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專稿 音樂可以怡人,也會讓人悲傷,在音樂的世界里,我們都是聆聽者。正如每一個人每一首歌,都會找到相互欣賞者。
一
小的時候,我唱著那時候的“主旋律”——《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眼睛望著五星紅旗,脖子上戴著紅領巾,那副神情,至今想起來都是怦然心動的樣子。曾經因為胳膊箍上沒有三道杠,回家悶悶不樂的,連續多日都沒有開心笑過。可是一唱起這首歌,自豪的情緒又被點燃了。人還是有一點精神的好,是不是小時候都已經被實踐了呢?稍大一點了,在課堂上跟著老師學唱《少林寺》主題歌,那種“少林,少林……”的豪情還在耳畔回蕩,跟著瞎練功,扎馬步,似乎一夜之間就會成為“硬漢子”了。堂哥家里買了一臺收錄機,磁帶里《外婆的澎湖灣》的深情里,瞬間就癡迷上了這種曲調,怎么這么好聽呢?怎么這么動人呢?一天聽上幾十遍,還是覺得不過癮,少年不知愁滋味,你有過和我一樣的經歷嗎?
禁錮得太久,釋放了就會越快。我們生活的世界里,不一樣的歌聲,帶給我們的是不一樣的情緒,而不一樣的情緒里,當我們聽到了可以共鳴的歌曲,也會跟著更加浸潤心脾,或興奮,或更悲傷了。
二
長大了一些,心上的思緒慢慢變得細膩,甚至不可捉摸。記得,也會暗戀上一個青澀的女孩子,也會抱著一本市面上流行的書卷本小說久久不能自拔,關于情歌和愛情的朦朧感也慢慢腫脹了血液。《熱情的沙漠》里的火辣辣,費翔的《一把火》、《故鄉的云》,范琳琳的《我熱戀的故鄉》……那個年代的我,感覺這個世界上的美好似乎勝過了一切。《上海灘》里許文強的瀟灑、馮程程的優雅,都讓我在心底里對“浪奔、浪流……”的粵語歌曲失去了免疫力和抵抗力。那個年代,粵語歌曲、港版似乎都是最好的聲音。在像花朵一樣盛開的年紀,這樣的歌曲也在盛開一般,好像是樹蔭,好像帶來了清涼,在合適的年紀里收獲了最甜蜜的人生果實。家里買了一臺二手的收錄機,成了一個寶貝,我整天守著它,總磨蹭到最后一刻才趕緊跑向學校。那個春節,我感覺是我這輩子最留戀的一個春節,如果有的話,就是一個歌聲彌漫的溫情春節。
那個年代,那樣一個時期的歌聲,總也忘不掉,總也忘不了。冥冥之中的歌聲里,總在想著她,總在念著她,她是誰呢?風吹不走的年紀,即使沒有芳華,也會自吐芬芳。
三
離開了家,住了校,徹底淪為一個背饃求學的人。沒有手機,沒有娛樂,只有每周兩次騎著自行車的路上的沉悶的哼著不著調的歌聲和小曲。沉悶的人,那時我一下子成為了這樣的人。總感覺吃不飽,肚子里沒有營養,每天灶上的杠子饃夾著一小塊腐乳,也會融化成我嘴唇上揮之不去的美味。有一次,路過街上的時候,我拿著余錢在街上燒餅攤買了幾個燒餅,燒餅攤子上播放的“烏溜溜的黑眼珠是我的笑臉……”仿佛就是在復述我自己一樣了。心情越發沉悶,飯量卻好得出奇,父母說這是長個子的節奏了。當時的女生住著宿舍樓,我們男生在樓后的一排大房子里,每天能聽到大樓上傳來的歌聲,曬著陽光,瞇縫著眼睛,就當是對自己的一種安慰了。很多次,喜歡去理發,在距離學校最近小鎮的小理發館里,會有流行歌曲的聲音傳出來,在座位上迷迷糊糊的一二十分鐘里,似乎這也是愜意的享受。走出理發館,心還在哪里徘徊,是歌聲的魅力,還是那個小女生理發員的留戀,記得起,卻說不清了。
歌聲和我的心情結合了,我被陶醉了,也會被同化到悲傷的一邊。只是我和自己的命運一樣,被歌聲里的生活點燃了,要么離開故鄉,要么被故鄉吞沒,那時候有沒有這樣的雄心大志呢?
