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專稿 天熱難耐,且越走越熱,索性鉆進(jìn)一家“說話基本靠吼”的那種冷面店,要了一碟涼菜、一瓶啤酒、一碗冷面,開始消暑起來。
正舒爽的時候,旁邊桌來了一對父子倆。那個父親,三十六七歲樣子,原本應(yīng)該是毛發(fā)濃密的,卻剃了個從頂?shù)饺际乔嗖绲墓忸^。穿了個大背心、大褲衩,踩著一雙拖鞋。皮膚黝黑、肌肉結(jié)實,一看便知是個靠力氣吃飯的。兒子六七歲的樣子,無論是長相,還是穿戴,活脫脫是個父親的縮寫版。
那個父親大馬金刀地往凳子上一坐,將手中兩瓶啤酒、一碟干豆腐往桌子上一放,順手啟開一瓶,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瓶。待放下啤酒瓶,看到兒子正看著自己,略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示意兒子到消毒柜中拿了一個杯子,給六七歲大的兒子倒了一杯。兒子沒有說話,舉起杯如他的老子一般,一口氣喝下半杯。
過了一會兒,服務(wù)員將冷面端了上來。那個父親又要了一個小碗,將一些冷面挑進(jìn)去,且將冷面中僅有的兩小片牛肉和幾塊辣白菜也撥進(jìn)兒子的碗中,這才咕咚一口酒、吧嗒一口菜、吱溜一口冷面地吃了起來。僅片刻功夫,那個父親便一掃而空。臨了,那個父親還用筷子漩渦狀攪起碗中僅有的兩三根冷面,送到嘴里,然后將冷面湯仰脖喝光。
兒子在這一點上顯然還沒掌握父親的精髓,碗中還剩了少許。在詢問兒子不吃后,那個父親又端起兒子的碗,筷子只動了兩下,便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從細(xì)節(jié)來看,那個父親顯然是非常疼愛兒子的,包括將僅有的兩小片牛肉及幾塊辣白菜,都給兒子吃。但我還是有些不理解,在這種男人大多光著膀子的喧囂場所,讓僅有六七歲的兒子與自己共飲,又會給兒子帶來怎樣的影響。是想讓兒子傳承自己的經(jīng)歷,亦或是想讓兒子早日了解江湖,也許只有那個當(dāng)父親的心里才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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