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之后,他與諾貝爾文學獎評委馬悅然之間的關系也引發了很多爭論,特別是一些瑞典媒體,莫言在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領獎時,他們竟當面質疑莫言與馬悅然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面對媒體的質疑和當面的發難,莫言用他一貫的質樸聲調澄清,說自己跟馬悅然目前為止總共見過三面——“第一次在香港中文大學翻譯研究中心,我們在一起抽了一支煙。這支煙是我給他的。第二次見面他給我一支煙。第三次,在北京大學見面我又給了他一支煙。馬悅然就是三支煙的交情,他多收了我一支煙。”
只是見了三次面,抽了三支煙,這樣的交情可謂是太平常,太平淡了。但二人之間卻有朋友般的誠意欣賞與善意評批。莫言稱贊馬悅然說,馬悅然先生對中國古典文學的理解是他非常敬佩的。馬悅然出于職業的責任,也對莫言多次批評,莫言自己也親口說“馬悅然他公開發言,經常批評我,說我小說寫得長。我回答他說,我就要寫這么長,哪怕剩下一個讀者,我也要這么寫。”
“三支煙”的交情是什么交情,這用中國的古話說,它是一種君子之交。《莊子山木》中說:“且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淡以親,小人甘以絕。”意思是君子之間的交情不是建立在金錢或利益上的,很純粹。而小人之間的交情猶如甜酒一般,表面甜美實際虛偽。
我們人生活在社會中,人生在世也少不了朋友,交友顯然決不可少。莎士比亞曾說過,交不在多,得一人可勝百人。此話不是說交往益少益善,而是要真交、交真人;神交,交神韻。神交是君子之交、道義之交,心靈相通,淡若水、深似海;與人平等,秉赤誠、持真心。只有不媚上、不傲下,交往才能不畸形失衡,才有愉悅相通,心靈才能得到洗滌,感情才能永葆純真。托關系、找門子雖也是交往,但卻是拿原則做交易,拿規矩送人情;“官商勾結”雖也是交往,但卻是貪瀆腐敗,見不得人。如此“交往”,只有相互利用,哪有真心誠意,只能害人害己,哪還談得上洗滌心靈。
古人說:“獨學而無友,則孤陋而寡聞。”意思是說,如果學習中缺乏學友之間的交流切磋,就必然會導致知識狹隘,見識短淺。是啊,人生路上能夠找到一個真正的朋友,那是一種幸運,更是一種幸福!沒有朋友的生活是殘缺的,有這樣一種朋友,她知你、懂你、欣賞你、關心你!開心時,你們可以一起歡笑;奮斗時,你們可以一起努力;累了,可以開幾句逗人的玩笑;傷了,可以敲幾句疼人的心語!在這點上,我更喜歡古人的叫法,古人叫知音,恰如其分卻不張揚,讓人心動卻不曖昧,也許正因為如此,伯牙摔琴謝子期的故事才會傳唱至今,而那曲高山流水,才會如此的歷久不衰!
君子之交三支煙,君子之交淡若水!一個淡字,概括了友誼的精髓,淡淡的相惜,淡淡的相知,淡淡的相牽,淡淡的相望!如淡水一杯,平淡無奇卻余味無窮!其實,知音的最高境界就是淡,只有淡淡的友誼才會更長久。君子之交淡若水,是我們交友的準則,更是我們交友的境界。君子之交是心與心的交流,是天與地的默契,是絲與縷的交織……它可以是廉頗與藺相如式的“刎頸之交”,可以是陳重與雷義樣的“膠漆之交”,可以是元伯與巨卿之間的“雞黍之交”……
君子之交淡若水,我們交友要捧著一顆心來,不帶半根草去,不論什么交往,我們都要有一顆素心,不離根本,不失正義。這樣交往才如春風拂面,如入芝蘭之室,兩相愉悅,共赴善美,當是佳境。然而,社會復雜,人性復雜,我們在交往前須掂量掂量,提高自己的鑒別力,努力凈化交往,多一些“君子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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