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歷十月秋收過后,母親忙著在屋后的菜園里種植我們贛西地區常見的一種蔬菜——雪里紅。
它是在芥菜的基礎上經人工培育而成的。經過培育后就稱為雪里紅,其纖維變得細小的多,質地變脆,含水量較大,顏色變得青脆欲滴,辛辣味道也清淡了許多。在我國北方地區天氣較冷,霜降后因為雪里紅體內葉綠系分泌的原因,植物的葉子會變紫、變紅而稱為“雪里紅”。在南方地區天氣較溫暖濕潤,雪里紅的葉子一般多發青,所以南方多稱“雪里蕻”。
母親相信只有被寒霜打過后的雪里紅,做腌菜食用才最應季,口感最好,沒有一種略苦酸之味,才最適合養生。
霜降過后,我隨著母親來到菜地里。收割好的雪里紅平攤放在院子里半朝陽,易通風,的谷墊上涼曬,去除多余的老葉、枯葉,清水漂洗后以5:1的菜、鹽比例,按一層菜一層鹽的順序碼放在咸菜缸里。
老家的小村莊,每到這個季節家家戶戶都忙著脆制雪里紅。這種耐儲藏的美食是農家一年四季佐餐的下飯菜,更是來年青黃不接時農家人的當家菜。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咸菜缸里的咸菜經過一個月左右的發酵進程,雪里紅脫胎換骨般的獲得了重生。之前的辛辣味道不見了,一股迷人的咸香味彌漫在農家小院,腌菜也散發出令人流口水的開胃味道。從養生保健角度出發,盡管腌制食品不提倡多食。但是秉承著傳統和喜歡那口老味道的人們還是樂此不彼的應季而來,一路追尋他們從小吃到大,已吃到味覺記憶中的一道美食。
腌好的雪里紅是農家一日三餐下飯的美味,或涼拌、或蒸食、或炒食、或燴食、或煨食、或做湯、或和其它不同食材混搭皆成美味。這種普通易得又經濟的食物,一年四季出現在我童年老家的餐桌上,為我們清貧的生活提供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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