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在線專稿 官鵝溝,又稱“小九寨溝”,位于甘肅隴南宕昌縣,國家AAAA級景區,強烈的意愿指使著我邁開那壓抑已久的步伐。
清晨,高速路上的風景隨著玻璃窗不斷變格,天氣稍陰,些許涼快。路碼表轉動的不僅是距離,還有我無限地憧憬。車愈行,綠色也愈多,逃離了城市光怪陸離的喧囂,突然想起了陶淵明“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的雅趣,梯田、農夫、村落、童年的回憶隨著青山點點映入腦海,山羊、牦牛、低翔的燕子,自然的情韻和著蔚藍天空敲打我窗。大自然安詳的面容似流云一般投入我的波心,此時我聽不到燕的呢喃,也錯了風的呼吸,僅一面相覷,就蕩漾開來。
六個小時的車程雖辛苦,但絲毫不覺得累,剛下車,連塵土也淘氣的撲面而來,倒不覺得臟,反而有一種與自然久違的親切感。青山、碧水和藍天交融到了一起,把眼前的視界分為三個層次,似靜又動,忽遠忽近,深呼吸,閉上眼,我仿佛吻住了一張活生生的朦朧的山水畫無法抗拒,我濕熱的脈搏也隨它律動。
小城不大,但十分干凈、緊湊,骨子里透出一股別致的安逸,人們的臉上總是掛著恬淡的笑容。在廣場上合影留念之后,我們不作停留便坐上當地的“電蹦蹦”前往管鵝溝風景區,離小城只有十幾公里遠,路雖蜿蜒但也平順。周邊的景色更是如詩如畫,美不勝收。叫人或嗟嘆,或沉醉,或流連,墨綠色的湖水純粹而寧靜,像鏡子一樣映出大山的巍峨青翠,散發出一種神秘的吸引力。還沒來得及欣賞,眼前又出現了一條寬而低的瀑布,墨綠的湖水一經過它就變成一條條潔白的紗簾,響而不噪,錯而不亂,每個湖泊相接的地方,都有它們的倩影,仿佛少女般婀娜的身姿,一個低頭,叫人怎不癡迷。這些瀑布巧妙的銜接了形狀各異、大小不等的各個湖泊,其中有燕子湖,月牙湖,三疊湖,珍珠潭,公主湖,情侶湖,陰平湖等,湖水綠的讓人心醉,好似是一片綠色的油墨罄在了那里,寂靜清麗,連白云也為它留住了腳步,而青山更是生生世世守護著她的容妝,我不忍心打亂這絕世的美。突然,路變的窄而急,周圍的山也陡峭了許多,那些湖泊不見了,出現的是一條條若隱若現的潺潺溪流,清脆的聲響把它扮的像個調皮的孩子。抬頭仰望,遠處的山峰青煙繚繞,又看還無,頗有些霧中花水中月的味道,看著看著,你想去揭開它,卻又揭不到,煞是撓人。此情此景讓我不禁嘆道:
蒼山入青靄,翠枝滴露新。
戾鳶不知處,聲聲碧清流。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住處,是景區中央的一處賓館,依山傍水,別具特色。整理好東西放在房間,我迫不及待地出去沿著山路探索新的風景,感覺好像沒有體驗過飛翔的雛鳥那般。親身置身與大山之中比在車上看的感覺要真切的多,撫摸冰涼的溪水,在溪上巨石間歡呼雀躍,摘一株蒲公英把它吹散在風里,臥在大片的小黃花中,感受它們的清香,深綠的苔蘚也傾盡了它的嬌羞,時光飛快,天色漸暗,不久夕陽便沒下了山頭,我戀戀不舍地回到住處。遺憾的是由于游客較少,沒有舉行當地的篝火晚會,試想在夜里,圍著大火堆,和著山歌,跳著鍋莊,再飲一杯老酒將是何等幸事。洗個熱水澡,就讓這小小的遺憾伴著我疲乏的身軀悄然入睡。
一大早,我就迷迷糊糊的聽到了涓涓的溪流聲和山泉的清響,睡到自然醒,我光著膀子打開窗戶,一瞬間,整個人都像要被這大山抽空,迎面而來的一股溪水混合著泥土的暗香,頓時叫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我傾出身體閉上眼享受這世外桃源的氣息,一山一世界,一花一塵緣。睜開眼,才發是下雨了,零零星星。雨后的青山、綠葉、小溪、柏油路、還有淡藍的天空,我沉醉了,空氣潮濕但不悶,路面也顯得格外干凈,延伸向大山翠綠的懷抱,清溪也環山而去,聲聲沁人心扉,營造出一種虛實相生的悠遠意境。“相看兩不厭,唯有敬亭山”如果有志同道合之人結伴而來,在此佳境里,清泉石上,列坐其次,引以為流觴曲水,臨清流而賦詩,登東皋以抒嘯,豈不快哉?
