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不抽煙的家伙來說,卻很羨慕叼著一只煙斗,吞云吐霧,那優雅的姿勢,特有藝術范兒。這樣的事只能出現在我的想象之中。在讀團伊玖磨的《煙斗隨筆》時,時常浮現出這樣的場景。但這個冊子實在是跟煙斗無關,細碎的小事,只不過是專欄的統稱罷了。
因為不抽煙的緣故,自然無法享受這樣快意的感覺,有時出去參加聚會或沙龍之類的,遇到抽煙的人,遞過來一支煙,不管好壞,一律是“謝謝,不抽煙的”。即便如此也會惹人注意,在大多數人的眼里,一個寫字的家伙不抽煙就像不喝酒不喝咖啡一樣,哪兒來得靈感?自然看的目光就有點怪異吧。話雖如此,在出門辦事時,如果帶著煙去,遇上對方也是抽煙的,似乎也能一下子拉近關系的。但在我看來,這事真是要不得,自己不抽煙,干嗎帶著煙去呢?
煙與煙斗的關系親近,而這也跟水煙有點關系,記得梁實秋在一篇散文中寫道,我祖母抽水煙袋的文章,水煙袋仿自阿拉伯人的水煙筒(hookah),不過我們中國制造的白銅水煙袋,形狀乖巧得多。每天需要上下抖動的沖洗,呱噠呱噠的響。有一種特制的煙絲,蘭州產,比較柔軟。用表心紙揉紙媒兒,常是動員大人孩子一齊動手,成為一種樂事。經常保持一兩支水煙袋作敬客之用。我記得每逢家里有病人,延請名醫周立桐來看病,這位飄著胡須的老者總是昂首登堂直就后園的上座,這時候送上蓋碗茶和水煙袋,老人拿起水煙袋,裝上煙草,突的一聲吹燃了紙媒兒,呼嚕呼嚕抽上三兩口,然后抽出煙袋管,把里面燒過的煙燼吹落在他自己的手心里,再投入面前的痰盂,而且投得準。這一套手法干凈利落。抽過三五袋之后,呷一口茶,才開始說話:“怎么?又是哪一位不舒服啦?”每次如此,活靈活現。這常讓我想起家里的那支水煙袋來。
這水煙袋跟煙斗有同工異曲之妙。只是我們更在乎一種意象美。好的隨筆總是這樣讓人感嘆,甚至于想起些許舊事來。隨筆作家懷特在《人各有異》中寫道,我不斷告訴自己,時候到了,應該離開這個地方,離開他的11個房間和40英畝土地,重操舊業。我或許還是會離開。但我能夠想象,一旦離開,將會怎樣:我會定居在一所小房里,占地一英畝,剛剛安身,立即指揮建一座小谷倉,再經過一間柴棚與住所相連。谷倉里神秘地出現一捆干草,又冒出一只矮腳雞,自得其樂地生活。我會立即動身,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對于煙斗來說,我猜,大概也是如此。有時候,在我們日常生活中的些許細節,很可能被我們不經意地忽略掉,只是偶爾在記憶的深處回憶的起,那樣的一種溫馨,是透著生活的精氣神,在困難與挫折面前,總讓我們有勇氣支撐下去,并相信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