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專稿 第一次見到趙福順還是有些畏懼的。一身黝黑的皮膚,一米八的個頭,身材魁梧,走路時喜歡將雙手揣進褲兜里,雖然穿著工裝但還是掩蓋不住那一身健碩的肌肉,再加上脖子上那條閃閃發光的大金鏈子,若不認識,大老遠就這樣直沖沖地向你走過來,你肯定想躲著點。
由于我們不是一個工段的,在老廠時我們并不熟,后來來到新廠,大家一起住宿舍,趙福順被分配到了我們隔壁,從此我們開始了同吃同住同勞動的生活。經過幾天的接觸,我才發現原來他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不好相處。他,性格開朗,愛開玩笑,好像和誰都有說不完的話題,和他漸漸熟了我便開始稱他“趙哥”,他叫我“小夏”。
一次我正在刷牙,他一只手端著茶杯一只手還揣在口袋里,走過來接水,看到我在那里,突然若有所思地說道:“哎?小夏,你該減肥了啊!”我開玩笑地說:“是啊,要是練成您這樣的身材該多好啊。”趙哥一聽便樂了,高興地說:“好啊,今晚到我宿舍,我教你!”我頓時怔住了,忙推辭道:“呵呵,改天吧,改天一定過去”。可是趙哥卻認真起來,拉著臉說:“改什么改,今天就開始,晚上我在宿舍等你!”聽了這話,我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原本想著只是簡單的活動活動身體,可是進了宿舍才發現他早已做好了準備,上身是黑色的緊身背心,而下身是寬松紅色的秋褲,一臉認真的看著我說:“好,開始吧!”趙哥教的很專業,每個動作都先示范一遍,再詳細地給我講解動作要領,可我動作總是做不好,而他則會耐心地給我糾正,給我鼓勵,看著他盡心盡力的教著我,我心里有種莫名的感動。
在新廠區,我們不但要盡快熟悉新設備新流程,還要負責把我們的新家好好“打扮”一番。趙福順在環境比較惡劣的除塵房,那天我正好工作結束,便過去幫忙。起初一看,感覺并沒有什么,房間里只是些大型設備和凌亂的雜物。趙哥站在那里臉上戴著兩個厚厚的口罩,頭上的繩子綁的很緊,看上去呼吸都有點困難了,雙手依然揣在口袋里,正計劃著怎么吹灰。我走過去,和他一起解開管子,在地上灑好水,我正要開干,他卻費力地透過口罩說:“小夏你別去吹了,一會管子纏住了,你幫扯扯管子行了。”說完便轉身走了,可是剛走出幾步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回過身對著我皺起眉頭嚴厲地說道:“把口罩戴上!”我愣了一下趕緊照辦,忽然發現這時的趙福順已經不是那個私底下愛說笑的趙哥了。“開!”他走到墻角大喊一聲,我連忙開氣,刺耳的聲音打破了整間屋子的安靜,但是很快我就發現占領這間屋子的不止是聲音,還有灰塵。只是幾分鐘的時間,一團團灰白色的氣體就布滿了整個除塵房,眼前的事物開始模糊起來,就連燈光也變得十分昏暗,我瞬間感到了呼吸的不暢,這才知道,一個口罩根本不起作用。在能見度不到3米的屋子里,我隱約看到他拿著管子瞇著眼睛在濃濃灰塵中緩緩移動著,我一邊扯著管子,一邊想過去替下他,可是他見我走近時,卻又皺起眉頭急忙擺擺手,盡力用眼神告訴我不要靠近。我本想大聲勸他停下來歇一歇,可是這嘈雜聲音和混沌灰塵已經把一切都淹沒了。
許久之后,趙哥才讓我關了氣,我們坐在外頭休息。他拉下口罩,里面已經被鼻子吸出了兩塊黑斑。我坐在他的身邊,發現他的眼眨毛、鼻孔上已經布滿了的灰塵,可是趙哥似乎已經習慣了這些,只顧和我開著玩笑。在那一刻那個愛說愛笑的大哥哥又回來了。
這就是我的好哥哥趙福順。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