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專稿 出生在農村的我,對于烤煙,從小就不陌生。
那時,農村的生活比煙油還苦,特別是我家鄉那片,除了烤煙,基本沒什么經濟作物。雖然吃的可以從自己地里種些包谷、麥子、土豆(我們稱之為洋芋)等等糊口,但是買生活用品卻很艱難,除了出去打工掙些錢,村里人們大都會挑出自家最好的地種上幾千上萬株烤煙以謀求一年的生計,當然我家也不例外。
記得那時還讀小學,父親天天上班,幫不了家里干活,然而每月的工資也根本貼補不了家用。于是母親把能種的地都利用起來(由于我們家土地少,還常常承包別人家的一兩畝地加在一起),包谷、麥子、洋芋這幾樣能填飽肚子的作物是必須的,還要騰出一部分土質好的地來種幾千株烤煙。那時的日子真的很苦,種其他的農作物都好一些,種煙是相當的累(當時的種植技術和條件都很差),一年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地里。記得每年收下地里的莊稼,母親就要開始在自留地里掏煙箱育苗,到來年三、四月份,開始把煙苗移到營養袋、營養坨。苦活從那時開始,大人們一般都忙不過來,每家上學的、不上學的小孩都必須幫忙做一些。我家同樣如此,每天放學回家,都要去幫母親裝營養袋、捏營養坨。之后就是移栽、施肥、壘土,只見母親一直在地里轉悠。終于,到了采收季節,最忙的時候到了,由于弟弟們還小,幫不了什么,每次都是天剛蒙蒙亮,我和母親就要動身去地里,采摘了一背背回來再去上學。由于母親不懂烘烤,只能跟人家合烤,出一點煤錢,倒是省了烘烤這一苦活,但是采摘時間要跟隨人家一起,也是受限制的。不知是那時的烘烤技術,還是母親的種植技術,我們家的煙葉烤出來都要差一些,枯葉(我們稱之為核桃葉)很多,賣不了多少錢。擇葉時我也是能幫忙的,每次煙葉下炕后,都是我把煙葉分級、捆把,有時還會學大人們在把頭加上一點其他的東西(就是我們現在所說的雜物)以增加重量。
交煙也是一項苦活,我們家附近就有一個煙站,我和母親一人一背的背著,一般半個小時能到,再排上幾個小時的長隊,終于輪到了,心里十分期盼能如愿評上自己心里認為的等級,但有時總不如人愿。母親不甘心,于是我們又輾轉其他站點,那就是要走上幾個小時才能到了,又再排隊,基本上要天黑才能交出去。早已饑腸轆轆的我,看見母親手里用煙葉換回來的三四百元錢,從來不好意思開口要買點餅干之類的,硬是撐到回家,其實我知道母親又何嘗不餓,但是她又怎舍得花費這來之不易的錢。
那時的我何曾能想得到自己竟能從事于煙草行業,自從進復烤廠那天起,我對煙葉親密感就更濃:畢竟是她在那樣艱苦的年代,養活了我們一家子,讓我們幾姊妹能讀大學并走出那個小山村。這種親密感讓我每年都會關注家鄉煙葉的生長、收購情況,雖然母親十來年都不再種煙,但是我常常會打電話問詢母親家鄉人們烤煙的長勢如何、質量如何、收成如何等等。這已成為一種習慣,伴隨我工作的七個春秋,我想,這個習慣會伴隨我這一生。
因為,是烤煙,養育養大并還在養活著我。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