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標作為香煙的外包裝,對于一般人來說沒啥用,但對于61歲的退休職工黃學志來說,卻是寶貝。在他家,存放煙標的檔案夾填滿了好幾個柜子,55年間他收集了3萬余種煙標,每個煙標都記錄了一段歷史。
沒有玩具的年代
“我收集第一張煙標時還不到10歲。”黃學志清楚地記得,有一次家里來了客人,父母特地買來一盒“天鵝牌”香煙。客人走后,六七歲的黃學志便悄悄把漂亮的煙盒夾在了書里。
從此,他對花花綠綠的煙標著了迷。“那個年代沒有什么玩具,小時候的我就覺得‘攢煙盒’挺值得炫耀。”當時他家住在南一馬路沈陽站后身,于是經常去撿拾南來北往的旅客隨手扔掉的煙盒。漸漸地,他竟然積攢了厚厚一摞煙標。
1965年,13歲的黃學志下鄉到了山東蓬萊。在山東農村勞動的十幾年,他沒有放棄集煙標的愛好。“農村蓋房子上梁、婚喪嫁娶都要買香煙、發煙卷,我不抽煙,但總跟在發煙的人后面,等著要煙盒。”當時山東地區所有的香煙品牌幾乎都被他集全了。
1979年回城,黃學志被分配到遼寧第二建筑工程公司,先后做過瓦工、電焊工、鋼筋工。上班賺錢了,他對煙標愛好的投入也增加了。“那時一個月就掙40塊錢,一盒煙大概兩三毛錢,每個月我都得買幾盒,煙分給別人,盒自己留下。”
說也奇怪,對煙標愛了這么多年,黃學志對吸煙始終沒有興趣。
一個煙標 一段歷史
黃學志的書柜里,存放煙標的檔案夾密密麻麻排列著,每個夾子上都標著“遼寧”“吉林”“四川”“云南”等字樣,記錄了煙標的產地。他收藏的3萬多種煙標,每個都能講出一段歷史故事。
“那個年代不講究商標知識產權,所有的廠家出什么牌子都行,所以通過煙標也能看出那個時期的重大歷史事件。”黃學志翻開煙標冊子,也打開了話匣子。
“這是解放初期的‘新生產’、‘曙光’,當時還沒推行文字改革,煙標的字還是繁體的。”
“這是1953年出的‘握手’牌,當時正是中蘇友好時期。”
“這是1955年出的‘博古’牌,當時正實行公私合營,煙廠名稱變成‘公私合營沈陽市太陽卷煙廠’。”
“1957年5月1日,我國第一家大型汽車制造廠在吉林省長春市建成,生產出“解放”牌載重汽車,結束了我國不能生產汽車的歷史,‘新吉林’就是這么產生的。”
“1970年4月24日,我國第一顆人造衛星上天,‘424’、‘衛星’、‘沖天’、‘全球’、‘紅宇’這些牌子都是為了紀念這個事件。”
“記得馬季的相聲里說的‘宇宙牌香煙’不?那年春晚之后,黑龍江還真出了這個牌子。”
晚年生活豐富多彩
翻看著一張張煙標,黃學志仿佛回到了自己經歷過的那些年代。上世紀九十年代,黃學志和妻子相繼下崗,他開過縫紉店、賣過菜,生活的艱難沒能中斷他的愛好,也通過收藏結識了許多朋友。
有一次,他因為悄悄撿煙標,差點被人誤當成小偷;還有一次,他騎自行車不小心軋了一個路人的手,停下一問,原來同是藏友,對方正著急撿地上的一個煙盒。
從2010年開始,黃學志開始有目的、分專題地收集解放區煙標,有時為了得到自己需要的煙標,不惜高價購買。全國各地只要有煙標交流會,他都會參加。
隨著通訊技術的發達,黃學志與本地、外地藏友的交流也越來越多,他的收藏數量、質量也迅速提高。因為收藏的年頭多,在沈陽地區,他是煙標收藏圈的元老,并成為沈陽市職工煙標收藏協會顧問。
現在,61歲的黃學志除了在202醫院當保潔員外,休息時間總是忙著整理自己的煙標,與藏友交流,為協會雜志撰稿……忙得不亦樂乎。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