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專稿 自春秋時期,虞山青年言偃千里迢迢,北上拜師孔子,成為孔子的七十二賢弟子之一,被尊為言子。他學成歸來,傳播孔學,道啟東南,人們稱他“南方夫子”。盛唐時草圣張旭對書法境界的追求是如癡如醉,“攬得三生醉,點水成墨字珠磯。洗硯池邊追二圣,醉尉街上太白吟。”開啟了琴川書學之道。更有嚴天池虞山琴派清、幽、淡、遠焦尾琴韻響徹在七弦河畔、余音裊裊,一代書家黃公望《富春山居圖》恢宏磅礴氣勢如高山仰止令今人嘆為觀止。常熟自古就是書香故里,圣賢居隱。
凡江南愛書人士,家中必有百來上千的書屬于百讀不厭的。坐擁書城,沉浸在書中構建的精神世界里遨游乃是人生一大幸事,正所謂甘之若飴。讀書易,隨意街角旮旯、梧桐樹下、名勝古跡愛書人士比皆是,或是忙里偷得三生閑,或是“書卷多情似故人,晨昏憂樂每相親,或是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
然讀書易,藏書則難也,私家藏書“君子之澤,五世而斬”、“藏家無三代”。常熟素有藏書的文化底蘊。明代趙琦美“脈望館”、毛晉父子“汲古閣”、清初錢謙益“絳云樓”、錢曾“述古堂”。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有著“讀書、藏書、刻書、護書、獻書”美譽, 瞿家二百余年的成就的鐵琴銅劍樓。其世代愛書、藏書、護書、獻書的事跡不勝枚舉。琴,是情懷;劍,是氣魄。書,惜之若金,然恩澤盛世民眾則慷慨解囊。初時愛書之名傳于四方,一時間“大江南北,浙江東西,書估云集”經歷代瞿氏經年累月收集直至汗牛充棟,與山東聊城楊氏海源閣、浙江錢塘丁氏八千卷樓、浙江歸安陸氏皕宋樓合稱為清后期四大海內藏書樓。
愛書者必惜之若金。當宋刊本的古籍《廣成先生玉函經》遺失,瞿氏第三代傳人深為惋惜,告誡兒子瞿啟甲,即便傾家蕩產也要找到此書。后有人告知瞿啟甲,在城中見到疑似《玉函經》,他去看了果真是家藏舊物后重價購買。當瞿啟甲捧著歷經八十余年,失而復得的舊藏,淚流滿面,告慰先祖。
書亦能扶貧,恩澤四方。瞿式歷代規定可以在樓內借閱,而且無論親外貧富均受歡迎。為接待讀書人,書樓內辟有專室,還免費供應茶水膳食。這樣的開明之舉,不知澤及了多少學子,其中就包括兩代帝師翁同龢。
心懷天下,貢獻國家兼濟社會。瞿啟甲在家鄉設立公立圖書館,任第一任館長,并捐贈家藏圖書。書勿分散,不能守,則歸之公”。解放后,其子陸續把藏書捐獻了國家,現藏于國家圖書館、南京圖書館、上海圖書館和常熟圖書館。
像鐵琴銅劍樓之類的私人藏書樓是問何以會有如此精神力量歷經數代而不停止并得以留存?余秋雨老師認為是希冀中華文明延續的的偉大意愿。
鐵琴銅劍樓原址原有四進,其中第一進為門廳,第二進取 “引養引恬”、“垂裕后昆”意,名為“恬裕齋”第三、四兩進即今僅存之樓,掛有“鐵琴銅劍樓”的此樓為第三進,與第四進樓上均供藏書之用,第三進樓下則為閱覽室,讀書處正堂左側設有筆墨書案瞿氏家祠中堂掛有中國閱讀學研究會題贈的“書香古里”匾額入我室皆端人正士,升此堂多古畫奇書”,此副對聯是由生于常熟、曾任清同治光緒兩代帝師的翁同龢專為鐵琴銅劍樓所題寫瞿氏家祠天井里的這株南天竺,已經有200多年樹齡,為當年鐵琴銅劍樓樓主所栽。
第二進院子“履慶堂”。“履慶堂”展示了瞿氏五代樓主讀書、藏書、護書、刻書、獻書的艱辛經歷。中堂這幅《虹月歸來圖》為清朝江陰畫家吳灌英所作,橫17米,距今已有150年,原作珍藏于常熟圖書館。講述的是歷經兵燹瞿氏多次轉移藏書,最終回歸故里的故事。鐵琴銅劍樓藏書多宋元珍本、孤本及未經見世之罕見之本,從《鐵琴銅劍樓藏書目錄》看收錄善本書1228種,經、史、子、集無所不包,其中僅向北京圖書館捐贈的宋元明善本書籍就達252種。
江南三月天,撐著一把天堂傘,游歷在鐵琴銅劍樓的廣場,瞿家“讀書、藏書、刻書、護書、獻書”的壯舉歷歷在目,即使只有我一人也是熱情敞開胸懷向我開放,講解者亦是盡心盡責。重門次第開放,各種文物古跡帶著濃重的氣息撲面而來,我無法一一記得所有的故事,但山墻飛檐串角滴落的跳珠,卻象一個前世的熟人將故事娓娓道來,在門開啟剎那的吱呀聲中、在每一個虔誠的碎步聲中傳響。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