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六一兒童節。
孩子們想要什么樣的六一禮物?
城市里的芊芊說:沒有特別想要的,什么都行吧。
留守苗寨的孩子們會有什么心愿呢?
六一前夕,我們走進距貴州省興義市區30多公里的尖山苗寨……
在距貴州省興義市區30多公里的地方,大山的頂上有一個寨子,名叫尖山苗寨。苗寨有103戶人家,506人,其中小學六年級以下兒童90多名,他們的父母全部在浙江、廣東等地打工。
尖山苗寨的這90多名留守兒童,就讀一、二年級的孩子就在設在寨子里的打邦小學尖山教學點上學,因為苗寨的孩子小的時候都聽不懂漢語,只能由既會苗話又懂漢語的老師先在這個教學點教二年,初步認識漢字會說漢語后,再到打邦小學上三至六年級。尖山苗寨教學點只有一間簡陋的矮房子,空心磚砌墻,彩鋼瓦蓋頂,簡陋的課桌和長條凳。除了這間房子,教學點沒有操場,沒有老師辦公室,沒有學生食堂,負責這個教學點教學的李老師的家就是辦公室和食堂。42名學生在這間教室里同時上課,教室里的“黑板”是用水泥將教室后面墻上的空心磚抹平后刷上油漆而成,不黑也不平,粉筆寫在上面會打滑,學生也看不清楚。這42個學生沒有書包,沒有本子,沒有筆,他們有的,是李老師耐心細致的教育。
除了這42個孩子,其余三年級以上的學生就需要到距苗寨好幾公里以外的打邦小學讀書。學校不具備住宿條件,孩子們每天早晨四五點就要起床,自己煮早飯吃,然后步行一個半小時去學校,中午學校有營養午餐,午餐后接著上課,下午二點放學后步行回家。
這90多名留守兒童中,一部分由爺爺奶奶或外公外婆照看,相當一部分是自己居住。如楊大春姐弟三人,姐姐楊大春,12歲,打邦小學五年級學生;弟弟楊大海,男,妹妹楊大秀,7歲半,他倆在尖山教學點就讀。他們的父母在廣東打工,每年過年時回家一次,其余時間都是大春帶著弟弟妹妹一起生活。每天早晨五點大春起床,煮好早飯后自己先吃一些,弟弟妹妹的留在鍋里,六點她與寨子里其它在打邦小學就讀的學生一起步行去上學;七點妹妹醒來叫醒哥哥,兄妹倆吃過早飯去教學點上學;下午放學回家,大春煮晚飯,晚上帶著弟弟妹妹一起睡在一張大床上。他們的家是一棟兩層樓房,整棟房子只有大門處有門,但那扇門是用幾塊破舊的三合板訂成的,一腳就可以踢破,所有的窗戶都沒有玻璃,也沒有鋼條,一樓的窗戶用磚和彩條布遮著。大春說,弟弟成績不好,也不太聽話,有時一二個晚上滿寨子都找不到弟弟,不知道他究竟跑去了哪里;妹妹特別喜歡洋娃娃,每天晚上都要抱著那個破舊的連衣服都沒有了的洋娃娃睡覺。
尖山苗寨有電,但水只夠飲用,寨里的蓄水池每天放水一小時,時間一般在上午八至九點。衣服要背到大山底部的河中去洗,從沒有路的山坡上下去,單程要一個多小時。孩子們的周末,周六大多是背著衣服去河里洗,夏秋季節洗了衣服后就在河里游泳,等衣服晾干后再背回家。一天就這樣過去。周日上午做作業,下午成群結隊地在寨里的那些亂石堆上或者家門口的院落玩耍,跳繩,丟石子,發呆,等等。
我問孩子們的六一心愿是什么,孩子們將我團團圍住,七嘴八舌:我想要幾本書,比如格林童話;我想要洋娃娃,晚上可以抱著睡覺;我想要玩具汽車,有遙控會跑的那種;我想要鬧鐘,早晨就不會睡過頭了;我想要漂亮的花裙子,穿上照相后寄給爸爸媽媽。大春摟著弟弟妹妹,甜甜地笑著:我最想要爸爸媽媽回家,我想他們了。我問孩子們會不會埋怨爸爸媽媽去很遠的地方打工,把他們留在家里,孩子們朗朗地回答:不埋怨,他們去掙錢,讓我們讀大學。
孩子是祖國的花朵,留守兒童也是這些花朵中的一分子。同樣的童年,留守兒童的記憶中卻缺失了父母的關愛、親情的呵護,多了一層灰色的記憶和無奈。留守兒童問題是我國經濟發展、城鄉差別、戶籍制度、教育政策、社會福利等復雜因素造成的,留守兒童的教育和心理健康問題不容忽視,關注關心留守兒童是全社會的責任。社會需要熱心腸,希望大家都能伸出關愛的手,幫助這些花朵茁壯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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