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專稿 那是深秋時節,我來到了新疆卷煙廠的制絲車間,是薄板烘絲機上的一名擋車工。第一次走到烘絲機前,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有機器在隆隆作響。這時,一名中年男子從機器后面走了出來,中等身材,邁著輕快的步伐,烏黑的短發,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正在看著我。“你分到烘絲機上了?”師傅開口問道。“嗯。”我連忙回答。“那好,先去干活吧!”說完師傅幾步便走到了機器旁的小道上,轉身回頭示意我跟上,我先是愣了一下,便連忙跟了上去,心想:我的制絲生涯就這樣開始了么?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師傅,干練是我對他的第一映像,隨后知道他叫陳沖,大家都叫他陳師傅。
陳師傅是工作幾十年的老職工,經過多年的歷練,在崗位上的他工作起來就活像一本教科書,機臺前熟練而準確的操作,每道工序都銜接的恰到好處,煙絲水分的調控更是得心應手。一想到自己也要在烘絲機上操作,心里頓時充滿了期待。可是一連好幾天,陳師傅連操作臺的邊都沒讓我碰過,總覺得他就像那臺烘絲機一樣,一旦開始工作便圍著切烘線不停地轉,對我卻視而不見。
一次,陳師傅在調水分的時候,我便偷偷地溜到后面學著,屏幕上不停變動著的數字令我完全摸不著頭腦,正當我迷茫時,師傅轉過身來想要對我說些什么,我滿心歡喜地湊到他身邊去,只聽他淡淡地說道:“去,把地掃了。”我只好失望的走過去埋頭掃地,陳師傅則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看我掃完地,師傅走到我身旁對我說:“小夏同志,別著急,你剛來,要學會干好衛生,烘絲機怎么操作,我會慢慢教給你的。”我看著師傅,連忙點了點頭,陳師傅看著傻傻的我,微微揚起嘴角輕輕地笑了。那一刻,我覺的我們之間的距離近了許多。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陳師傅開始慢慢的教給了我一些有關烘絲機的知識,我也漸漸的對陳師傅有所了解了。記得有次生產時,屏幕上煙絲的水分突然開始波動起來,陳師傅立刻做出了調整,可水分不但沒有平穩反而超出了標準范圍,此時的煙絲還在不斷地進入烘絲機,如果不在短時間內將水分調回正常值,就會影響這批料的工藝質量,可謂刻不容緩。我連忙看看師傅,只見他雙手抱在胸前,眉頭緊鎖,眼睛緊緊盯著波動的水分,沉思片刻,便快步走到振槽前,伸手抓了把煙絲稍稍捏了捏,又走到水分儀前用紙將探頭輕輕擦了擦,這才回頭對著一臉茫然的我指了指屏幕,我定睛一看,此時的水分已經平穩的回到了正常范圍了。
原來是煙絲出口時的水蒸汽太大遮住了探頭,陳師傅只是抓了把煙絲便知其水分是正常的,只是水分儀測的不準而已。這種能對煙絲水分準確判斷的手感,是經過了多少次的抓取并不斷總結才能夠鍛煉出來的啊!
一雙專注的眼睛,一張嚴肅的臉,一動不動地站在烘絲機前思考著,這便是陳師傅的工作狀態。這種不知疲倦專心致志的工作狀態,是令人敬畏的!
陳師傅的一絲不茍讓一向粗心的我也開始變得謹小慎微,生怕有什么閃失。俗話說“怕什么就來什么”,有次葉片出料時由于自己沒有及時將流量調小,結果造成了堵料,看著不斷堆積的葉片我一下子亂了手腳。這時,只聽“啪啪”幾聲,一雙手在我面前快速地扳下了開關,料停了下來,師傅沉著臉走了過來,什么也沒說,只是挽起袖子開始掏料。我顧不上多想也連忙掏起來,掏料是一件很費體力的事,陳師傅彎著腰,雙手不停地向外掏著,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濕了,看到師傅累成這樣,當時心里愧疚極了。
處理完之后,我們回到了工作崗位,陳師傅站在屏幕前看著水分,我則默默地走到了他的身后,想要向師傅承認錯誤,誰知師傅看到我便轉過身來,湊到我身旁親切地說:“小夏同志啊,以后可不敢這樣干了,再這樣干,咱倆可要累死了!”說完擦了擦頭上的汗看著我淡然一笑,便轉身繼續工作了。我愣在那里,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也許在大家眼里的他是嚴肅認真的切烘線班長,可是在我眼里他就是和藹可親的陳師傅,也許在大家眼里他是經驗豐富的操作工,可是在我眼里他卻像個初學者一樣不斷記錄著數據,尋找水分調試的最佳方法,也許在大家眼里我們之間只是師徒關系,可是在他眼里我還是日后要與他在生產線上并肩戰斗的“小夏同志”!
每當看到您忙碌的身影時都會被您那恪盡職守精益求精的態度所感染,每當記起您在教我做人做事的道理時都會被您那如父親般諄諄教導的樣子所感動,每當聽到您充滿干勁地對我說“好好干,小夏同志!”的時候,我都會在心里默默地回答道:“是!老陳同志!”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