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專稿 無論你看得淡還是看得慣與否,世間的許多事情就是在哪里擺放著。在與不在,爭與不爭,你都需要去承受忍讓或者從容而過。其實呢,笑一笑或者流著淚也罷,能不留陰影般過去最好了。
單位的一個同事,多年前離開崗位退養了。其實,在他離開單位之前,我們僅僅是見了面打個招呼而已,根本說不上熟悉。只是在他離開之后,不時打來電話詢問單位的情況,慢慢的我們就熟悉起來了。他大我十歲,自稱老哥,偶爾會回來辦個什么手續邀請我幫幫忙認認人。每隔一段時間,他總會從外地打來電話,問問這問問那,臨終了還會一再叮囑我,說你要聽老哥一句話,人在單位還是好,有人管有人管飯還有福利,千萬把事當事干。每當聽到這樣的話,開始還感覺他是不是有點倚老賣老,發個感慨呢。時間久了,覺得真的是他的真心。和我沒有利益沖突,有必要給我吃迷魂藥嗎?沒有啊。前不久又打來電話,委托我看看他給別人寫的一幅字,我說不大懂,他說你看看就行了。別出什么笑話就好。我改了一點兒,就發給他。他說,還是好多了。直到聽到他外甥在早上急急地跑來,說是他走了——我都有了始料不及的驚訝。去世了?就這么走了?他的生命停留在58歲這個坎上了,我為他惋惜。正是該享受生活的時候,就這么走了,在這樣的冬日,突然感受到了生命的許多寒冷。世間煙云事,一出又一出,我們都無能為力。
進了單位工作了二十多年,也經歷過許多的這樣的場面。只是這一次,這個人太熟悉了,讓我覺得怎么生命如此脆弱呢。他還邀請過我去他那里去轉轉看看,說那個地方適合養老旅游,夏天沒蚊子,冬天暖氣放的早。我覺得他是真誠的,起碼對我如此。沒成想就這樣了。前幾天下了一場小雪,在下雪的當天,也去附近看望了一個老領導。他七十多歲,經常還騎著電動自行車滿街轉。誰成想,就在距離家門口最多五十米的地方摔倒了,幸虧發現的及時,送到了醫院。醫院因為他的心臟搭過橋,還是過敏體質,建議立即轉院治療。據說在省城大醫院,轉了普外科、心內科,折騰了半個月,才稍微安頓下來。這些都是我看望他的時候,他自己說的。看著他精神好,記憶清楚,還用手機編輯短信使用微信發朋友圈,真真的為他點贊了。他自己都說,自己命大。只是摔了髖骨一點兒,要是再深一點點,就去見馬克思了。為他的豁達和幽默、淡然折服了。當離開的時候,還在猶豫該不該告訴他前不久同事的離世的消息,他隨口問,單位最近沒事吧。就順口說了同事的消息,他連聲說,可惜了,可惜了,太年輕啊。咱還是自己把自己當事的好,別連累孩子,都是忙人。在這么復雜的世間煙云處,還有這樣的想法,腦筋甚至比年輕人還好使呢。突然就想起一句歌詞,向天再借五百年。祝福他。
寫到這里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了一位我的老領導。人要強,能干,曾經在多個崗位歷練過,許多人都說,她比男人都能干,人厲害的怕怕。我在她的領導下,一直有五年多時間。我感覺自己還是有成長的,雖然成長有點慢騰騰了。當聽到她身體不好的時候,約了幾個同事去看望她。據說她說誰也不見,就是因為自己的形象被病痛折磨的沒有樣子了。她不愿意把自己的不好的一面展示給同事朋友。沒幾天,她就去世了。在他的追悼會上,老公、兒子和親戚朋友們都在痛苦、唏噓不已,為自己身邊這樣一位要強的人的離世感到悲傷??粗倪z容照片,還是我安排人為她在單位時候照的證件照。那一瞬間,就想起了關于她的種種的事情來。在她當領導的時候,大家都接受她認可她,好像她辦過的事情沒有一件不得人心的。等她離開單位的時候,大家還都在說她在單位期間的種種的好人好事和恩惠澤及單位和職工。這樣的人,在翻云覆雨的世事里,是誰也無法抹去的一個深深的記憶。里面滿滿都是尊敬。人不能對比,一對比,什么就都顯得越發珍貴或者無足輕重了。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就全在你做的事情里面了。
冬天在家里閑坐的時候多些,就會慢慢浮現出許多的以往。世間煙云事,一大堆,卻都是和人相關的。寒冷似乎凝固了許多堆積的往事,輕輕撣開灰塵,總會看到許多的美好,也有一些不快。我寧愿相信這個世間還是美好的,就讓美好裹挾著不快散去吧。偶爾在寒冷中走走步,就當是對自己的一種強化訓練吧??粗邅碜呷サ娜藗?#xff0c;都會自覺戴著手套和帽子,也還有跳廣場舞的堅強的人們,他們都在尋找自己的樂趣所在。踏著上班的節奏,路過公園,看到一大早一群老年人隨著口號數字跟著主持人在拍拍打打全身,那個認真勁兒,讓人都想著趕快加入他們的隊伍之中開始練習吧。再看看還在健身器材上鍛煉的那些小孩子們,坐著扭著穿著厚衣服的腰身,那種笨拙和天真,似乎又想回到孩童時代去自由天真一點兒了。逢到周末或者休假,就想把心里的事情清空一下,什么都不想管,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懶懶的蜷著身子,在一部接著一部的大片里,體驗一下懶散和舒適帶給的自由??粗粗鴷鳒I,也會找著中央一套《等著我》欄目,怎么就不見了呢。還會找著看孟非主持的《非誠勿擾》節目,體會一下生活服務類節目的真實力量。這時候,才感覺到,世間煙云事再多,和我們有一毛錢的關系呢。看樣子,自找事情,真的沒有必要,也實在是沒有必要。
人類就是有缺陷的。好像看過的一部電影里有一句這樣的臺詞。牢牢記住了這句話。好像也不用為自己解脫了,本身就有缺陷,自己能逃得脫這個魔咒嗎?還是應該把事情想得簡單些,哪怕假裝快樂呢。總是和自己為難,過得去,過不去,都是自己找的太過沉重的砝碼去驗證自己,沒必要啊。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雪,希望雪還是來的更猛烈些吧。覆蓋大地,銀裝素裹,我們還能趁機去賞賞雪景,拍幾張照片,把自己像雪花一樣飄飄灑灑飛飛揚揚一回,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事兒嗎?外面很冷了,室內是暖和的。一杯茶,幾本雜志,一摞報紙,在手中,在腳下,偶爾還能見到一兩只忘了節氣亂飛出來的蒼蠅,注定是翻不起大浪的。隨它們去吧。準備等著大雪了,在雪地上走走,留一串串腳印,像是一個巨靈神的大腳印一般,滲透在雪堆上,那時候,還會費心盡力尋找一些事兒來對付自己嗎?
濃濃淡淡,明明滅滅。反反復復,清清醒醒。生活還總要繼續呢,想到了哪里就停歇在哪里,也是對生命的起碼的尊重吧。寒冷的季節適合思念,翻檢回憶,去去頭腦中的灰塵,未嘗就不是一件好事情呢。總會有人問,人是糊涂一些好呢,還是清醒一些好呢。思來想去,總沒有個好的現成的答案——其實,答案還是在乎自己的。就像目前的這時候,我就很清醒著呢。也挺好的。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