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嶺高原的湖泊都稱作海,喜歡他的大氣磅礴、粗獷豪放、碧波蕩漾。
我在玉溪,走進了撫仙湖,擁抱了撫仙湖,親吻了撫仙湖,和撫仙湖來了一次親密的纏綿。
十月的撫仙湖,炒得很熱,我聞香而至。藍天白云,湖浪沙灘,主題鮮明,我踉踉蹌蹌地扎進湖里,撫仙湖已傾斜。岸邊鮮活的交易市場,人頭攢動,晚餐,湖鮮唱主角。黃昏,湖天一色,撫仙湖在鯨吞落日,晚霞把血紅紋遍我的全身。漲潮的夜色,淹沒了島上的風景,路燈徐徐的點亮人家,深夜,濕漉漉的鼾聲飄出窗外,濤聲依舊。出湖的小漁船,虔誠在祈禱,今夜一網網的平安與收獲。
名為孤山,實際只是一座小島,橢圓形,狀如一枚雞蛋,面積約半平方公里。雖然宋朝大理國段氏遺留在島中央的千歲松柏早已焚毀,雖然清朝初年的戰火吞噬了明代以來飛檐細雕的古建筑群,雖然民國時期島上只殘余一座破廟,但是古時游人、隱士留下的詩詞、碑記卻泄露著舊時孤山的宏偉氣派。
來到孤山,我嗅到了水與火交融的味道,看見洶涌的波濤,看見孤山的噴涌,還有,大魚奔跑流血的傷口。畫面跳躍,我只看見柔情的湖水,淳樸的民風,如織的游人,還有,幾句玉溪話掉落崖壁的溫柔,偷聽湖泊的情話。
如今,孤山已經獲得新生,她不再孤獨、不再寂寞,而且呈現出一派勃勃生機。漁船歸來,汐聲高昂,西下的夕陽染紅了天際,我以火焰四射的霞光,點燃已澎湃的心潮,夕陽如此美妙,黃昏更是妖嬈,我期待明天那輪橘紅色的夕陽。
獨坐湖中,云霧彌漫的日子,孤山恰似一座飄渺無常、變幻多姿、神奇美麗的仙島,與撫仙湖交相輝映;陽光燦爛的時候,孤山猶如一個風姿綽約、溫文爾雅、含情脈脈的仙女,與撫仙湖暗傳秋波。
不知誰說過:“早晨沒在湖邊站過的人,不能說看見過撫仙湖。”我在每天天剛亮時,就去到湖邊,行走在沙灘上,任那湖水一會兒漫過腳背,一會兒又退回湖去。眼觀著靜謐之湖、玩皮之湖、逐漸變亮之湖。
和內地湖泊相比,高原的湖泊似乎更加粗獷、更加寬廣、更加潔凈、更加深藍。我時而靜靜地面向湖泊,迎接著湖風的吹拂,呼吸著湖風送來的清爽;時而在湖邊漫步,踩踏著浪花和柔軟的沙子,享受著湖水漫過雙腳的溫馨。我的眼睛始終看著湖泊,就像被強大的磁鐵吸附一般。天涯何處無芳草,錯過她,遇上你,是你彌合了我的心,破碎在傷心湖邊的心。傷心湖傷透我的心,不等我掏出愛,驟然吹響的嗩吶聲里,她就像群星捧月捧走了的水中月,不見跌倒在人群后邊的我,噼里啪啦,心碎一地,東方日出我醒來,我躺在一個新的世界里,這就是你的懷抱,溫溫的,柔柔的。你是來自撫仙湖的少女,幾十年過去,我老了,你還像當初年輕,雙眼飽含著撫仙湖秋波,叫我越來越起疑心,你是不是撫仙湖里出來的仙女。
眼前的撫仙湖越來越清晰、明亮。在那湖天相接處出現一個紅點,紅點散射出一根長長的絲線并不斷延伸擴展,慢慢變粗、變寬,像一根燃燒的焊條把湖泊和藍天焊接了起來。隨著紅點逐漸變大、上升并放射出萬丈光芒,其中一束劃過湖面,形成一條燃燒的紅帶。一會兒,那紅點變成了巨大的火球,原先的彩帶也完全延展開去,整個藍天和湖面都燃燒了起來,顏色也由最初的大紅變成了金黃。湖上那不斷滾動的波浪,此時也發射出熠熠的光芒,就像無數閃爍的火焰。湖邊上的人們徹底被染成了一片金黃,和藍天湖面一起燃燒起來。一個老人把魚竿拋向了撫仙湖,我不知道,他是想釣魚,還是想釣太陽。
你是滇之懷里撫仙湖,我是那個世紀唯一飛入的丹頂鶴。你的波濤是太陽蜜,閃亮金子一樣的爛漫,叫我情不自禁,翩然起舞。你怒放的心花是浪花,爛漫無比,我感動極致,一個猛子扎進你心底,親熱你心靈。夜晚你我共做月亮夢,波光粼粼的夢里,你喃喃自語:親愛的,好好戀在我懷里,你若飛走,我會是一汪淚滴。我不走,放心,我不走,下個世紀,下個世紀不離去,將來你做荷花,我做撫仙湖,滋養你的嬌艷美容,讓你開放在我心上,根,深深扎進我的靈魂。我醉了,徹底地醉了,我被撫仙湖的美、湖上日出的美徹底地迷醉了,并和撫仙湖完全融為了一體。我不知道是撫仙湖融化了我,還是我融化了撫仙湖。在湖邊的每一個早晨,我都這樣興奮著,被融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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