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財務(wù)自由”,是指你既不用去在意比你更有錢的人,也不用頻頻向他人表明你不在意錢。
問題不在于你的才華是否只是自己的錯覺,而在于你能否讓別人也產(chǎn)生這錯覺。
覺得自己低估了自己,是自不量力的開始。
美德不依賴于被外部確認。
環(huán)境越骯臟,金錢越純潔。
人們用收藏文章來制造閱讀的幻覺,也用收藏概念來制造學(xué)習的幻覺。
一個人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自己,也比任何人都有對自己更深的幻覺。
有些知識可以通過親歷(承受風險和痛感)來獲得,有些知識可以通過他人替你親歷來獲得,但所有的知識都需要經(jīng)由獨立思考(將名詞、概念、邏輯等等還原為大腦那種神秘的生物層面的感知),才算真正獲得。
出現(xiàn)在此刻回憶里的,大多是過去某刻我們對未來的幻想和期待,而非發(fā)生過的某刻。
最愛你的人才能拍出你最美的那一面。
所以你最美的照片都是自拍。
電影觸動人的,不是節(jié)奏的快慢,而是張力的大小。
每個缺點背后都有個優(yōu)點為其撐腰,每個優(yōu)點背后都有個缺點被其掩蓋。
有些人混亂但不失控;有些人有序卻死寂。
大腦接受強或弱的信號,而不是愛與恨的信號。
天才的優(yōu)點往往顯得不可理喻,甚至令人生厭,于是有人試圖通過不可理喻和令人生厭來冒充天才。
人的一生的長度(約60多萬小時)= 一部較長電影的長度(2小時)??光速數(shù)值(30萬)
每個壞人都覺得自己是潛入壞人內(nèi)部臥底的好人,從而兼顧了當壞人的好處和當好人的道德。
有趣的人未必睿智,但睿智的人一定有趣。
立場鮮明,并不是指你要對“對立面的觀點”先天厭惡。
年輕人證明自己,且不必非證明不可;中年人捍衛(wèi)自己,不得不。
韭菜不僅不恨鐮刀,而且仰慕鐮刀,夢想加入鐮刀陣營。
鐮刀因此加倍得逞。
宇宙也許是某個神放的一個大煙花,滿天燃燒的星星,而地球只是一個小殘渣。
寫作的好處是,連你記憶中最愚蠢最不堪回首的那些的歲月,都能變廢為寶成為素材。
智商稅與智商無關(guān),與理性有關(guān)。
有時候智商高反而會繳更高智商稅。
好的文章是大多數(shù)人質(zhì)疑、少數(shù)人喜歡、極少數(shù)人興奮。
所謂“燒腦文章”的悖論是:懂的人不用看,不懂的人看了也不懂。
假如一個軟弱的的決定是正確的,就不算軟弱。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流量。
那些被戀人拋棄了的創(chuàng)作者,一旦他們據(jù)此寫出了厲害的作品,實質(zhì)上就是他們拋棄了戀人。
你不趁人之危。別人趁你“不趁人之危”。
女人厭惡“心儀男人”的正經(jīng),甚于厭惡“討厭男人”的不正經(jīng)。
不正經(jīng)的人正經(jīng)起來,比正經(jīng)的人不正經(jīng)起來還驚悚。
有了“無用”的科學(xué),才有“有用”的科學(xué)。
但是假如政府去“安排”無用的科學(xué),那么就不再是無用的。
例如出資鼓勵基礎(chǔ)研發(fā),必然有人以“無用”的名義去騙經(jīng)費。
青春燃燒時,我們自己一無所知。
不管多么劇烈,我們都是陰冷、孤寂的。
然而此后的一生我們都靠此余燼取暖。
文字描述生活,是為了找回生活的陌生感與稀缺性。
例如:一扇看得見云朵的窗戶、他遇見了她。
大多數(shù)時候,人們要的是思想家的名聲,而不是他們的思想。
貪婪和饑餓感是兩回事。
有錢人懷念自己窮的時候的饑餓感,代之以完全不是一回事的貪婪。
思想上的流星經(jīng)常難以二次捕捉。
但流星不會離開,只是隱匿在某個地方。
當你覺得某個歲月遠去,并非是歲月本身的遠去,而是你對歲月遠去的感慨與懷念的遠去。
絕大多數(shù)有神秘力量的人,其神秘力量來自讓別人相信他們有某種神秘力量。
有些美好的東西就像空氣,無比重要,卻最容易“像空氣一樣”被忽視。
一個說得比想得更清楚的人,遠比一個想得比說得更清楚的人危險,甚至也比一個想得和說得都不清楚的人危險。
顯示較準的體重秤,和照人真實的鏡子,通常都不太受歡迎。
人們喜歡足夠新鮮和足夠老的東西,例如剛上市的iPhone和存了很久的茅臺,例如初吻和金婚,而我們的大部分人生是在夾于二者之間的乏味中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