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煙草博物館收藏的白銅水煙壺藏品系列中有一部分水煙壺表面光滑素凈,即壺身上不刻一字,也不著一劃,不留任何銘印的素器。于是,大家在研究這些藏品時引發了眾多議論。有的說這是未完工的半成品水煙壺,也有人認為這是成品器物,無非工藝比較簡單,藝術價值比較低而已,是商家賣給經濟條件稍差人群的實惠型水煙壺,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筆者帶著疑惑查閱了一些收藏類書籍,并請教了有關專家才最后揭開了這個謎底。原來收藏中有一類稱之為“光貨”的藏品,很多文玩種類都有同樣的涉及,比如紫砂、陶瓷、香爐、玉石等等,而且喜好收藏這類器物的藏家往往是想求得內心的安詳與平靜。
館藏的水煙壺素器的器形有方、圓、多邊形等,仔細把玩研究后我們發現這類水煙壺的做工嚴絲合縫,器形規整,入眼舒服,入手適宜,整體感覺上給人一種端莊純粹的“精氣神”。雖然這些光素水煙壺看似簡單,卻體現了工匠高超的制壺水平,尤其是器形的把握上,要依據點、線、面的黃金分割,避免多一點是過,少一點則不到位的情況。在100年前的技術工具條件下,能把白銅水煙壺打造得如此精致緊密,則完全體現了當時工匠那爐火純青的手工藝功力。
古人選擇光素之器物,大多看中其質樸自然的本色情調,置于手中摩挲把玩,在歲月造化下讓其流淌出本真的光澤和肌理,使收藏者的心中油然而生親切之感。水煙壺素器造型融方圓剛柔,線條匯曲直相濟;表身雖無一字一畫,卻能化高貴于其中;壺面雖無琺瑯釉色,卻能藏溫潤光于其間。
白銅光素水煙壺只有在不斷使用中才會逐漸披上厚重的包漿,顯露別有的韻味。望著柜子里陳列著的一排排整齊的白銅水煙壺藏品,在庫房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迷人的舊金屬幽光,好似靜靜的在向我們訴說著它們的前塵往事。賞玩之余給我的啟迪是,所謂選擇水煙壺素器的主人,其實是選擇了一種含蓄深沉的人生姿態。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