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專稿 近年來,隨著廣東、福建等傳統假冒卷煙生產較猖獗地區的公安、煙草專賣管理部門對制假犯罪活動開展了鐵拳整治,制販假犯罪分子已經開始偃旗息鼓或者是進行制假基地轉移。制造和販賣假冒卷煙的犯罪活動因為存在暴利空間,煙草專賣管理部門和公安機關的階段性整治行動只能起到威懾作用,卻無法從根源上遏制制販假犯罪活動。在整治行動告一段落后,制販假犯罪分子必定會卷土重來。而按照一般的制造販運假冒卷煙犯罪活動形式來看,假冒卷煙在生產、運輸、銷售等環節都屬于煙草專賣管理部門和公安部門嚴厲打擊的范疇,如果假冒卷煙是在廣東、福建等地生產,雖然有大山等天然的地理優勢可以盡可能地逃避打擊,但是在販運環節被查處的可能性卻也很高。而一旦假冒卷煙轉移到銷區進行生產,如果也能夠找尋到合適的隱蔽地點進行生產,則極大程度上降低了被查處的危險。
江浙地區作為高檔卷煙的主銷區,歷來對于中華系列、黃鶴樓(1916)、白沙(和天下)等高檔卷煙的需求量都是相當大的,供不應求的供求關系注定會使空白的那部分市場份額被制販假犯罪分子盯上。所以,理論上來說,江浙一帶的山區等隱蔽地段便是制販假犯罪分子所“青睞”的風水寶地。事實上,近年來廣東、福建等地的制假窩點也在嘗試著往江浙一帶的山區轉移,且制假模式也有由大規模生產向小作坊形式生產轉移的趨勢。根據筆者掌握的信息顯示,這些制假窩點大多都有如下幾個特點:
一是生產的假冒卷煙一般都是采用真品卷煙煙支與假冒煙嘴接支的方式進行制假。因為制假分子充分掌握了消費者品吸卷煙時過于依賴口感來判定卷煙的真假這一方式,所以在生產假冒卷煙時,也是以同廠生產的真品低檔卷煙接上假冒該廠高檔卷煙煙嘴。因為同廠卷煙在原輔材料使用上差別不多,如此一來,假冒卷煙在品吸口感上就非常接近于真品卷煙,仿真度較高。所以說,低檔真品卷煙一直都是制假分子爭搶的“原材料”,也正因為有如此的低檔卷煙需求空間,近年來市面上低檔卷煙回收案件是屢禁不止。尤其是城鎮、市區等卷煙消費層次較高地段的經煙戶,大多會將銷售不暢的低檔卷煙以略高于煙草公司批發價的價格賣給上門收購的回收者,而回收者則將這些卷煙集中起來,批量轉手給制假窩點制造假冒卷煙以賺取差價。根據相關煙草專賣管理部門掌握的情報信息顯示,市面上從事卷煙收購的煙販子很多還是制假頭目所直接掌握的回收人員。
二是假冒卷煙生產模式基本采用小作坊手工生產為主,輔以簡易機器設備進行包裝。考慮到制造假冒卷煙的成本問題以及規模問題,制假窩點制作假冒卷煙大多只是建立一個簡單的制假窩點,雇傭四到五名熟練工進行假冒卷煙生產,這樣就可以達到規模小、易隱蔽等目的。歷史上,安徽臨泉等地的小卷煙廠很多,當地也有很多熟悉卷煙生產工藝的工人。制假分子便會深入該地區招募有卷煙生產技術的年輕女工進入制假窩點生產假冒卷煙。為了減少制假工人與外界的接觸,制假頭目會讓制假工人過著“封閉式”的生活,但也會許以重利,并做好制假工人的相關生活保障工作。另外,由于目前消費市場中,多數消費者還依賴于卷煙條裝的噴碼來辨別真假。所以,在已查獲的窩點制假案件中,也有多起是帶激光噴碼機的案例。在日常生活中,我們經常會見到有些消費者抽完一包卷煙后,習慣隨手將煙盒一扔。其實,就是這些煙盒也能成為制假分子的制假原材料。在印刷及制作工藝上,真品卷煙煙盒的大多數特征是假冒煙標所無法模仿的,制假分子利用真品卷煙的煙盒盛裝假冒煙支,其仿真度就更進一步得到了提升。
