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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煙斗收藏家烏利·沃爾赫利。
作為一個喜愛煙斗、同時又恰巧喜歡馬的人,我覺得馬兒和煙斗實在是像極了。馬兒天生具有社會性,群體生活使它們更健康、更快樂。煙斗雖然沒有生命,但在這方面也有相似之處。作為煙斗收藏者,我認為它們被放在一起的時候更賞心悅目,收集它們也會讓我心情愉悅。單獨的一只煙斗,哪怕是由專業的、充滿愛心的主人來收藏,仍然會像在田野中走失的馬兒那樣,讓人感到孤單。
通常情況下,一套煙斗至少要湊足七支同類煙斗才能稱得上是“收藏品”。我知道今天的收藏者通常比較富有,但也有例外。在我去海外旅行研究煙斗文化時,我既見過擁有大量財富的傳奇般的收藏家,也見過財力有限的“菜鳥”,但是他們都有同樣的特點:對煙斗充滿熱情。
誰是真正的煙斗收藏大家呢?他們在哪里,又是怎樣的人?
說到傳奇的煙斗收藏家,我立刻想起曾經拜訪過的烏利·沃爾赫利。在煙斗收藏界,烏利可是響當當的人物。早在很多人開始涉足收藏之前,他就收集了博·諾斯、杰斯·科諾威奇、S·邦、塞柯斯滕、泰蒂·奴森、拉爾斯·依瓦森及其女兒娜娜·依瓦森等大師的煙斗作品。
他當時住在他的家鄉德國,是名退休兒科醫生。見到他之前,我在哥本哈根與一些煙斗雕刻師們共度了愉快時光。在哥本哈根待了幾天之后,我啟程去拜會住在斯圖加特附近的烏利。他的房子在一座小山頂部,是一棟上世紀70年代牧場風格的普通房子,周圍是美麗的德國鄉村風光,漂亮得像是一幅風景畫。
烏利在家門口面帶笑容迎接我。進屋以后,我發現房子的一面沒有墻壁,只有一排落地窗,透過窗戶,溫暖明亮的陽光直射室內。
喝過一杯濃咖啡之后,我們開始把玩煙斗。烏利抽的是一只非常漂亮的博·諾斯制作的象腳形煙斗;而我抽的則是科諾威奇制作的河豚形煙斗。隨后他搬出了一箱又一箱收藏的煙斗。此前我曾欣賞過這些大師們的雕制煙斗,但在一個地方見到如此豐富的收藏還是頭一回。
烏利的友善、謙遜和對煙斗收藏的熱情深深打動了我。他打開一瓶威士忌,在一打厚厚的唱片中找出一張他鐘愛的莫扎特專輯,然后我們沉浸在午后陽光中,整個下午都在談論煙斗和音樂。
更早之前,我也曾有幸拜訪過另一位杰出的煙斗收藏家,不過那次是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里克·紐卡博,《煙斗夢的研究》和《煙斗夢的研究(續篇)》的作者,美國版的烏利——一個熱情友善而且只使用石楠木煙斗的男人。
里克的收藏品相當出色。我們走進他的書房,就像走進了“名人堂”一樣。和烏利一樣,他很早就認識到制作精良的煙斗是藝術品的一部分。他有一支杰斯·科諾威奇制作的河豚形煙斗,造型幾近完美,那些交叉劃出的紋路好像用尺子量過一樣。隨后,我們坐下來談論煙斗、音樂和人生。里克用科諾威奇制作的直柄煙斗抽起煙來,而我則用的是S·邦制作的煙斗。
里克的興趣不僅僅限于煙斗。文學書籍在書架上擺放著,原創油畫掛滿了墻壁。有趣的是,這個富有藝術細胞的里克,身體也十分強壯,曾經與阿諾德·施瓦辛格合作過。
世界上還有許多其他了不起的煙斗收藏者,盡管他們中大多數并不像烏利和里克那樣出名。有些人很注意隱私,寧愿生活在公眾視線之外;有些人的藏品不如烏利和里克的藏品那樣價值連城,我知道的其中一位“低調”的收藏者只關注那些“小眾”藏品——GBD牌、卡考姆牌、斯坦威爾牌……他對煙斗的熱愛與里克和烏利一樣,而且他的收藏品同樣具有獨特的價值。
在最近的一次芝加哥展會上,我掃視了一下會場,被擁擠的人群所震撼:來自不同國家、不同行業的男女老少匯聚一堂,他們都是遨游煙斗世界的愛好者。更令我振奮的是,我看到很多年輕人加入到了煙斗收藏陣營中,上一代收藏者身上的熱情被傳遞到了下一代。
下面是故事通常發展的套路:一個在大學的年輕人,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但卻深深愛上了煙斗,省下錢來買了價值幾十美元的人生第一支煙斗。畢業后,他很快又買了價值幾百甚至幾千美元的另一支煙斗,不過前者仍然是他的最愛。此后他收藏的每支煙斗,都會讓他感到彌足珍貴……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