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據《工人日報》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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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2011年9月第一次采訪胡云成,一年半以后的4月22日下午的再見其實很熟稔了,當胡云成進入辦公室落座后,他給人的感覺是外形沒變,但性格圓潤多了,不似傳說中對媒介的那樣抵拒,也不像一年半以前和他首次接觸時感覺到的那樣的生硬。
胡云成的“自我”表現在耿直和率性上,他總是不管你是誰,你會說什么,自己怎么想,就怎么去做,對他人眼光中所流露的喜悅或者怨懟的“不管不顧”使得他成就了自己,但是,這不是他的全部。
“抗拒榮譽”與 “逃避批評”何以統一
4月22日14時,去車間的路上,紅河卷煙廠黨群部副主任杜鵑告訴記者,胡云成對于此次推薦他參加全國“五一勞動獎章”的角逐都有意見,“他不愿意,領導做了好多工作,他不愿意給他什么榮譽,也不愿意接受采訪。”
20分鐘后,在紅河卷煙廠卷包車間辦公室見到胡云成后,杜鵑的說法陸續得到驗證。
的確,被表彰的胡云成反而顯得憂郁有余,他認為,即使比工作業績,他也不是最好的,“好的職工多得是,比如梁海濤,要選也應當選他。”
梁海濤是胡云成的同事,人厚道,活也精,采訪過程中,胡云成兩度提到他。
距2011年9月第一次采訪胡云成,一年半以后的4月22日下午的再見其實很熟稔了,當胡云成進入辦公室落座后,他給人的感覺是外形沒變,但性格圓潤多了,不似傳說中對媒介的那樣抵拒,也不像一年半以前和他首次接觸時感覺到的那樣的生硬。
胡云成的“自我”表現在耿直和率性上,他總是不管你是誰,你會說什么,自己怎么想,就怎么去做,對他人眼光中所流露的喜悅或者怨懟的“不管不顧”使得他成就了自己,但是,這不是他的全部。
4月22日下午一見面,胡云成十分熱情并誠懇地感謝記者2011年9月采訪他后寫的那篇長篇報導——《在荷塘等待另一場驟雨》——“我好幾次想給你發短信表達謝意,可又不知道怎么說,最后還是沒有發。”
采訪結束了,是胡云成首先起身離座主動上前伸出雙手與記者握手的,最后,在他工作的機臺現場,其他同事的圖片采訪結束后,也是他主動上來和記者道別的,這一切細微的動作變化都在提示,胡云成不僅熱情,而且并非與世情難容的。
這是標志著一個年屆不惑的男人在變化的微表情。
很明顯,雖然他的棱角還在,但增添了不少圓潤的成分,比如,他談到兒子的培育,他認為孩子第一位重要的不是“常規家長”眼中的學習成績,“我覺得,他首先應當被培養成一個心智健全的正常人。”
基于個性的原因,他一直在逃避來自他人的目光,用胡云成的話說,就是“我不想被批評,也不想被表揚。”在他的概念中,批評或者表揚,都是把自己當作被別人品評的目標,“我不想成為靶子,不管是被表揚,還是被批評。當初好好工作其實有一個想法,就是不想因為自己的工作干不好,被領導批評。”
“評先對于我,是格外的壓力。”他好幾次這樣表述過。
胡云成在心中,不想過那種時而波峰,時而波谷,起伏很大的日子,“我只想過寧靜的生活,該工作好好干活,下了班回到家和家人在一起。”
“怪異”的胡云成總是被包容,紅煙的環境沒有硬性改造他,而是包容他,并在包容中漸漸塑造他。
2011年9月第一次采訪胡云成,他當時的“大領導”、卷包部部長楊志雄告訴記者,楊志雄和他在一起共事已經18年了,“但是,”楊志雄笑瞇瞇地說,“直到現在,在路上遇到他迎面走來,如果我不和他打招呼,他是不會理我的。”
直到現在,胡云成依然告訴記者,“我和領導很少交流,如果不是我的直接領導,在路上遇到,我還會和他打個招呼,一旦變成我的直接領導,我反而不再和他打招呼了。”
“被批評不愉快,受表揚有壓力。”內心深處,胡云成敏感而小心翼翼地回避著旁人關注的目光,“批評抑或表揚,我都不愿意成為它們的目標。”
人生跌宕中,胡云成
相信毅力相信誠意
在胡云成20年的工作閱歷中,頭3年,胡云成認為自己是處于人生的“冰河期”。
審視紅煙提供的胡云成“先進事跡材料”,會看到有這么一段文字表達——“進廠后,胡云成先后在YJ14卷煙機、3000型包裝機、BE包裝機及FOCKE硬盒包裝機上擔任過輔助工。”這段文字提及一個詞匯“輔助工”,如果不回到當時語境,僅憑這個詞匯,看不出任何蹊蹺,更看不出胡云成的人生跌宕。
對于當時年僅20歲,剛剛進入社會半年的胡云成來說,這段文字所提示的語境是胡云成遭到“優化組合”被迫成為勤雜工的經歷。
