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專稿 2014年5月13日下午,我因為業(yè)務(wù)上的事情要兩地奔波。車途是枯燥的,坐在城鄉(xiāng)公交車上的我用發(fā)呆來打發(fā)時間。路邊有人招手,公交車緩緩?fù)A讼聛?#xff0c;一位身穿藍色布衣布褲的老頭提著兩捆艾蒿上了車。他套在外面的白色褂子已有些泛黃了,腳底下那雙解放鞋沾滿了泥。司機顯然對這個老頭有些印象,他問“您老這是今天第二次了吧?”
“嗯,是的,今天第二次了。”
“我記得您好像不是住在這一帶的吧?”
“嗯,是的,我住在蟠龍的。”
“那您跑這么遠,是專門找艾蒿的么?”
“嗯,我們村附近的山上不長這東西,就是長那么零星地幾株,質(zhì)量也不怎么好,這附近的山頭上多,所以我就過來了,也費不了多少力,這東西都是山上長的,沒費什么成本。”
“您老是要到縣城里去賣嗎?”
“對呀,縣城里面可以賣三元一梓,在鄉(xiāng)鎮(zhèn)只能賣到一元,我就跑遠點賣,這樣能掙多些。”
“那一趟能掙多少錢呀?”
“一兩百塊吧,我跟我孫子一天的生活費是夠了,運氣好的話,還能有不少結(jié)余。”
“您老還帶著孫子?”
“嗯,兒子媳婦都出去打工去了,我在家?guī)е⒆印!?/p>
“就您一個?”
“嗯,就我一個”
“您老多大歲數(shù)了?”
“今年七十好幾了。”
“呀,您老可真精神!”
……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原本鬧鬧嚷嚷的車廂里突然間變得有些安靜,似乎車上的人都在仔細傾聽著老人與司機的談話。司機跟售票員的聲音中都透露出一種特別的尊敬。我仔細打量著老人,他的背有些佝僂,但看著卻很干練,一看就知道是多年勞動出來的身子骨,他的臉上也布滿了深深淺淺的皺紋,他的頭發(fā)基本都已發(fā)白了,一根一根地立在那里,讓人感覺很精神。
或許是因為我離老人最近,我被老人的勁頭深深地打動了。如果他回頭,他一定會看到我的目光里充滿了對他的尊敬。如果他仔細看,他或許還會看到我目光里深深地自責。畢業(yè)兩年,奮戰(zhàn)在煙草行業(yè)基層一線,這期間,也有過一些困惑。一線加班加點、不正常的作息是很常有的事情,困乏的時候也懷疑過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然而我面前的這位老人,他還在想方設(shè)法地用他的勤勞來換取一些價值。而我,已經(jīng)有了一個很好的平臺,所需要的只是努力地去展現(xiàn)。想到這里,我不禁覺得有些慚愧。
我沒敢問老人家的名字,但是我知道他的身影將長時間印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