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凝聚,感受強烈!
上周,得知我月底要到深圳游玩后,在深圳的姐姐在Q上給我發來了一份清單,清單第十條—“一斤淡味煙絲”難住了我,而這條是爸爸列的要求。
這要求,之前在電話聊天中爸爸已反復強調了,作為女兒的我,只是聽聽就放下了, “吸煙有害身體健康” ,我不愿意爸爸吸煙。但是,這一次,看著電腦屏幕顯示的—“一斤淡味煙絲”,我“品”出了爸爸的渴望,這一次我必須“聽見了”。
“聽見了”的我,在家居的日子里,時而喃喃著,“到哪里去弄這一斤淡味煙絲?”超市,市場,服裝店、藥店等這些地方我倒是常去的,但是,這些地方,是沒有煙絲出售的,我很清楚這一點。
迷惑的我本想著打個電話問一下老爸,但是,心中有一個聲音阻止了我,“爸爸陪著你長到了三十多歲了,應是獨立的樣子了,不能事事都問老爸了,你要成為爸爸的依靠了,這事,你要依靠自己的能力完成。”
昨天,下班后,路過河西一雜貨店時,店門口有好幾個民工樣子的男人在抽著煙筒,心里一個激靈,也許這店里面有。趕緊沖進店里,問了老板娘有無煙絲,老板娘聽了我的問,說,“沒有,我們沒有淡味的,但我這里的煙絲是最好的,是重味的,附近抽煙的人都在我這里買。”老板娘邊說,邊從一個小角落里,拿出了一個紅色小袋子裝的煙絲給我。
手中拿著這重味煙絲,感覺到重量蠻輕的,“這里有一斤?”懷疑的我抬起頭,將疑問拋向老板娘,“這里只有一兩,一斤何止這個重量?”老板娘聽到我的懷疑后,搖頭回答我時,淡淡的眼神重了,寫著,“不知物品重量的嘲笑!”
虛心的我,誠懇地接受了老板娘的嘲笑。
不是嗎?父愛是一種特別的物品,這物品的重量,我何嘗用心思去稱過呢?從未稱過的我當然不知道這煙絲的重量了。一如長到三十多歲的我,還是第一次為爸爸去買這爸爸喜歡的煙絲,而這還是爸爸提出來的要求。
而在我從小到大的記憶中,爸爸的雙手是從未離開過煙絲的。長大后,參加工作的我,有了經濟收入的我,常常問爸爸,“爸爸,你想要啥,女兒買給你!”但是,每一次,爸爸都會對我說,“爸啥都有,爸有錢,不用你買!”
這一次,爸爸需要我為他買東西了,但是,我卻發現自己的“脆弱”—“無知”,接受中已知了,這重味煙絲不是爸爸的心頭好,我要為爸爸弄的是淡味煙絲。
想到這,我將那小袋子的重味煙絲還給老板娘后,繼續為爸爸尋煙絲去了。
一個偶然,我看到弟弟旭在Q空間發表了一張圖片,圖片旁有著文字說明:這是茂名煙筒,主要功效:醒腦提神,治療寂寞等。這一發,打動了我,也許旭知道哪里有煙絲出售,我趕緊在這發表后回復了—“姐姐的煩惱”。
旭很快給我回復了:我車間辦事員他岳父在河西出售煙絲,不知道質量如何?你可打電話咨詢一下……旭給我列了詳細的電話及具體姓名。
看見,笑了,漸露曙光了。
當我正想打旭給我的電話采購煙絲時,站在我旁邊的兒子,聽到我的煩惱后,說話了,“媽媽,我知道哪里有煙絲,外公帶我去買過,就在外公家對面市場附近的,往市場那條路上坡左拐……”兒子這一說,讓我激動不已,說,“你為何不早說啊,害得媽媽擔憂了那么久?”“媽媽,你又沒問我!”兒子委屈地回。
是的,一心撲在爸爸的請求下—“一斤淡味煙絲”,忘記了爸爸是一個慈愛的外公,不僅是一個好爸爸,爸爸還是一個好外公,常帶著外孫出去玩耍。玩耍時,偶爾滿足一下自己的需求,這需求我的兒子看見了—接受了“爸爸的力量越來越重了,爸爸的愛意越來越濃了”,但是,慢慢地由濃轉淡了,在家時,兒子從未說過些事,這一次,兒子淡淡地憶起了,說。
平平淡淡才是真!
爸爸一直在平淡地過著日子,提供著家人所有的需要,卻從未向家人索求自己的需要。唯有這一次,離開家的爸爸終于對女兒提需要了,仍是淡淡地真誠,我要“一斤淡味煙絲”。
按著兒子的提示,來到了那小雜貨店里,如愿以償地買到 “一斤淡味煙絲”,提著那煙絲,腦海中涌起了那些漸行漸遠的回憶,“站在陽臺的爸爸,沉默著不說話,微張著嘴不疾不徐地吐了一口煙圈,直到最后一縷煙的尾巴消失在上方的空氣中,爸爸放下了煙筒,回到房間,聚精會神地干活,或做著從修理著家中的電器或看著書本或給家人做一餐好吃的飯菜……”
“爸爸,你的身上有煙味!好臭啊!”聽到女兒說這一話時,剛抽完煙的爸爸,低下頭緊張地用鼻子嗅了嗅了衣角,“似乎有那么一點煙味呢!”爸爸邊說,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重新回到陽臺,直待那煙味完全消失后,爸爸才安心地回到屋子里。
伴著回憶,回到家中,鄭重地將購買的煙絲重新放進一個新的塑料袋里時,那飄出的淡淡的煙味,緩緩地驚慌了女兒的心,急切地驚動了爸爸的愛—“一斤淡味煙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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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