當時的“優化組合”,據胡云成的同事介紹,方法簡單而“貶謫”意也十分昭然——“先定下幾位機長,再由機長揀選自己滿意的工人,當被挑選的工人各自就位后,余下的,哪個機長也不要的二三十個工人,就屬于被‘優化組合’人員”。
胡云成說,“剩下的人,沒有崗位,‘打雜’去了。”
“我很認真地工作,干得也不錯,為什么還要被‘優化’為一名‘機動人員’?”胡云成想不通,“只能在車間休息室的過道上用羨慕眼神遠遠地望著其他同事辛勞而又充實地操作著設備,或者也被安排去收收廢紙,拖拖地板等工作。”
除了當時的特定社會風潮,被“優化組合”,實質上和自己性格原因以及少不更事有著很大關系,這一點,胡云成自己不否認,胡云成此時的遭際,據他對自己的剖析,主觀上多少源于兩個原因,一個是個性與現實的沖突,一個是太年輕了。
對后者,胡云成自己的解釋是,“要是在今天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
對于性格與現實的沖突,他現在給當時的自己所做的人生“失敗”總結就是——“會干活肯干活,但只干活,不交流,雖然無害人之心,但性格耿介,多少讓人感到不合群。”
他承認,“我有點直,甚至有點極端。”
胡云成的性格多少是有些自負,更有內斂的特質,一個朋友叫著他的綽號說出了他性格中世俗視角的“弱點”:“蜜蜂,你不會接近領導,不會和群眾狂歡。”
當個工人不干技術而是打雜,這在任何工人看來都是十分不堪的。
真正干技術活是從1996年才開始的,這份“先進事跡材料”緊接著上述“輔助工”之后說,“由于工作努力、肯吃苦、善鉆研,1996年后調入了機械卷包部從事機械維修工作。”
也就是說,因為“表現優秀”,只是在這時,胡云成才從勤雜工變身為“技術工人”。
胡云成的潛質就在于他能把握來之不易的機會,并且把自己的潛能發揮到極致。
他自己在筆記本里寫下了這樣一段心語——
“由于工作上的不得意,使自己也曾消極過一段時間,但是現在我意識到,要想在廠里立足,就必須把技術學好,對于工作也必須認認真真地干,上班的時候也盡量的勤快一些,多坐三分鐘不如多干三分鐘。”
1995年底,紅煙第一臺FOCKE硬盒包裝機到廠,胡云成被車間領導安排第一批去學習操作這種包裝機,“學成回來認真投入,開機的效果好,自己的付出有所回報,有滿足感。”
其實,他最大滿足感還來自于當時未完全清晰意識到的這兩個“第一”——他被“第一批”安排去學習紅煙“第一臺FOCKE硬盒包裝機”的操作技術。
這意味著,周遭的領導和同事認可理解接納了胡云成。
宛如《水滸傳》阮氏兄弟“這腔熱血,只要賣與識貨的。”胡云成開始漸入佳境,要發威了。
但這時的問題是,畢業于電力技校的胡云成,其專業背景和當下的設備毫無關聯,等于面對一個陌生的世界,“此時在學校里用心學習的《流體力學》、《電廠熱力自動化》、《熱工儀表》、《鍋爐》、《汽輪機》、《泵與風機》等專業課全派不上用場了,一切都要從頭再來。”
入門還是很艱難的。
剛當修理工不久,胡云成參加了部門組織的一次鉗工培訓,培訓內容之一就是要在一個工件上攻兩個M10的螺紋孔,“當時作為培訓老師的楊師傅在給我們講解操作要領的過程中,隨口問了我一個問題,‘M10螺紋的牙距是多少,需要打多少的底孔?’”
這個問題在機械行業屬于最基本的ABC問題,而胡云成卻一無所知,楊師傅沒有批評他,只是輕輕地說了聲“一個機修工,連這也不知道,不應該。”
這隨口并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字字若千鈞重石,擊中了胡云成的心房,好生羞愧。
“不懂怎么辦?那就拼命學習吧。”胡云成的性格中不乏堅韌頑強,他不相信好不容易掙來的機會會因為自己在技術上的“白丁”狀態得而復失。
FOCKE機的401小油轉塔離合器在拆卸后,由于其內的彈簧很多,且工作時的壓力很大,所以在安裝時非常困難。以前安裝時,兩個人互相配合都需要三四十分鐘,并且還非常吃力。
2004年春節的檢修工作中,細心的胡云成專門設計加工了一套專用工具,用這套專用工具一個人幾分鐘就可以將安裝工作完成,極大地提高了工作效率。云南煙草機械廠在紅煙進行FOCKE機大修的工程技術人員,在使用了這套工具后贊不絕口,還專門要圖紙去進行加工制作。
2002年底,有一臺設備偶有鋁紙長短的設備故障,在對設備進行過多次檢查及修理后,此問題仍然會時不時地出現。并且其他幾臺相同設備也有類似的情況出現。經過耐心仔細地觀察,胡云成發現是煙支導軌第一蓋板支撐銷釘的長度有問題,于是將其工作長度由22.7mm改為21.8mm,短了0.9 mm的銷釘后,鋁紙長短不一的問題再也沒有出現了。
煙包側燙封平整度總是不好,胡云成把這個問題攬入懷中,冥思苦想。
一次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