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二哥家的孩子要結婚,我心里特別高興。說來我也有好幾年沒回老家了,這次可是一定要回去看看。給孩子的賀禮自然是不能少的,不過,還應該給二哥捎點禮物。我家二哥是從來不喝酒的,但他特別喜歡抽煙。我想,那就給他捎條煙吧!考慮到鄉村的日子這幾年變化挺大,我決定捎一條“泰山”(宏圖),這個價位的煙在農村應該還拿得出手去。
那天從車上下來,站在二哥家的大門口,我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一座嶄新的二層小樓,那么大方、洋氣。正在我驚詫的時候,二嫂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著一臉疑惑的我,說:“咋,三兄弟,摸不著家門兒了?”看見二嫂,我還是掩不住心中的驚訝,說:“哎喲,嫂子,你要不出來打招呼,我還真不敢進去!這是咱家的小樓?”二嫂一聽,似是有些惱了,板起臉來說:“興你在城里住大樓,還不讓俺在農村住個小樓了?”說完哈哈大笑起來,我也笑了。說到住處,我在城里住的的確算是大樓了,可那大樓里,只有一塊小小的空間屬于我,就那樣被上下左右的鄰居擠在那里,哪有二哥家這別墅一樣獨立的小樓舒服?
和二嫂站在大門口正說笑著,身后忽然傳來一陣喇叭聲。我回頭一看,見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停在了路邊,從車上下來個小伙子,朝我喊道:“三叔,回來得這么快啊!我正要去接你呢!”我仔細一看,這才明白是二哥家的孩子,只是幾年沒見,他高多了、壯多了。我問:“這車?”孩子答道:“怎么樣啊?叔,我買的。”哦,怪不得二哥打電話說讓孩子去車站接我,當時我怕他們麻煩,還一口回絕了,原來是二哥家有了自己的小車!
進了院門,那份寬敞自不必說,讓我驚訝的是那種整潔,邊邊角角全然沒有鄉村院落里的那種雜亂。一道半米高的花墻,圈起一方花園,花園的一角還有一個小魚池,十幾條魚兒畫龍點睛地靜靜臥在水底。二哥說做這魚池一是為了好玩兒,再就是為了吃個新鮮。
二哥二嫂的房間并不寬敞,像很多父母一樣,他們把寬敞的地方留給了孩子。只是這小小的房間里,卻擺著一個寬大的酒柜,而且里面擺滿了酒,其中還不乏一些名酒。我一驚,說:“二哥,你啥時候學會喝酒了?”二哥說他還是不喝酒的,這酒只是擺在這里空閑的時候看著玩兒的。我坐在沙發上,心中充滿了感慨:二哥這樣一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竟然有了收藏酒、賞玩酒的閑情逸致!“三兒,你抽煙不?”二哥的話打斷了我的沉思。我一愣,說:“不抽。對了,哥,我還給你……”二哥的話讓我想起給他捎的那條煙來。但當看到二哥遞向我的是“泰山”(新品)的時候,我伸向背包準備掏那條煙的手僵住了。那一刻,我感覺我的臉火辣辣的,想來羞得和那“泰山”(宏圖)的包裝一樣紅了吧?說實話,我知道老家的日子好過了很多,可從來沒想到變化這么大!二哥家不僅住上了小樓,開上了小車,就連他平時抽的煙竟然也這么上檔次了。
在老家的那幾天,我感慨萬千,鄉村的日子真是變化太大了!我那條準備送給二哥的煙,自然是沒好意思拿出來,就那樣一直放在我的背包里,最后悄悄地帶了回來。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