三是制假窩點的組織者行事縝密,逃避執法部門打擊的意識極強。現階段留存下來的制假犯罪分子多數是經受了煙草專賣管理部門和公安部門重拳整治而“夾縫逃生”的老手,對于煙草專賣管理部門和公安機關的偵查手段、辦案流程等都有所了解和掌握,甚至還有一些制假分子曾經就是煙販,也有過涉煙犯罪被判刑的記錄。因此,這些制假分子大多具備較強的反偵察能力。目前江浙地區查獲的窩點制假案件信息匯集顯示,已摧毀的制假窩點都不是最初被辦案部門發現的第一處制假場所,而是搬遷轉移了三四次以上、且準備近期搬離的臨時場所,由此也可見制假犯罪分子狡猾之一斑。制假窩點制成的假冒卷煙一般都是當日生產當日售畢,運輸方式則是由小頭目根據制假頭目的指示,自駕車輛從制假窩點轉運假冒卷煙至物流快遞公司,利用假冒的身份信息,按照實際需求量將假冒卷煙托運至外地下家處,而本地的下家則直接進行私家車運送、現金結算。
四是制假網絡的上游與下游基本都依靠制假者遠程操控,查處難度很大。目前已掌握的窩點制假案件中,其制假輔料一般都是從廣州采購,再通過物流、快遞等托運進入制假地,包括假冒卷煙煙嘴所用的海綿棒、煙盒包裝的封簽等輔料品種基本是樣樣齊全。近來,因為制假分子發現溫州蒼南的印刷工藝相當先進,制假煙標便改由該地采購,一般都是固定時間駕車前往事先聯系好的印刷作坊自提再運入窩點。而在成品假冒卷煙銷售環節,第三點也已經做出介紹。總的來說,窩點制假犯罪活動的整個運行模式基本都是依靠制假頭目為中心在運作,而該頭目卻多數采用先進的通訊設備完成遙控指揮,只要無法抓獲該制假頭目,案件源頭的“溯源”及銷假下家的“成網”工作都無法繼續推進。
制假案件的社會危害性較之一般的銷假案件,其本質更加惡劣。因為制假是銷假的源頭,有假冒卷煙才會有銷假行為,所以,嚴厲打假窩點制假犯罪活動直接關系著國家利益和消費者利益。那么,對于窩點制假案件,我們的煙草專賣管理部門該如何科學地進行偵辦呢?筆者認為:
首先,偵辦窩點制假案件必須要充分認識到窩點制假犯罪活動的發展趨勢及其社會危害性。以往已查處的窩點制假案件給人最深的印象便是制假活動組織者非常狡猾、處處謹慎小心,逃避打擊的能力極強,懂法律、重細節;生產方式以小作坊、小規模形式為主。正因為如此,我們煙草專賣管理部門每發現一個制假窩點,都不敢貿然采取行動,總擔心一旦下手時機不準,查處制假窩點后會因涉案金額達不到追刑下限,而使案件陷于十分尷尬的境地。另外,因為窩點制假犯罪活動盡管風險大,但是其利潤也足以誘使很多不法之徒鋌而走險,很多制假分子的制假經驗便會被后繼者復制,如果煙草部門打擊不力,生產經營假煙模式便會到處分布,嚴重損害國家利益、消費者利益。所以,各級專賣管理部門一定要樹立其嚴打制假、狠端窩點的打假理念,將打擊生產型假煙案件遏制在萌芽狀態。考慮到窩點制假案件的各種特殊性,打擊窩點制假案件還要有案件經營理念,戒除急躁心理,力保打擊窩點制假案件能夠一擊必中。
