口,與一群同樣抱著竹筒的老大爺們,聊天、下象棋。而我總在邊上打量著他們手里的竹筒,因為每次看見父親與老大爺們將嘴靠近竹筒深吸一口后,不但會有咕嚕咕嚕的聲音響起,他們的嘴里和鼻里還總會冒著一堆白煙,在月光的映襯下,那一縷縷白煙,就像《西游記》里孫悟空吐出來的仙氣,我總認為那是什么神奇的魔法,對此我好奇極了,總詢問父親能不能教教我怎么變出這種魔法,可父親每次都用“那是大人才能變出的魔法,小孩變不出!”這句話來搪塞我,但充滿好奇心的我怎會就此作罷。還記得那天父親出門辦事到了晚上還沒回來,我就在家翻箱倒柜地尋找,終于在某張桌角找到了這個能夠變出魔法的法寶。我小心翼翼地拿起它,學著父親的模樣,吸了起來,雖然也會有咕嚕嚕的聲音,可我總是無法像父親那樣能吐出煙來,至那以后,我對父親的話深信不疑,總認為這是只有大人才能變出的魔法。
長大一點以后才發現,父親之所以能夠吐出煙霧來,是因為父親在煙筒里放了煙絲,可隨著卷煙的流行,父親的煙筒里不再放入煙絲,而是直接放一根卷煙。但在我們搬到城里以后,我便再也沒見過父親使用煙筒,而是直接用手夾著卷煙吸,我想大概是父親的煙筒在搬家的時候丟了吧!便尋思著用自己攢了許久的零花錢到街上給他買一個,可我找遍了大街小巷,也沒有看到竹筒煙的影子,也就沒有再提起了。許多年后我才明白,父親不再使用煙筒的原因,一是因為隨著國家煙草專賣政策的實施,煙葉全部由煙草專賣局統一收購,沒有了煙葉煙絲自然不復存在,沒有煙絲是父親不用竹筒的原因之一。二是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卷煙的價格多元化,每個煙民都具備消費卷煙的能力。而最重要的一點是卷煙無論是攜帶還是抽吸都會更加便利。
父親的竹筒煙,雖然已經消失不見了,但這并不代表竹筒煙消失了,我聽說在云南的邊緣地區還有一部分老煙民依然保留著使用竹筒吸煙的習慣,只不過他們將手里的煙絲換成了卷煙。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