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不帶一點修飾,吹拂大地,掠過群山,跨越江河;瓜果熟了,落葉黃了,楓葉紅了。秋,把成熟捎給了萬物,把收獲帶給了人間。天空,干凈得沒有一絲云彩,通透得沒有一粒塵埃。一望無際的瓦藍,叫人寧靜,讓人安詳,使人致遠,令人可以什么都不想,輕輕的,把愁情煩事都放下。感念秋的美麗,秋已走過。盡管還有來年,青春已然不再。方才成熟,又要老去。秋天走過,歲月走過,時光,總是如此的不經(jīng)用。中年一到,人生的夏天還未來得及用熱烈畫個句號,生命的秋天就在光陰匆匆的腳步聲中另起一行了,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人到中年,回首再望,身后留下的是深深淺淺的腳印、彎彎曲曲的路徑;走過平川坦途,走過曲折坎坷;欣賞過風和日麗,品嘗過凄風苦雨;有過鮮花掌聲,有過迷茫徘徊。人生有甘苦,人生有得失,生命的長度縮短了,深度和寬度卻是一生一世的收獲。秋天是成熟的季節(jié)、收獲的季節(jié)、充實的季節(jié)、多彩的季節(jié)、歡樂的季節(jié),最美在秋天。人生的秋天不也是這樣嗎?
一夜秋風吹拂,春天的筍拔節(jié),變成一條條,竹子節(jié)節(jié)生長。春天的柳發(fā)芽,變成碧綠,柳枝漫天飄舞,春天的燕銜泥,變成雁陣,掛在湛藍的天空中,風吹田疇稻浪翻滾,雨打芭蕉果掛樹頭。一桶魚苗放塘,夏汛滿水的池子不再寂靜,靜謐的水面有了更多點畫者,大魚的詠蟬有了更多的聆聽者。一場民俗風情,豐字牌會鼓傳來震天之音,長長的香火龍舞起,掛滿臉上和風中的秋禧,鄉(xiāng)間嗩吶仿佛天籟傳聲,赴鄉(xiāng)村廟會之路人頭攢動,那粥場和糯米棚滿是虔誠者。竹簡傳家書只知書中有記載,書信走郵筒也已成昨日,那山水、那家情、那鄉(xiāng)風,早成一條信息,一個微博微信。秋夜,推開窗戶就秋高氣爽,就星光閃爍,就秋色彌漫,路燈下有小汽車馳騁,廣場上響起廣場舞,是誰點秋月為秋波,是誰摘星星播種秋情。
小小的瘦瘦的一滴,在荷間滾來滾去,無拘無束。盡管微不足道,只不過是雨點誤入藕葉的一場邂逅,但也很努力地珍藏著太陽,并且折射出太陽的影子。
天空為之顫抖。雨為誰而下,又為何而下?電為誰而鳴,又為何而鳴?當激情不再燃燒,暴風驟雨是最好的落幕,風雨過后,陽光下的大地一如娩后的女人,和顏悅色,慈眉善目。地面的塵埃可以洗滌,可以涌動,可以填埋溝壑,可以沉入海洋,而心里的呢?紅塵的呢?暴風雨,是創(chuàng)造,還是毀滅?
曾幾何時,做了某些不太光彩的代名詞,螢火蟲沒有過錯,依然在青草碧葉之間垂釣夜色,咀嚼星光。流動的螢光,果真是葉的精魂?撲打流螢的書生已安然入睡,夢里夢外流螢點燈,芭蕉夜雨荷葉田田。
多像母親額頭的皺紋,蜿蜒盤旋,不深不淺。兒時,我是小溪里東游西蕩的魚,后來的我竟成了殘忍的捕魚人,盜走了溪水里唯一的呼吸和心跳。小溪驚慌失措,孤獨地堅守著一個人的城池,落葉,再次驗證了小溪始終沒有停止流淌。
水稻和蛙聲,自古便有了不解之緣。稻香正當其時,蛙聲灌滿了整個村莊,整個田疇,整個夏天的夜晚,抑揚頓挫,原始野性。成片的蛙聲去哪了?今夜,我分明只聽到一兩只蛙的對白,或者一只蛙的一兩句自言自語。也許,若干年后的蛙聲,只能用藝術的方式演繹。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yè)發(fā)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