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清明時節雨紛紛……”
也許是那句耳熟能詳的詩,使清明和春雨結下了不解之緣。的確,印象里的清明就是那樣一種些許傷感,淡淡悲涼的感覺,仿佛一想起來就是輕輕的雨滴,一滴一滴滴在心海,傷婉的漣漪一層層在心海漾起。
在這懷念故去親人的日子里,我懷念最多的是我的外婆。她去世得很早,關于外婆的記憶,在我的腦海里只有淺淺的一道刻痕。然而這道刻痕卻深深地記載著我最美好的童年,最溫暖的畫面。
記得小學時,每個假期總要回到老家和外公外婆在一起住一段時間。鄉村沒有城市的繁華,可卻到處彌漫著淳樸清新。記得那是個夏天的晚上,我和外婆在門外的石階上乘涼,天氣悶熱,還好有偶爾拂過的輕飔給人神清氣爽的感受。夏天的夜晚格外晴朗,天空中竟然鋪出了一條明亮的銀河,像是一縷輕紗,輕輕懸掛在天空,朦朧、耀眼。外婆攥著我的手,給我說著有關銀河的傳說,我問外婆:“姥姥,要是我走到了銀河的那邊,會怎樣啊?”外婆笑笑說:“那就永遠見不到姥姥,見不到你媽媽爸爸了。”說完,她的眼角突然多了一絲猶豫和憂傷,只是年幼的我依舊還在抱著外婆的腿,不顧一切地撒著嬌。外婆是個和藹善良的人,平日里勤勞樸實,話語不多的她眼神里滿滿的都是愛的痕跡。外公是村里小學的校長,退休后,和外婆過著樸實簡單的生活。外婆家總有小孩子的身影,街坊四鄰家的小孩都把外婆家當成第二個家,因為外婆對他們很好,如同自己家的孩子。
外婆是個很勤勞的人。雖說生活條件好了,再不像他們年輕時,要去做農活,但外婆還是在自己的小院中種著蔬菜。我很喜歡外婆院子里高高瘦瘦的向日葵,它們像哨兵一樣,為外婆戍守著這片小小的屬于外婆的天地。每當我在旁邊看著外婆時,外婆總是隨手摘下幾根黃瓜或是幾個西紅柿,當時我并不懂為什么黃瓜和柿子那么甜,問外婆時,她也只是笑笑,說:“姥姥有秘密!”當我追問時,她便總是笑著摸摸我的頭。
一轉身,外婆去世10多年了,每年我都和母親紀念她。的確,有些人,就像是到了銀河的另一岸,永遠回不來了。也許這清明的春雨就是昨日的淚滴吧,不然怎么會如此悲傷?
當被愛的人讀懂愛他的人的語氣和眼神時,時間給他的答案往往是悲涼的,就像是白天不懂夜的黑。清明的這天,只愿我深深銘記的人在遙遠的那邊幸福!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