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專稿 午夜時分,經過兩天兩夜的長途奔波,火車終于在西安咸陽站緩緩停下,大哥揉了揉酸疼的腰背,背起兩個編織袋出了站,是夜天空中飄起了小雨,雨落在他的臉上,有著初秋的絲絲寒意,大哥仰起頭,看見火車站熙熙攘攘的人群像雨前的麻雀一樣四散而去,大哥找了一個車站的長凳放好行禮,他從破舊的夾克里扣出一支“好貓”,深深的吸了一口,露出長途奔波后的一絲愜意,自從來西安打工后,工地上的工友都喜歡散10元一包的好貓(猴王)香煙,這也是大哥平時唯一奢侈的消費了,大哥和“好貓”的故事源于一段艱苦的記憶。
(秦嶺隧道外景1)
大哥的老家在安徽省霍邱縣的一個偏僻山村,山村處于層層山巒包圍之中,背靠巍峨峻峭、郁郁蒼蒼的大別山,唯獨能與外面的世界聯系的是一條這幾年才修起來的一條山村公路。家中弟妹四個的大哥15歲時就開始外出打工了,輾轉過上海、杭州等多個城市,由于大哥生性木訥,不太適合在大城市發展,最后和同村的鄰居一起來到了中鐵十八局的國家重點工程修路,在西北呆過幾年后,大哥回家時常和我們說:“西北人耿直厚道,好處!”
拿破侖說:“天才的人物就像流星一樣,注定要燃燒自己,照亮他所在的時代。”大哥雖然沒有天才人物那樣轟轟烈烈的事跡,卻在日復一日中甘當人梯,為弟妹能夠有機會上學并走出大山默默燃燒著自己,照亮我們的前程。
(秦嶺隧道外景2)
1998年7月,初中畢業的大哥,以優異成績考入縣一中。接到錄取通知書的喜悅還不到一分鐘,發愁的事情卻在剎那間襲來。上高中后的學費、生活費怎么辦?現在即使能拆東墻補西墻湊足這筆費用,那弟妹就要失學,他們將永遠過著“埋在深山人不識”的日子。大哥小心翼翼地將錄取通知書藏入箱底,一咬牙,決定放棄學業去打工。
輾轉的日子是艱辛的,在秦嶺挖隧道的日子更是艱辛的,但大哥的憨厚、誠實、勤學、肯干讓工友和承包人員有口皆碑,很快大哥也由小工成長為熟練技術工,待遇也在工友中變得最高。但是大哥從來不浪費一分錢,那件洗得發白的體恤衫,那條系得斑駁的腰帶,那雙穿得漏出小腳頭的板鞋……卻從來舍不得換新的。夏季里,工友們中午會買一瓶漢斯啤酒,但是大哥卻舍不得,大哥總是說,喝白開水同樣也能解渴。每月發完工資,大哥總會利用午休時間,跑到鎮上郵局,留下自己一點微弱的生活費后全部寄給家里。因為大哥知道,正在上學的弟妹急需這筆錢。
清澈的水面猶如一面鏡子,但是偶爾也會泛起一絲絲漣漪,打破往日的平靜。2005年12月,就在東秦嶺隧道快打通時,“嘭”的一聲,由于一名工人的不小心,造成一塊土石方從隧道頂部崩塌下來,瞬間砸向正在作業的大哥。幸好躲避及時,土石方壓住了大哥的腳,使他動彈不得。應急救援迅速展開,挖土的挖土,搬石的搬石。但是由于隧道里空間狹小,空氣質量較差,大哥慢慢陷入了昏迷狀態。“不能昏迷啊!不能昏迷啊!醫療人員馬上就會到的。”工友們將大哥救出后,抬向隧道外等待救護車到來。
焦急的等待,度日如年。
此時,迷迷糊糊的大哥只聽旁邊的一工友咔嗒咔嗒扳動著打火機,一只點燃的“好貓”送到大哥嘴角。“兄弟,提提神吧,救護車馬上就會到的,堅持住!”當煙頭由微紅變成通亮后,只見一股輕煙從大哥的鼻腔微微升起,輕快自然。此時,大哥睜開了雙眼,感激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清醒的大哥為營救贏得了最好的時機。救護車在最快的時間趕到,住院治療半個月后大哥又回到了工地。
大哥平時煙癮不大,每周兩包煙左右,在挖秦嶺隧道的幾年中,大哥最鐘愛的還是“好貓”。大哥說,“好貓”煙很綿,香氣豐滿,吸味純正,在一個人的時候細細品味,別有一番樂趣。“好貓”煙抽完后,“好貓”煙精美的包裝和富有文化內涵的印刷圖文,讓大哥推崇備至。在每月從郵局往家里寄錢時,大哥總喜歡將上個月積攢的幾個好貓煙盒拆開,用煙盒的背面當做信紙,給弟妹寫信,鼓勵我們好好學習。在打工的日子里,這一習慣從未間斷。
皇天不負有心人。大哥通過一直得努力,2005年,2007年,2010年,我們兄妹三人分別考入省內、省外的重點大學,現在二哥已經進入世界500強企業輝瑞制藥,我和妹妹也分別在省城和縣城就業。每當每兄弟姐妹團聚時,我們對大哥的感激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這是一種何等無私的情懷,我們發誓以后的日子一定要好好回報大哥,每每此時,大哥總是憨笑著拿出一包“好貓”與大家一同分享,大哥說,因為“好貓”不僅僅是香煙,更是一種困在境中給人以以希望、溫暖和鼓勵。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