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見過的煙民中,王大爺的煙癮是最令人震驚的。每個人見過他的人,都會不禁發出“佩服”的感嘆。
王大爺,我們村里的傳奇人物,與我父親童年時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他的年輕歲月多在外地度過,因此我小時候并未有機會見到他,但關于他的奇聞軼事,我卻聽了不少。據父親所述,王大爺曾在外務工,以勤勞和能干著稱,收入也相當可觀。他本有可能成為村里首位實現財富自由的人,然而,酒癮的侵蝕讓他的人生軌跡發生了偏移。他開始放縱自己,常常醉得不省人事,甚至在囊中羞澀時,以酒精兌水的方式來解渴。
近年來,由于年事已高,王大爺無法繼續外地工作,便回到了故鄉。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他正提著一瓶裝滿酒的礦泉水瓶子在街上搖晃。他那幾乎花白的頭發,蹣跚的步伐,以及濃烈的酒氣,讓我感到一絲恐懼。后來,從父母口中得知,他就是村里傳說中的王大爺。他的母親去世后,因酒癮引發了家庭矛盾,和家里人的關系生疏了,自那以后他便下定決心戒了酒。
在當地相關部門的幫助下,他成為了一名環衛工人,負責街道的清潔工作。每天凌晨五點,當大多數人還沉浸在夢鄉時,他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勞作。清掃的孤獨、身體的疲憊、對過去的悔恨,這一切讓煙成為了他新的慰藉。由于經濟拮據,他最初抽的是最便宜的煙,后來更是自制起了香煙。王大爺的制作過程頗為獨特——拿一張兒子上學時的書,撕上一頁鋪在桌上,抓一撮煙絲均勻地撒在紙上,從一個角卷向另一個角,一根專屬于王大爺的煙就誕生了,看著他手里升騰的黑煙,一根接著一根的吸入,我不禁在心里暗暗感嘆,王大爺可真“牛”啊!
隨著時間的流逝,王大爺成了村里的一道風景。他常來我家與父親聊天,總是若有所思地說:“如果當年我能控制酒癮,現在會不會是另一番光景?”父親總回復:“如果你不喝酒,肯定比我現在過得好。”每當這時,王大爺總會默默地點燃一根煙,陷入沉思。
除了愛來我家,王大爺也喜歡坐在村子里的小店鋪門口,喝幾杯茶,抽上幾根自制的煙。他十分樂于分享,家里的美食總是不忘與我們一家分享。每當父母勸他留著自己享用時,他總是笑著說:“我嫂子給的太多了,我吃膩了,再放下去就要壞了。”面對他的真誠,父母總是不好意思拒絕,便收下這份心意,并回贈一些新鮮蔬菜作為答謝。
抽煙,對王大爺來說,已是一種境界。當他與煙融為一體時,煙的形狀已不再重要。盡管王大爺的煙癮令人嘆為觀止,但這確實是他獨特的生活方式。然而,我們并不提倡像王大爺這樣的吸煙方式。無論對抽煙有多大的喜愛,都應該適可而止,保持健康的生活態度。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