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州,很熟悉,很親切。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我正在內蒙的西北邊陲服兵役,因母親身體不好電報給我,我請假回西安探望。坐長途汽車輾轉到銀川,再從銀川購買開往西安的車票,到蘭州簽字后再轉乘開往西安的列車,在家里待不了幾天,就得返回部隊。看似十幾天的假期,路上把一半的時間都耗費掉了,父親從軍一生對此很是理解。臨走時,父母站在站臺上跟我說道:“時間還充裕,到蘭州簽字時不要急著簽,在蘭州看看,畢竟這里是甘肅省的省會,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我眼里噙著淚水,向父母點點頭,此時,我只有十八歲,是已有兩年軍齡的軍人。母親還是不放心,趴在列車窗口,叮囑我路上小心,晚上在旅館睡覺時要蓋好被子別感冒了,父親嫌母親啰嗦,母親反駁道:“看他穿個軍裝像大人似的,其實,他就是個孩子。”
到了蘭州,找到了軍區招待所,將提包放進房間,我到服務臺問工作人員:“蘭州有什么地方好看的?”工作人員回答:“你到五泉山公園去看看,那里挺不錯的。”經濟匱乏的年代里,逛公園是很享受的事,一個人在公園里轉悠,在一個近似荒涼的城市里,這里算是世外桃源了。
傍晚時分,工作人員告訴我,蘭州拉面是很不錯的,我找了一家國營飯館,不一會兒工夫一碗熱氣騰騰的拉面就端了上來,真是名不虛傳,一毛二分錢一碗,味道如饈。在日后的歲月里,來過多次蘭州,再尋找如此味道的拉面,不曾有過,不知是生活好了,這些曾讓人流連忘返的美味,好像遜色許多,或許其中摻雜著流水的成分太強,使美味失去了原有的本色,名依舊味遠去。
一年后,我退伍又一次來到了蘭州,這次不著急,按著規定的時間回到地方武裝部報到就行了。我們一行四人,結伴來到了五泉山公園,雖然一年的時間并不長,公園門口卻出現了不少的攤點,使靜寂的公園多了幾分叫賣聲,多了一些生機和繁榮。街頭上也時不時地看到攤點在賣電子表和喇叭褲,給人以時尚,新潮之感。
到了二十一世紀,到這里已沒了距離感,早上乘上列車,下午便到蘭州,如驅車更是方便,沿途看著窗外的風光是無比的享受。
我記憶中的五泉山,已沉淀心底。站在皋蘭山上鳥瞰蘭州,一條玉帶穿城而過,見證這座城池的歷史,見證了這里翻天覆地的變化。
冬季里,站在中山橋上看著清澈的黃河水,靜靜流淌。夏日里,漫步在河岸兩邊,微風撫面,坐在河中的船上,賞都市夜景,品著沁肺潤心的清茶,與戰友們聊著曾經的故事,沉浸其中,回味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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