陰雨綿綿,出去徒步走在山間小道上,清新微涼。帶了傘我也執意不打,這里的雨大概會純凈許多,打在發梢,額頭,手臂上,綿綿的,像晚風,像星空,像戀人的手。路邊的灌木、馬蹄花,小草,黃花、杜鵑花,蒲公英,苔蘚……還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植被,都被雨洗過,冒出新綠,綻出笑顏。仔細一看,一片鮮嫩的綠葉頷首微緬,葉的脈絡清晰可見,如刺青的花紋雋秀獨特,葉子上面的露珠折射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世界,像童話里的水晶球,它竟是那樣的圓潤活潑,就在一眨眼,我感覺到了它正在往下墜,滑落出了一道優雅的弧線,隔空的一剎那,有點惋惜它生命的消逝與短暫,但就在這一瞬的短暫里,它看過這世界最美的一眼,我恍惚感覺到那片最嫩的葉在——尖叫。
徒步雖辛苦,但趣味自知,因為路程較遠,時常有路上的游客從車內隔著窗戶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可笑?不可思議?驚嘆?……不得而知,我不禁自嘲:我們在看風景的同時卻也成了別人的風景,其實這是幸福的。當我用微笑回答他們時,感覺到的是贊賞和羨慕。如果把這比作一種苦行,人生又何嘗不是如此?當你歷經磨難腳踏實地走向前方時,有多少人會輕松而過,他們嘲笑或者輕視,這又有什么關系?不如給自己一個微笑,這就是你人生最美的歷程,沒有彩虹,一樣走的瀟灑。
走了不久便發現了一個通天棧道,抬頭仰望,其勢險峻,依山而筑,窄而陡,只容得一人通過。于是欣然放棄大道,迎難而上。入口深處,忽現一碧潭,青石引道,拱橋作岸,另有亂石迷花翠林點綴左右,古樹破天,激湍吠響。行至棧道,右有曲徑通幽,左有險關直上。天梯石棧勾連迂回。至山中下望,沖波逆折斷溪回川,巉巖高聳,幾處木屋環山而隱。登峰頂,豁然開朗,飛湍瀑流直瀉澗底,枯松遒枝倒掛絕壁,天臺險峰出勢而立,青霧妖嬈,飛鳶戾天,只聞其聲而不見影,如是在夜間登此天臺,許有“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之意,駐足其間屏息而嘆,快然自足。
下山回到了主道,心有余悸,蜀道之難大概如此。隨溪流嬉戲而行,不久便到了一處服務區。此處游人比棧道多了許多,暗自佩服徒步的選擇,只有敢于挑戰,才能領略到別樣的景致,人生亦如此。繼續前行出現了一排排竹林沿著小路蜿蜒而去,路邊還有當地賣靈芝的老人,情趣盎然。途中天然形成的池潭嶙峋櫛比,大小、形狀、顏色各異,或靜或動,或深或淺,千姿百態。更有小橋跨溪而過,神態萬千,流連幾番,忽見面前猛然立出兩道巨石,石壁面目崢嶸崔嵬,滲出水珠,巨石中間有一條小道伸向里面,行走其中,感覺兩邊的山勢似要壓過來一般,抬頭望去,峭立的石壁不禁讓人心生寒意,而視線也被巨石阻隔,天空像一條很窄的蔚藍色飄帶,由此不難理解“一線天”景觀名的由來。緊跟著就是九疊瀑,不長的路程里卻包含了九條形態各異的瀑布,因此得名九疊瀑,它們有的飛流直下,有的依山掛幕,有的湍急,有的靜謐,有大有小,有高有低,疊疊沒有一處相同。當你走過瀑布,水的霧氣和瀑布不斷的清響會帶給你絲絲涼意,很羨慕那些純真的孩子,在瀑布底下嬉戲耍鬧,成熟雖好但有時也會讓我們放不下身段去享受身邊的快樂。行間,偶爾會有淳樸的羌族人騎著馬上去,又載著游客下來,有的還套著雨衣,形成了一道靚麗的民族風情線,別有韻味。不遠處,小溪旁邊一個風格古樸的土黃色茅草屋在煙雨朦朧中絕世而立。到達山頭在竹亭里小憩,看云卷云舒,望深澗迂回,恰有“鳶飛戾天者望峰息心,經綸事務者窺谷忘反”的愜意。
已是傍晚,坐上觀光車開始下山,涼風拂來,偶爾幾個雨點伴著被風打亂得頭發,望著那青山綠水,羌族村落炊煙裊裊,多少次留戀回眸,竟不忍離去。幻想自己也像個農夫一樣,在這里種點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山的懷抱里,在水的明眉中,聽風聲、雨聲、溪流聲,看碧草、藍天和綠樹,一呼吸,大自然就在身邊。
“我們身邊并不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無論工作還是生活中,當你感覺勞頓苦累,何不停下腳步去思考去感悟,對生命對自然懷揣敬畏之心,其實生活原本如此美好。
篤行致遠 2024中國煙草行業發展觀察