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夜晚當我打開電腦欣賞音樂時,看見書桌上丈夫因我最近咳嗽而買的一兜梨,于是我順手拿了一個剝開了塑料袋,不想這個梨的梨把處有一黑褐色的斑點,正是這一黑褐色的斑點卻打開了我塵封三十幾年的記憶閘門。
我是20世紀60年代出生的,在我六、七歲時,中國還是一個物質較匱乏的時期,別說水果就是一頓好飯也是奢求,于是跟隨大人走親戚吃點好的就成了兒童一個莫大的奢求。由于我在姊妹仨中最小,所以就有了跟隨母親到較富裕的姥姥家去串親的特權。
說姥姥家富裕是因為除了好飯之外,在姥姥的陪嫁匣子里還藏著幾個金黃噴香的大個鴨梨。就是這幾個梨成了我走姥姥家的一個極重要的目的,于是到了姥姥家,平時不愛說的我卻對姥姥特別甜,幾聲好姥姥過后,從姥姥干癟的手里早已遞過一個金黃色的大梨來。又于是乎我的小嘴已顧不得別的,照準梨就啃,等到母親說讓我把梨洗干凈再吃時,偌大一個梨早已被我狼吞虎咽了一大半,姥姥和母親也只有干笑得份,嘴里還關心地說著:這孩子,慢慢吃、別噎著、沒人搶你的。
這里還有一個金黃色的大梨,等小外甥女下次來時再吃,姥姥對吃完午飯快走的我說,于是,這個金黃色香噴噴的大梨就成為我下次來的一個目的。回家沒幾天我就催著母親再到姥姥家串親,可時值家里有點事離不開,一拖就是一個多月,時間真是難熬哇!忽然有一天母親對我說:小三,今天想不想去看姥姥,我說,我早就想了,母親說,你是想姥姥呢還是想梨呢?我說,都想唄。
剛一進姥姥家的大門,我就喊,姥姥,你的好小外甥女來了,但我聽到的回聲卻是有氣無力的沙啞聲。原來姥姥感冒已多日,此時的我對那個梨的設想吃法已蕩然無存,因我聽母親說,梨很能防治感冒咳嗽。看到默默守在炕邊的我,姥姥很是堅決地指揮母親,老大:到那個紅漆匣子里把我上次留給小外甥女的那個梨拿過來。我瞅著母親的眼睛不敢拿,在此情境下的母親說,小三,這次姥姥感冒了,這個大梨你和姥姥一人一半吧!我說行,可姥姥執意不肯,,說我只吃靠把的哪一點就行了。吃的很慢很有滋味的我很是感激地看著和我一起吃梨的姥姥,卻突然看到梨把處有一黑褐色的斑點,于是大聲說:姥姥、梨把處不能吃,那里黑了、壞了,姥姥卻笑著說,我的好外甥女,我早知道梨把處有一黑點,這不礙事,小孩不能吃大人能吃。我知道那是騙人的,盡管當時我似懂非懂地點了一點頭。
今日梨花白如雪,明天碧水繞花前。春來香雪云潮涌,秋來金果滿枝頭。雖說姥姥離我而去已很長時間,可這個關于吃梨的真實感受卻經久埋在了我的心底,我感謝老人家那些年對我無私的疼愛。今天,物質較豐富的我已無法直接孝敬您老人家,我只能在您的大女兒——我的母親面前多多盡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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