四
我的融入城市生活的新一頁,是從鄭智化的《水手》、《麻花辮子》和《星星點燈》開始的。那種近乎呻吟和呼喊的一字一字,幾乎會印刷到我的血液里。在同學手里買了一臺小小的錄音機,在市場上買了許多盜版卡帶,雖然聲音聽起來有些失真,在那個年代,能節省出一筆這樣的“文藝花銷”,那也應該算是一大筆額外的支出了。戴上耳機,在臨睡前一遍一遍聽著鄭智化的講述和故事,或者在河邊一聲吼,假裝自己也滄桑了一種人生。班級組織文藝演出,每個人必須唱一首歌。我清清楚楚記得,我扭扭捏捏演唱了一首“長長的票根……”,好像是姜育恒,或者是譚詠麟,他們的歌聲里有梅花三弄,也有水中花,都讓人沉陷的好像要失去活下來的勇氣了。那時,格格不入的我好像一個外星喵人,只想早早逃出這個地方,去尋找城市里可以適合扎根的地方。我寫過情詩,寫過正統詩,還被登載到詩社的墻報上,我也夢想著寫上一首歌詞,讓同學或者音樂家譜曲,能成為傳唱的歌曲。可惜,都沒有實現,不過是一場空了。記得有一年,在學校看過一部電影,我隱約記得其中有一首歌是“夢的衣裳,我有一件夢的衣裳,穿上它……”,多年之后,依然會記得這首歌。
在畢業的時候,我聽過同學演唱的王杰的《安妮》,他的神情和姿態到現在還印在我腦海里,深情的呼喚,直白的表達,在歇斯底里的呼喊聲中淚眼模糊了。安妮,你在哪里?直到離開,人生,已經忘記了還有過這么一回事呢。
五
踏入社會,自己掙了錢,我剛工作的第二年自己買了一臺正牌子收錄機。床上堆了一攤子磁帶,好像還沒有忘記這個青春的年代。每天下班,不管多疲勞,都在飯前飯后聽聽歌曲,仿佛才會有活力了。《北京人在紐約》的歌聲,是劉歡的演唱,《從頭再來》的豪邁,讓我也知道了工作的艱辛和不易,失去了單位的庇佑,孤零零的一個人,只好讓自己說“從頭再來”了。錄像時代到了,會和同宿舍的人在夜半時分翻墻往返,只為看看那時最火的電影和“超前開放的時代”。滿大街都是卡拉OK的攤子,一元錢唱一首歌,我的勇氣似乎沒有了,只傻愣愣看著別人唱。不管是打工的,還是街上閑游的,都在夏天夜晚的暑熱里盡情開唱,釋放自己了。回想那時候,自己掙的錢,好像每個月都是“月光族”。買書和買磁帶,也會花銷不少呢。快樂的單身漢,卻似乎找不到一首屬于自己的歌了。太多了,挑花了眼,還是太多了,失去了鑒別力,也許,都有吧。
自由自在的一個人,沒有什么負擔,好像也沒有特別喜歡的歌曲。偶爾也會哼哼《北方的狼》,努力工作,剛剛夠溫飽,對前途和單位命運的擔憂,大概很難找到這樣一首歌了,只好《跟著感覺走》了。
六
生活安穩了,算不上富足,只能勉強混個小康吧。好久都不大專心致志的看看書,對歌曲的熱情也在消減,總而言之,對生活的熱情似乎也在減退了。是真的老了嗎?還是心態不好?《老鼠愛大米》、汪峰等等,也都在視線范圍之內,僅限于還算愛聽吧。一段時間,迷上了《中國好聲音》,再到《中國好歌曲》,還對李健這個靈魂歌者的那種對情、愛和故鄉、親人的無限向往,也和我的心一起共鳴了。筷子兄弟的《小蘋果》和《父親》,龔琳娜的新奇唱法,一次一次在敲打我的心靈。回過頭,我的手機里和儲存的老歌里,我依然還是喜歡周華健的“花的心,慢慢滑向心海”,王杰的《回家》,孟庭葦的《冬季到臺北來看雪》,仍然還是學生時代的堅不可摧的青春記憶。畢竟,一個人的一輩子,還是青春最芳華。和朋友去歌廳,還是喜歡《萍聚》,偶爾也會在《精忠報國》的嘶吼聲里高歌一曲,直到自己吼累了,聲音嘶啞了,才會停歇下來。在家里,飯后還是休息間隙,聽聽舒緩的音樂和薩克斯旋律,也算是一種對自己的慰藉吧。
音樂,可以養人,可以怡人,可以陶冶人,這些歌聲里有我的青春,我的心路歷程,我曾經磕磕絆絆走過的路。我要感謝這些歌聲。
有人說,沒有歌聲的世界,注定是沉默的,沒有躍動的。在歌聲的陪伴中,我們的人生至少不孤單。這個道理,我能懂,可是在現實中,也會有諸如邁克爾·杰克遜的走火入魔、陳琳和張國榮的跳樓經歷,或許,我們沒有深入他們,只是我們被他們打動了。不管怎么說,歌聲總是好的。
只是,每一首歌,其實都是和我們每個人一樣——不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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