其次,打擊窩點制假案件更多時候依賴于覆蓋面廣闊的情報網絡渠道。制販假犯罪分子警惕性高、反偵查經驗豐富,加上與執法人員直接或者間接打交道的機會多了,光依靠專賣管理人員自身開展前期的制假犯罪活動線索收集和案件經營,難度大、曝光可能性也大。所以,以具備一定偵查技能的情報線人代替開展案件的前期偵辦工作就顯得尤為必要。當然,情報網絡建設工作的開展勢必會涉及到經費保障、組織領導等方方面面的問題,但是,最主要的還是要確保情報線人隊伍的素質。情報線人既然參與到了窩點制假案件的前期偵辦工作,必然也會掌握相關的案件信息,如果在保密紀律方面有所不足,便會使整個前期努力功虧一簣。另外,由于窩點制假犯罪分子大多都是窮兇極惡之徒,情報線人在混入制假窩點進行證據收集時如果暴露身份或者被懷疑,也會面臨人身安全危險的境況。所以,情報網絡渠道建設的同時,煙草專賣管理部門也不能忽視對情報線人偵查技能、安全防范意識等方面的培訓。
再者,打擊窩點制假犯罪活動離不開相關職能部門的積極配合和協助。煙草專賣法所賦予煙草專賣管理部門的權力還具有很多局限性,尤其是涉及重大涉煙案件的偵辦時,煙草專賣管理人員更多的會有一種無從下手的困惑。所以,獲取相關職能部門的配合,并尋求他們的積極協助,也就決定了窩點制假案件的偵辦能否成功。雖然窩點制假犯罪活動多數是以手工作業為主,但是在盒裝、條裝燙封,卷煙打碼等工序時還是離不開簡易機器。而恰恰這些簡易機器都是高耗能設備,加之制假窩點大多藏身山區、農村等家用電器使用頻率不高的地區,所以,通過電力部門查找山區、農村異常用電戶也是排查制假窩點的一個途徑。任何重大涉煙案件的立案及后期偵辦都離不開公安部門的大力協助,在一些案情復雜的窩點制假案件偵辦過程中,煙草部門通常會提請公安部門提前介入,借助天網工程及技偵部門的助力以迅速鎖定犯罪分子。當然,整個窩點制假案件從經營到結案遠不是一兩個職能部門的幫助就可以完成的,如何有效協調部門間的關系及銜接工作,也是打假能力的一種體現。
最后,偵辦窩點制假案件還是遵循著“打鐵要靠自身硬”的邏輯,這就涉及到一地專賣管理部門在案件情報分析、前期偵辦及收網工作等全過程中的能力體現。而其中,最重要的環節又莫過于收網工作的開展情況,可以說,案件收網成功與否就是整個案件偵辦是否成功的“最后一錘”。那么,專賣管理部門在案件收網過程中又該做些什么呢?一是要熟悉現場環境,做好周密部署:窩點制假犯罪分子的選址多為山區隱蔽處或者農村環境復雜地段,這些地段出口較多,地形復雜,如果辦案人員事先未作詳細偵查,收網時極容易忽視一些細節,致使犯罪分子脫逃。所以,收網前辦案人員要制定好現場圖,并按照人員分工劃分責任區域,確保行動方案萬無一失。二是積極聯系相關職能部門,有效形成抓捕合力:在對制假窩點進行收網時,公安部門的警力支援必不可少。事先,煙草、公安兩部門的辦案人員要及時進行案情通報和溝通,共同制定切實可行的行動方案,明確職責;另外,考慮到抓捕地點多為民風純樸的山區和農村,村民容易被犯罪分子蠱惑,行動的同時如果能夠爭取到當地村干部的配合便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三是迅速掌控現場,及時固定證據:前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