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據《經理日報》報道 婦女過去沒有,現在仍不會由于自己天真、被灌輸錯誤信息或者受廣告愚弄及同儕壓力而選擇吸煙。
“女性吸煙,是因為它對她們意味頗多。它賦予女性力量。”加拿大渥太華大學著名教授、歷史學者雪倫·安妮·庫克說。她著有《性、謊言和卷煙》一書,該書探究了1880年至2000年間加拿大婦女與煙草及流行文化的關系。
“這種關系很復雜,絕不是煙草公司做廣告、誘惑婦女成為一種易成癮產品的消費者那么簡單。一個多世紀以來,婦女們用這種產品來改變其不斷變化的個性。”從未吸過一口煙的庫克這么認為。
女性把卷煙作為一種社交貨幣,不斷借入、借出。這其中涉及姿態和立場。一個吸煙的女人可以用她的手來做出戲劇性的姿勢,或者捏起煙卷靠近自己的臉,作為一個標志性動作。
卷煙允許女性來表達一種反叛,旨在引起工作場所某個男子的注意。
“來支好彩,以代糖果。”1928年好彩卷煙的廣告如是說。好彩是美國當時賣得最好的卷煙。這則廣告并非挖其他卷煙品牌的墻角,而是滿足需求。在20世紀70年代和80年代,卷煙以“細”、“淡”、“苗條”作為賣點。
吸煙的女人可能是位藝術家、一個反傳統者,或者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準備或者表示能夠在男人主導的世界里取得成功。“這是一種表演,以讓自己看起來很酷。”庫克說。
如今,在加拿大,年輕女性仍是最忠實的煙民。來自“健康加拿大”組織2009年的數據顯示,在20歲至24歲的女性中,有9.26%的人每天吸煙。全加拿大共有260萬女性吸煙者,而男性吸煙者的數量為310萬人。
庫克相信,研究女性吸煙歷史有助于找到有效控煙的線索。比如,加拿大女性第一次開始吸煙的平均年齡為13歲。著名歌手瓊尼·米歇爾回憶說,她很年輕時有時會和一群女孩分享一盒偷來的黑貓煙。其他一些女孩偷吸之后,感到反胃、干嘔,發誓再也不碰卷煙了,而米歇爾卻迷上了吸煙。
“我吸了一口,感覺瀟灑極了。”希拉·韋勒在電影《我們這樣的女孩》里引用米歇爾的話說。
一個世紀前,第一次女權浪潮在反對煙草的同時,也反對酒水,并爭取女性投票權。庫克對女性改變對吸煙的態度這一問題產生了興趣,將其作為她在研究戒酒運動和婦女基督教戒酒協會中的一個子課題。婦女基督教戒酒協會敦促人們過遠離煙草和酒的生活。
“她們是非常早就警告人們吸煙有害的一群人。”庫克說。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后,婦女失去了對運動的控制權。不過幾十年后,她們又被吸煙文化所吸引。
在20世紀30年代,廣告牌上衣衫單薄的惹火女郎常手拿或嘴叼卷煙,這不僅能誘導男性吸煙,也吸引眾多女性效仿。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很多照片上有這樣的場景:在軍工廠工作的女性正吞云吐霧。維多利亞·福斯特,以“布朗機槍女郎”的名頭廣為人知,她有一張著名的照片:照片中,她邊工作邊若無其事地吸著煙。這張照片向人們傳遞出:官方對女性做男性工作性感形象的認可。
在那個時代,電影明星拍照時常手拿煙卷來展示自信和魅力。越來越多上大學的年輕女性開始在校園里吸煙。到1960年,女性把吸煙當做展示其與男性平等地位、緩解壓力的一種途徑。當時,在諸如護理和教育等女性主導的領域,吸煙是很普遍的。老師們的辦公室內常常煙霧繚繞。
女權主義作家朱迪·麗貝克于1964年進入麥吉爾大學學習,大約一年后開始吸煙。早年她并不想吸煙,因為她的父母都是煙民,而她不想和母親有什么共同愛好。“凡是她做的事,我都不想去做。”麗貝克說。
在這一時期,麗貝克并未像她母親那代人那樣,將吸煙作為反叛父母的宣言。她也不認為吸煙是一種女權聲明或者一種性感行為。“我們都吸煙,男的女的都吸。”她說,“你不吸,就很另類。”盡管認識到吸煙的危害了,但這并未讓她們丟掉煙卷。“在上世紀60年代,什么對我們不好,我們偏要做什么。”麗貝克說,“我們對自我有種悲劇革命的憧憬。”
盡管在當時吸煙被認為不入流,但它仍是中產階級的一種習慣。庫克說,女性吸煙率的下降遠慢于男性。“許多中產階級女孩偷偷吸煙。”庫克估計,教育機構70%的大學生是女性,她們中很大一部分會吸煙,特別是在考試等壓力大的時候。如果忽視吸煙能夠讓女孩們獲得社交優勢和短暫愉悅這一事實,那么,灌輸的反煙信息對年輕女孩來說并不可信。
“這就是歷史的妙用。”庫克說,人們有必要去研究為何存在這么強的文化吸引力。簡單地告訴年輕女性吸煙會讓人短命,這將難以取信于她們。
“現在的反煙運動和19世紀90年代的一樣,考慮欠周。”庫克說,“我認為,這是令人震驚的。孩子們嘲笑這種反煙運動,并因此而嘲笑我們。她們從不相信自己會像反煙斗士巴伯·塔鮑克斯那樣42歲就早逝。”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