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珍貴的黑白老照片,攝于上世紀八十年代的農村:一個老者,深邃的目光投向遠方,右邊胳膊彎里躺著一個睡得香甜的嬰兒,左手指尖夾著冒著煙圈的長煙斗。照片里的老者,就是我的爺爺。
爺爺出生在上世紀三十年代,煙成為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當時抽的煙,大都是自家種的旱煙。把煙葉搗成碎片,在自制的煙斗里裝上一點,或者用紙張卷一些碎煙片,便可以抽了。記憶中,爺爺經常和幾個鄰家老友,坐在院里的李子樹下,將長長的煙斗塞進煙袋,舀滿,取出來,再用手按實,邊說著話,邊劃燃一個火柴,點著了,用力深深地吸一口,便又開始閑談。待到想抽第二口的時候,往往煙已經熄滅,只能重新點燃。每每閑談完畢,地上總會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燒過或劃斷的火柴頭,外加一堆煙斗里倒出來的煙灰。
爺爺抽的煙,絕大多數來自自家田里,經過晾曬或初烤,偶爾進城買來或親朋好友贈送的均為珍品。兒時,常常在爺爺身邊玩耍,煙斗便成為我童年難以抹去的記憶。頑皮的性格使我常常犯錯,每當這時,爺爺會用煙斗輕輕敲我的小腦門兒。那時候的我,對爺爺手中長長的煙斗,更多的是恐懼。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慢慢長大,開始上學,煙斗在我腦門上的輕輕敲擊已經不會讓我害怕,反而變成了爺爺對我的激勵。然而,歲月無情,在我小學五年級那一年,爺爺離開了我們。伴他而去的,除了沾滿焦油的煙斗、淡淡的煙圈,還有縈繞在我耳邊的那一句句厚重的鼓勵。
至于父親,當我很小的時候就見過他抽煙。父親抽煙,不是為了追求高的生活品質和生活境界。跟周圍的許多人一樣,他抽煙享受的是身體勞累之后那一刻來之不易的輕松。幾口過后,父親熏黃的指尖就只剩下一點點燙手的煙頭。這就是我的父親,香煙是他工作之余的伴侶。
兒時的我,身邊只有既當爹又當娘的母親,很長一段時間,我對父親都感到陌生,偶爾的聯系似乎永遠也無法融化他長期漂泊在外造成的感情疏離。從母親的述說中,我隱隱地能感受到父親是好酒嗜煙的人。據母親說,父親家里很窮,小的時候就開始上山砍柴,弱小的肩膀挑著沉沉的濕柴到很遠的集市上,賣了換來幾毛錢交給大人。可貧窮并沒有讓他失去調皮的天性。放學以后或者周末時光,他常常會和別的小孩一起偷偷地溜到無人的地方吸自制的卷煙。父親的煙癮,從那時起就被悄悄點燃。
慢慢地重新認識父親,是1997年我剛上初中那一年。那年,父親放棄了在大城市的獨自闖蕩,回鄉與家人團聚。與他相處的日子里,我開始讀他。那時父親由于身體的原因,已經只抽煙不喝酒了。當時,家里有四口人要吃飯,兩個人在上學,而我是“高價上學”。過度勞累不止一次將父親送進醫院。每當這時候,父親抽煙的頻率會急速增加。他抽的煙,多半是低價位、勁頭十足的煙,經常用一支煙快燃盡的煙頭點燃第二支,一抽就連續幾支。我明白,那時的他,抽的是煙,燃燒的是無窮無盡的煩惱。
中考失意的日子,很多時候都是父親陪著我。父親坐在一旁,靜靜地點著煙,猛吸。高中三年,我在父親的鼓勵中走過。那時,家里經濟情況好一點,父親抽的煙也換成了帶濾嘴的。有一次周末回家,母親開玩笑似地對我講,你父親說了,只要你考上大學,他就戒煙。我對父母親笑了笑,背地里熱淚盈眶。我知道,父親想戒煙,無非是想省點錢供我上大學。要我考大學,容易,可是父親戒煙,太難。煙對于他,承載著太多的情感。看著他抽煙的樣子,往事就歷歷在目。
2009年,我踏上新征程,有幸與紅塔煙草結緣。站在有條不紊的生產現場,看著一盒盒香煙從生產線上流過,聞著淡淡的煙草香氣,爺爺和父親吸煙的樣子都在眼前。
結緣煙草,我必將努力工作,在紅塔這片值得為之奮斗終身的熱土,為打造出世界領先品牌奉獻自己的綿薄之力。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